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飞是第一个到营地的,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一号的称呼,没人会嫉妒,天知道向云飞倒在大门里面的时候都快不成人形的样子人谁看都会同情的,有人就小声的嘀咕,何苦呢?是啊,当这个兵,吃这份苦,何苦呢?在医院醒来的向云飞也问自己,觉得自己傻透了。见到卫子晨的时候向云飞有点惊讶,卫子晨来接向云飞归队。
向云飞在越野上,看着飞逝的景物发呆,卫子晨充当司机,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你说我值么?”向云飞问,也没想得到答案,就是这几天在医院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算是熟人的人,不由自主的就问出来了。
卫子晨透过镜子看看还在看着外面发呆的向云飞,经过了一年多的洗礼,向云飞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也可以说是优秀的军人,他所需要的东西也在一点点的打磨下越发的闪耀。
“其实我不这么玩命,当得兵也挺好的,在部队这么久,我有二个三等功,七七八八的奖状,先进什么的,连长器重我,连里的兵佩服我,等我转士官后,我就可以升排长了。”把额头贴在车窗上,向云飞的眼中一片空茫。
“在这片平静的背后,是你们看不到的血腥战场。我们是共和国的第一条防线,也是最后一条防线。没有什么值不值,穿上这身军装,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向云飞突然扳住前面的椅背,盯着卫子晨的侧脸。卫子晨子的侧脸很完美,好像画一样,“我喜欢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了,心里有点忐忑,可能会被揍一顿吧,或许会被开除军籍,那种的后果都挺严重,但是忍不住。
向云飞直愣愣的看着卫子晨,一次次挑战生命的极限,他要给自己找一个继续的理由,离自己的心最近的理由,不然他快支持不下去了。没人知道那山有多难爬,手有多疼,山顶有多冷,没人知道饥饿的滋味,火燎般的疼痛,也没人知道不眠不休三天三夜有多么恐怖,那种接近死亡的那个瞬间的感觉。
“你要揍我么?”向云飞贴近卫子晨的耳朵,轻轻的呼吸,一股股的暖流打在卫子晨的脸上。
卫子晨伸手拨开向云飞,没有表情的脸掩盖了他内心的震惊,向云飞规矩的坐回位置上,两个人再无话可说。
向云飞悄然归队,他是一号,最大的号是54,在里面他竟然看见了王成,50号,他师父向海滨26号。不过他们根本没有时间交流,训练间隙彼此的一个眼神都够奢侈。
向云飞以为那一次狙击手的集训已经是地狱,在这里,他才知道什么叫地狱。在这里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唯一的一次就是你离开的时候,这里没有淘汰名额,只留他该留的人。
黄白之物满泥塘,刺鼻的味道让人欲吐,你可以不跳下去,只要你自认为能躲过后面的实弹。向云飞第一次训练就有人被s,he中腿部退出,短短三天,只剩下了三十几人,负重五十公斤越野成了休闲运动。
第一次知道在头皮上飞的是实弹的时候向云飞还担心过,后来就完全没有感觉了,格斗训练,二人一组,不论招式,只要不打头和提下档。一开始有些人还放不开,卫子晨上场把一个兵踹飞几米,“不想留下的可以滚回去。”后来他们格斗训练的时候想被激怒的公牛,不死不休。
晚上不定时的被烟雾弹叫醒负重越野,路线和长度看教官心情,上午加强版的四百米障碍跑,中午c-h-a着各种体能训练,吃饭?五分钟,能吃多少看你自己了,向云飞恨不能把自己脑袋摘下来往里面塞馒头,那还管什么味道。下午格斗,晚饭时段穿c-h-a体能,然后负重越野。
一天能睡几个小时?向云飞恨不能把脚都放上来数一下,严重的睡眠不足,让向云飞大脑一直有点浑浑噩噩,很多动作都成了本能的反应。
这一阶段结束后他们有一天的休整,剩下的人都选择睡觉,晚饭前向云飞醒了过来,叫了王成去厕所。说起来王成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他每次以为王成撑不过来的时候王成都留了下来。
“干嘛啊,我还没睡够呢?”王成摇摇晃晃的,解了皮带,这边放水,那边眼睛还是闭着的。
“行了,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向云飞放了水。又拉着迷糊的王成回了宿舍,王成被里面的气味儿熏飞打个喷嚏,“怎么这么大味儿啊。”
“睡你的吧。”
“起来,一个个泥猴样的,哪有个当兵的样子,洗干净了,三十分钟食堂集合。”做卫子晨副手的少尉从近营房就是一顿喊,兵们刷的立马都清醒了,像是被刺刀扎了屁股一样,拿着各自的毛巾和盆子冲进澡堂。
“快点,咱两人一对,我给你搓背,你给我搓背,谁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幺蛾子。”向云飞和王晨就近成了一组,互相搓背,各自错鸟,最快的速度打理干净自己。
“向云飞,你胳膊赶上腿粗了。还有你那后背,都快看不见你脖子,都是他妈的肌r_ou_,太难搓了了。”王成一边抱怨一边给向云飞搓背。
“你也一个德行,”向云飞搓搓自己的鸟,看来运动量有助于他家小飞生长的发育,“你看看咱们这些,那个不跟头狗熊一样的。”
王成环顾四周,一圈光裸的大老爷们,各个壮的像施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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