大宋重和元年,九月十九日。
蓉城路,灌县有座灵山。山势险峻,危峰兀立,漫山遍野的银杏树,那是汇聚成了一片金灿灿的海洋,覆盖着山峦叠起,远远望去,犹如金龙横卧。
山脚下的青叶村,此时正鸡飞狗跳。
伴随着一阵长长的耳鸣,云铮下意识的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只感觉自己的眼前,变的虚幻了起来,脑海里面相关的记忆不断的重叠。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身影,不断闪烁划过,随着耳鸣声渐渐消逝,眼前的一切变的实质了起来,一道道稚气未消的争吵之声响彻在耳畔。
“把老鳖给我”
“老鳖是要拿去换钱,给我家三娘看病的想要,自己下河里摸去。”
“既然是看病的,那么这十文钱,就当我买你的老鳖了。”
一个纶巾直缀,身材肥胖,国字脸的绿豆眼儿少年,手里摆弄着十个铜板,在他的身后有四个一脸凶狠之色,人高马大仆役打扮的人,堵住了云家两兄弟的去处。
云铮摇晃了几下脑袋,他记得,自己正带领着队伍,前往某个国家的交战地区,去执行维和任务。
就在路过一处混乱的避难所的时候
他看到一辆拉满货物的马车,突兀的从旁边冲了出来,当时一个路边玩耍的孩子,吓呆了,傻愣愣站那里看着失控的马车。
他想也没有想就冲了上去,当他将那吓傻了的孩子推出去的那一刹那,他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随即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片暗。
古代的服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还有这奇怪的记忆
无不代表着
此时此刻,他可能是真的来到了宋朝,成为了这个与他同名同姓,且年龄只有十一岁的少年云铮。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靠着从祖辈那传下来的十来亩薄田,日子倒是过的下去,除去苛捐杂税,一家人倒能够混个温饱。但也只是混个温饱,若是遇到饥荒灾年,那日子也是过不下去,所以两个小子都十一二岁了,还田里摸泥鳅,河里摸鱼鳖的成天瞎胡闹。
独立寒秋,冷风瑟瑟,又加之缠绵不休的靡靡细雨,打出生开始身子骨就不是很好的云三娘,感染了风寒。
云家两兄弟,于是去河里摸了老鳖,打算去城里换钱好给妹妹抓药,谁知道这半道之上,遇到了下学归来的李本道。
“一贯钱,少了这个数不卖。”云琅伸出一根手指头。
“嘿,不卖是吧”李本道绿豆眼儿一凝,冷笑道:“既然你不卖,那我只好抢了。”
“你要做什么”一直思考着问题的云铮,见李本道起了歹意,怕云琅吃亏,上前一步微微眯起眼睛:“若是你想动武的话,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如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哈哈哈”李本道跟他身后的四个仆役,听了那是笑的前仰后合,刚才一巴掌打的缩在自己哥哥背后,连头都不敢冒的怂货,此时居然警告他别乱来,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二郎”
“大兄无妨。”云铮冲云琅摇头。
这身体从小就上山爬树掏鸟蛋什么的,那是皮实的很,又加之经常帮家里下地干活儿,别看只有十一岁,但手上的力道那可不小。
如今加上他苦练了二十多年的八卦掌,以及在战场上血与火的磨砺,几乎能够做到一击必杀,区区四个不懂的搏击之道的仆役,还真就没被他放在眼里。
“哎呦喂,你们四个可听到了,这贼厮鸟居然口出狂言,给我狠狠的教训一番,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着不自量力。”李本道阴险的怪叫着,冲身后四个仆役招呼道。
“好咧公子,若是不给他点儿教训,岂不是说我兄弟几人,连个小小稚童都解决不了,到时候传出去可不是丢我们李家的人吗”领头的仆役答应一声,不怀好意的带着另外三个仆役,缓步逼近。
“你你们要这老鳖的话,我们送”云琅见不怀好意的四个仆役,那是有些慌神。
“大兄莫慌。”云铮安慰了有些慌乱的云琅,毕竟是个不到十五的孩子,那见过这阵势,被吓着了很正常,眼中寒芒乍现,四个成人居然欺负两个孩子,简直是丢人现眼。
云铮话音刚落,人已经灵猴一般窜了出去,领头的仆役刚张开嘴,还未发出声来,就看到眼前影一晃。
“哥哥小心。”几个仆役都是大惊。
嘭
领头的仆役,刚反应过来,自己这小腹之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脚。
咚咚
领头的仆役只感觉一道巨力袭来,那是一连后退了两三步,险些把后面瞪大眼睛,等着看好戏的李本道给撞翻在地上。
哇
领头的仆役,稳住身形,就感觉到肚子里,一阵如刀割般的疼痛,嘴里一甜一道血箭喷出,整个人瞪圆了眼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来,躺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哀嚎。
“该死”三个仆役大怒,身后的李本道也是大声的叫嚣道:“给我往残废里打,狠狠的打”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云铮脚步变幻不断,手脚并用,如锋利的刀刃一般每次击出必然会让一人,或捂住自己的下体,又或者是自己的眼睛,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嘭嘭
几乎是刹那的功夫,原本还神奇无比的四个仆役,全部都成了软脚虾,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云铮冷冷盯着,不远处的李本道,他在思考该怎么教训下,这个横行跋扈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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