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把孕妇扶上了车,翻译坐在副座上指路,向云飞和齐伟峰挤在一个角落,一个中间妇女握着阵痛的哀嚎的孕妇的手,说着安慰的话。向云飞也跟着着急,时间不等人,别说难产,就是普通生产,在这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下也是要出人命的。
车前行的很艰难,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雪,雪下的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翻译一脸惊慌的喊道,“好像羊水皮了。”
“下车,抬着走。”
把孕妇扶到早就准备好的门板上,盖上厚厚的被子,询问了翻译镇医院的位置,让司机带着翻译和那个中年妇女从后面赶上来。在漫天的大雪中,齐伟峰和向云飞抬着孕妇艰难往前走。雪越来越厚,一步一步走的很艰难,齐伟峰在前面拉,向云飞在后面推,好不容易把孕妇抬出了最难走的路段。大雪演变成了暴风雪,在大雪中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怎么办?”向云飞问齐伟峰。齐伟峰也很为难,这种天气,抬着根本不好走,但是孕妇又不能背着。呼出的热气马上在嘴巴和眉毛上结了一层的白霜。
“孕妇声音越来越小,怕是支持不住了,咱们到这里县城已经很近了,平时打车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现在这天气路上根本不可能有车,只能靠我们了。”
“这天太冷了,我怕孕妇受不住。”向云飞看看半昏迷的孕妇,他穿着军大衣都能感受到这刺骨的冷,要不是他们一直在运动。在原地真有可能被冻僵。
“把大衣给孕妇,我们加快速度。”向云飞和齐伟峰纷纷脱下军大衣盖在孕妇的身上,把门板抗在肩上,“听我口令。步调一致,快速行军。”
嘹亮的口号在空旷的道路上响起,向云飞艰难的跟住了齐伟峰的步调。手和脚早就冻的没了知觉,只靠着齐伟峰辨别方向,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往县城跑。
到后面。向云飞只记得跟住了齐伟峰,什么时候到的医院都不知道,只是感觉有白大褂朝着他们冲过来。肩膀上一轻,他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疼的向云飞直哼哼,正在给他打吊针的小护士见他醒了,赶紧去把医生叫了过来,扒开他的眼皮看看,询问了一下旁边的小护士,在对向云飞说,“你们也太乱来了,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还没穿大衣,你来时候都休克了,你知道么?”
“孕妇呢?”向云飞的嗓子有点哑。
“母子平安。”一声叹口气,“你还年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幸亏这次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说着拿了小护手手中的药膏,你的脚和手都生了冻疮,怕是以后每年都要起。你们队里给了假,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
向云飞在医生走后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天色大亮,肚子饿的咕咕叫,看见床头柜上的香蕉就拽了一个,一口气吃了五个才罢休。小护士进门就看见摊在桌子上的香蕉皮,吃吃的笑了,“你饿啦,我去给你打饭去。”
“哎?”向云飞尴尬的看着小护士转身走了出去。再看看身边,这是个两人病房,雪白的墙壁,洁白的被子,他的一只手还打着吊针,他有好多疑问,一直憋到小护士回来问了个够。
“咱们是部队医院,你因为休克,地方上的医院没有好的设备,连夜转来了这里。”
“跟我一起的人呢?”向云飞想到齐伟峰,也担心跟他一样。
“不知道,来的时候,往重症室中送的只有你一个,原也是有个冻伤的军人,包扎后回去了。”小护士调调点滴的速度,“听说你还是大学生?”小护士年纪不大,圆脸笑眼,问的时候耳朵有点泛红。
“嗯,我能去看看那对母子么?”向云飞西里呼噜的吃了小护士带的面条,边吃边问。
“就你转来了,倒是没有见过有孕妇跟过来。”小姑娘脸皮薄,看着向云飞不接话,终究是没有勇气问向云飞的名字,拿着向云飞吃完的盆离开了。
向云飞的心都在战友和那个孕妇的身上,根本感受不到小护士的暧昧。这倒是很正常的事,军队的婚姻意向都喜欢在军医院解决,同属一个序列,审查方便。向云飞摸样不差,又是个大学生兵,引得一些小护士总是借口来瞧他。
向云飞住院的日子得了不少的福利,总有人送来一些小零食。他绅士的拒绝过几次,后来发现自己有点自作多情,军中向来的红花少,军医院的这些花都被捧到天上去了,实在没必要围着他一个连一等兵都不算的新兵蛋子身上。只不过人人都有爱美的心思,向云飞都不知道这不过两个月的打磨,他已经从原来的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变成了fēng_liú俊朗的型男。那些朵红花本着欣赏美人的目的罢了。
现在的向云飞,没了婴儿肥,脸盘轮廓分明,浓眉大眼,一身的腱子r_ou_均匀分布,配着一米八的格子,抢眼的很那。
向云飞趁着护士不注意,忍着疼痛溜下了病床,在公用电话机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那边不再是空号,而是不在服务区,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向云飞有些失望,只好拨了家里的号码。和家里报了平安,老爷子还是不愿意接她的电话,母亲倒是跟她磨了很久,向云飞听着母亲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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