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添:“……你他妈能不能闭嘴?”
许开升理直气壮:“不能!怕了吧?我们班周厌语同学就是牛逼!”
话说出来,他自己先愣住了。
怎么无缘无故就说了“我们班周厌语”?就好像周厌语是他们十三班的这件事,多么令人自豪。
……现在感觉,好像是蛮自豪的?
谢酌瞄他一眼,敷衍地拍拍手,赞扬他:“说的好!”
许开升干笑:“哈哈哈。”
丰添都要骂人了,这他妈都看戏呢,他那俩兄弟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出来帮个忙?他堂堂一中校霸的脸都被人摁地上摩擦了!
事实上,那俩人这会儿正被老板拦着算店里的损失,压根腾不出手来帮忙。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厌语心情越来越糟糕,丰添被摁在地上也不老实,周厌语心情越发糟糕,却又不愿意委屈自己轻易就放了这人。
毕竟在她眼里,余安楠给她买的鞋子,比很多东西都要重要。
谢酌轻飘飘扫了眼丰添全身,善良地拍了拍丰添的脑袋,却宛如魔鬼般在他耳边轻声发问:“你那鞋子,是aj的吧?”
aj的鞋,男人的命。
周厌语不了解这方面,但也听说过aj的鞋,很多男孩子简直视aj如命。
谢酌看了看周厌语,又看了看丰添,很是不走心地恍然大悟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抱歉,好像一不小心给我同桌提供了个新思路?”
丰添:“……”
他要杀人!!!
周厌语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索性接了许开升手里的汤碗,把汤全灌进丰添鞋子里,算是报了自己的仇。
虽然在她心里,就算是aj的鞋,也永远比不上余安楠给她买的一双鞋,哪怕那双鞋只是一双破草鞋。
许开升身为男生,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那双漂亮的aj被染上锃亮有味的油污,感觉除了心疼,牙也在疼。
惹谁不好,非要惹这尊不可貌相的大神。
报完仇,周厌语又回到店里,把损失结算了一下,正准备付款,许开升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跑进去抢着赔完钱,又憋红了脸冲周厌语说了声谢谢。
“我没帮你。”周厌语瞥他,脚下黏糊糊的,特别难受。
“我知道……”许开升哼哼着,挠挠头,又说,“那什么,还有,对、对不起啊,上次在班里说那种话……就,呃,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说你坏话!”
这回周厌语没再无视他,冷冷地好的盒子转身:“让开。”
许开升没头没脑站在原地,心说他这个歉道得不够真诚么?
周厌语:“挡着路了。”
许开升:“……”
连忙让开一步,周厌语目不斜视走了出去。
在门口刚好碰上去隔壁店取餐出来的谢酌。
他手里拎着两份饭,慢悠悠走下台阶,等周厌语经过时,才抬脚迈下最后一级台阶,正好同周厌语并排走。
“心情不好?”谢酌说。
周厌语没理他。
明知故问。
她心情要是好刚才还会揍人么?
但她没有把气撒到别人身上的习惯,忍了忍,感觉火气消了不少,随口问了句:“你怎么现在才来吃饭?”
谢酌耸耸肩,无所谓的模样:“我妈刚炸了厨房,撵我出来买饭。”
周厌语:“……”
她有点想问那你爸呢,忽然想到周末在ea里看见的那位走得匆忙的年轻男人,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
明明是她心情不好,怎么说个话还要顾忌别人的家庭情况呢?
谢酌似乎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兜,微攥着手指伸到周厌语面前,摊开。
“你上午给的见面礼还在,给,就当是饭前甜点?”
那是周厌语上午给他的巧克力,包装还没拆,干干净净的,只有边角略微发皱。
也不知道被谢酌这一举动触到了哪里,周厌语脚下步子一顿,沉默下来。
谢酌跟着停下,微微垂着眼睫,静静看着她。
周厌语的身高放到普通女生中不算矮,但在他面前,永远算不得高,才到他肩膀偏上一点,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脑袋顶的头发。
女生的发丝很细很软,泛着点儿天然的柔黄,乍一看跟染过似的,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天然的和染过的区别。
谢酌多看了两眼,忽然发现周厌语靠近耳边的头发中,藏着一根颜色略深的暗金色发丝。
迎着明晃晃的日头,那根又细又软的发丝格外扎眼。
谢酌手指微微一动,蓦然听见周厌语再次开口说话。
“以前我不高兴的时候,我爸会给我买很多糖,他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颗糖,甜味可以驱散很多很多的不开心。”周厌语没头没尾说。
谢酌怔了怔,目光从她耳朵边的金色发丝移到她稍微泛白的脸上,手指微微收进校服袖口里。
周厌语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说:“谢同学,你大概不知道,你笑起来,跟我妈超像的。”
无缘无故被人当爹又当妈的谢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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