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司徒空怒道,“你太迟了!谢时呢?谢时?”
他唤了几声,但没有见到人。护卫小心说道:“谢掌司估计是又外出了。”
司徒空面色冷然,知道已经追不上独孤羊,他转念一想,立刻前往大牢,准备将牢里的两个小畜生捉出来,逼迫独孤羊回来。
他飞奔到大牢中,但守门的人瘫在门前,似被打晕了。他顿觉不妙,跑到牢笼前,这里哪里有人,早就人去笼空了。
“独孤羊!”司徒空又怒又惊,怒的是被他戏弄,惊的是他不知道独孤羊是做好了什么准备回来反击,一不小心,他在蓝星辛苦经营的一切,会毁于一旦。
他极力冷静下来,确认了一件事,独孤羊一定还没有得到支援,否则就不会用这么温和迂回的手段将人带走,而是会直接将他捉住。
但是他没有要捉拿自己的意思,也不带走追月,却带走了两个孩子。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司徒空心头咯噔,又觉察到另一件更糟糕的事了。
难道……追月长公主被他调包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手上就没有了一点把柄,到时候独孤羊在暗处,他在明处,也会死。
他急忙回到祭台,一路上忐忑不已,焦躁得人都要疯了。
此时司有言仍在祭台中,和神情一直呆滞的妹妹说话,才说了几句话,门就被人打开了。他回头看去,见是司徒空,脸色微沉:“你擅闯长公主的寝宫做什么?”
司徒空细看追月,瞳孔呆滞无神,远远一看,如同幻影,根本就是假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揖说道:“臣刚得知一个消息,那杨不多在去年一场瘟疫中已经死去,如今的杨不多,是假的。”
司有言顿了顿,说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的确治好了长公主。”
司徒空没有空跟他说这公主是假的,到时候又要烦他,拖延他抓人的时间。他略一想,说道:“臣也不知,只是长公主已经醒来三刻,神情却仍不对劲。臣方才去寻杨不多,却发现他已经从窗户逃出,不见了踪影,臣恳请圣上允许臣带兵捉拿杨不多。”
司有言低眉细想,又看看追月,似乎真的不太对。而且杨不多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他逃了做什么?他心下也跟着不安起来,说道:“速去速回。”
“是。”司徒空当即退下,拿着他的令牌去召集人马。
人马召集之时,他又想,那独孤羊带走了追月和两个孩子,那能去哪?他没有想着杀自己,甚至是擒住他,也就是说,他没有那个能力。
既然如此,唯有逃走。
但独孤羊不是笨蛋,要想带走他们三个不是容易的事。
唯有……
司徒空突然想到一件不好的事,独孤羊难道已经恢复了能量,要离开蓝星了?可是要离开蓝星,必然需要飞船。
飞船……司徒空蓦地又想起这两天天上的异变来。
那股气流……飞船,是飞船!
已召集护卫完毕的沈瀚上前禀报了人数,司徒空问道:“谢时呢,还没有回来?”
“没有。”
司徒空拧眉,无暇多想,他细看天穹颜色,找到那阴云最密集的地方,说道:“出发。”
国师一走,整个府邸都安静了许多,只有十余个护卫留在祭台外面守护仍未离开的司有言。
“当初你执意要随独孤羊走,兄长已经应允,可是你途中生下妖怪的孩子,你让为兄怎么能让你跟随妖怪走,我知道你恨兄长让护卫送走你的孩子,可那是妖怪,会毁了你的,你让我怎么跟父皇母后交代?”
司有言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她能不能听见。
之前她总是睡,有很多话,他已经闷在心里很久。如今她醒来,不管听不听得见,他仍想说出来。
“我让人将孩子送走,可是也不忍心下令杀了她,国师说护卫将她照顾得很好,如今皇兄也想明白了,你若醒来,那我便让司徒空把孩子接回来,让你们三人团聚。只是妹妹,那独孤羊已死,这件事,木已成舟。”
“皇兄不怪你想和皇叔造反,但皇兄也心寒,我杀你夫君,你又何尝不是剜了皇兄的心。”
司有言低声说着他压在心头已久的话,可是追月没有任何反应,从头到尾,始终是一个神情。他突然发现一件不对劲的事,追月没有神情,也不怎么动弹,可以说她是睡了太久,但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很不正常。
正常人的眼睛睁开得久了,都会疼。
司有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珠子连动也不会动。他屏息,靠近她的眼睛,一直贴到睫毛,她仍没有眨眼。司有言顿觉不对,手指往上挪去,摁在她的额头上,还没用力,突然“追月”像个陶瓷娃娃被人一铁锤敲碎,轰然碎成粉末。
司有言几乎是跳了起来,门外护卫也立刻上前,见了床上景象,面露诧异。
“杨不多……”司有言咬牙冷声,那个江湖术士,将真正的追月公主掳走了。他偏身沉声道,“国师呢?”
“国师已经率人往西南方向追去。”
“西南?”司有言略一想,说道,“传贺将军和连将军。”
“是。”
司有言偏头看了看床上的那堆粉末,墨眉紧拧,那个杨不多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辗转南楚接近端王,博取他的信任,接近追月?为了将追月掳走?可是掳走一国长公主,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道……又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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