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闵御尘的轻哼,韩魅微微挑起了眉头,看了一眼他隐身的方向,很确认他好像对自己有着某种成见。
第五念不免尴尬了,涨红了一张小脸,狠瞪了一眼自家的老公,好想问他,你到底想要闹哪样?
此时,场面一度失控,就连李员外也加入了打人的战局,全场就属他哭的最凶,好好的闺女,竟然是因为撞见张原书和他师父的奸情而被杀,末了还帮着这两个男人背了黑锅那么多年,李员外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活该你们张家就该断子绝孙,你们太黑了,我们香玉本本分分的一个好闺女,被你们害死了不说,还要让她死后背那么大的一个黑锅,你们老张家还我闺女,把我闺女还给我!”
李员外哭的甚是悲痛,撕扯着已经哭到没有任何力气的张员外一家人,“把我们家香玉还给我!”
“爹!”
李员外呼吸一紧,好像听到女儿的声音。
不仅是李员外听见了,就连其他人好像也听见了。
这里除了李员外,还有张家二老最是熟悉李香玉的声音,众人不由得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国师身边站着一位年轻靓丽的女子,梳着朝阳五凤髻,头上插着一支珍珠碧玉簪子,衬得她一张小脸格外的娇艳,一袭粉色苏锦双绣花裙摆很是端庄,脚上是那双软底的红色绣花鞋,这是她临死之时穿的衣裳,这么多年也没人给她烧过什么东西,所以一直保持着死之前的衣着。
李员外揉了揉眼睛,“香玉?”
李香玉微微颔首,“爹!”
他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女儿飞奔而去,企图想要抱住她娇弱的身子,却发现连抱住她的勇气都没有了。“香玉啊,爹就想抱抱你。”
李香玉听闻此话,差一点就崩溃到嚎啕大哭,捂着自己的小嘴,不停的掉着眼泪,故作轻松的口气,“好像不行了,我也很想抱抱爹爹,抱抱娘,要不然你就这么看着我吧!”
周子道震惊的看向李香玉,当日她的灵魂跑了出来,他就将她收在了玉笛子里。
那支玉笛子可熔炼一切,如今这些年过去了,她恐怕连个渣都不剩下,怎么会变成鬼魂又跑了出来?
第五念虽然看惯了这样的场面,但是面对这样的生离死别,终究还是做不到淡然面对。
心里很闷,不由得吸了口气,别过头去看向另一处,不期而遇的撞入了闵御尘的眼睛里,他伸出了大手,指尖触碰到了她水嫩的脸颊,目光由最初的澄清转变成温柔缱绻,当着众人的面,好吧,是那些人根本看不见他,反而只有自己能够看见,也会让她害羞的好吗?
微微侧开了脸颊,转头。
这一幕恰巧被韩魅看见了,脸上难掩落寞,故作没看见一般的别过头去。
知县震惊的连连后退,差点失态的大喊着有鬼,一路闪躲到身旁侍卫身后,眼瞅着国师和裔王妃很是淡定的看着自己,他顿时觉得特别没面子,自己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竟然不如两个女人淡定,不免悻然的从侍卫身后走了出来,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看向了化作鬼魂的李香玉,询问道,“你是谁?”
李香玉微微施于一礼,“回禀大人,民妇张李氏,闺名香玉。”
见一只鬼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不免提升了知县的一定的自信,吩咐其他人,“去将张李氏的草席打开,本官要确认她究竟是不是李香玉。”待人掀开了草席,李香玉的鬼魂与被草席裹着的李香玉一模一样,也算是可以断定她的身份了。“你如今化作鬼魂,可是有冤屈?你放心,今日有裔王妃,国师,本官在此,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谢过裔王妃,国师,还有大人,当年的事情裔王妃已经替民女说了,当年因为太恨,太不甘心了,我的灵魂与这支玉笛子熔炼在了一起,才坚持到了今日。至于那些恨早已经随着时间的长流消失了,如今求裔王妃找出我的尸体,只是不希望再被那只老道所利用。”她侧目看向了周子道,嘴角微微勾起,“道长,还能再见到你,就连我自己都很惊讶!”
周子道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屑李香玉,或许自始至终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知县却是听出了端倪,“张李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做法施压于我,这些年无法去地府报道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至于他想要做什么,民女也不知道。”李香玉说的诚恳,不像是在开玩笑。
“周子道,身为修道之人,你自己来说!”知县将矛头转向了周子道,只见他已然闭上了眼睛,决口不谈自己为什么对李香玉施法,审案最忌讳的就是遇见这样的人,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
“张原书被李香玉误杀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死了,只是周子道使用了逆天的法术,将李香玉余下的阳寿转移给了张原书,所以我们看见李香玉身上的符咒是续命符,头下枕着张原书的生辰八字也就更容易解释了,那棵大树就是整个阵法的精妙所在,现在张原书的阳寿不过是偷用了李香玉的。”第五念解释道。
张原书无比的震惊,看向了自己的师父,声音轻颤着询问,“师父,裔王妃说的可是真的,那日我就死了,是你偷了李香玉的阳寿给我的?”
周子道抿了抿唇,一言不吭。
张原书却是最先激动的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是逆天改命,是要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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