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简安只是一直哭,并不说话,简帧一把就把她从沙发上揪了起来,摔出去很远,小的时候,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姐妹俩关系很好,爸爸给她们报了跆拳道的班,学完跆拳道学剑术,简帧还是当初的那个简帧,还是能够拎起她的衣领就能够将她甩出去,而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能够拿第一的戈弋!
简帧在看到简安丝毫都没有反抗的被她摔在地上,她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心痛的神色,可是转瞬即逝,简安停止了哭泣,她的腿摔得生疼,只是她欠了简帧的,比这个疼千倍万倍。
她缓缓的扶着沙发的一角站了起来:“你说,人做错了,就要勇于承担,可是我说我没有错,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在你们的眼中,我没有外人来得重要,没有别人说的话来的重要,我没有犯错,你们却要求我承担错误,简帧,你告诉我,平时我犯错了我可会逃避?在姐姐你的眼中我是那种不会承担的人吗?可是为什么在那样的时候,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杀了一个人,我要赔付我的一生,我没有错!你们是我的家人,是我最后的依靠,可是你们做了什么?你告诉我,你们做了什么?”
简帧静静的看着她,简安的话一字一句的在她的耳中嗡嗡的响,是啊,那一年的简安还小,可也到了法定的成年人,在法庭上他穿着囚服,小小的身子,站在那儿,眼泪都不曾掉一滴,知道最后被宣布,戈弋小姐因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即日执行!
她被带走的那一天,临安在下雨,几乎淹没了整条整条的街。
她说她没有,可是一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唯一的证人已经死了,而黑和白在他们的时间中都变成了灰色。
她被押上囚车的那一天,简帧看到她动了动唇,说了那句她说了无数遍的话:“姐姐,我没错。”
可是她只能狠心的转过身,不去看那最后被关上的车门。
简帧定定的望着她,那一年她就算是坐上了囚车,她都不曾露出这样凶狠和绝望的眼神,可是如今,她一字一句的控诉着家人对她的抛弃,这些话都是怨都是恨。
“我们陪着你,我们等着你,总有一天你能够出来,可是你呢?转眼你去了哪儿?”
简安看着她的面容,在明亮的灯光下变得模糊不清:“你们等我?我判的是什么?你告诉我,简帧你等我做什么?哈哈哈啊哈,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就是我明明无罪,却被送进监狱判了无期,而我的家人说等我出来!!!”
她的一字一句都变得泯灭,简安的心中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那一年的事情,就像是电影一样,一遍一遍的回放,而她,无处可逃,无处遁形,简钰说她找不到了韩忆的整容资料,而没有找到她的,那是她没有告诉简钰,她的这张脸,不过是有一个好心的人私下给她补救的!
面对简安的话,简帧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么多的怨和恨,她此时竟然是说不出话来。
那一年那么惨烈,她的母亲死了,她的妹妹被判了刑坐牢,爷爷重病在医院,奶奶和爸爸,似乎是壹夜之间就白了头,她在无数个夜晚中梦到她的面容,梦见她说,姐姐,我陪你。
她曾无数个夜里念着,弋弋,你要是在就好了。
可是一过,就是整整的七年,若是她真的死了,那便就当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她没有,她换一张脸,就悄悄的生活在她们的眼皮底下,每天没心没肺的,生活得那么心安理得。
简钰和沈幽兰并没有离开,只是走到了门外,屋内姐妹俩争吵的声音响起,一字不漏的落尽沈幽兰的耳中,她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简钰看着母亲的苍老和憔悴,心中难受。
“妈,都会好的。”
“从今以后,就当弋弋已经死了。”一句话,简钰的眼圈都血红。
有人说过,一生太长,一个人的一生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的安然度过?是啊,
太长,太苦,这本就是一场修行。
许蔷站在楼上的回廊里,听见了简安和简帧的话语,心思暗沉,简钰没有说过这些,但是从她们两姐妹的话语控诉中她依稀还能够听出当年惨痛的模样,七年前,十六岁,简安是什么样子的?她没有见过,她想,大概这一辈子她都见不到十六岁的简安是怎么样的明媚娇艳了!
那天晚上,一片兵荒马乱,简安上楼去洗漱,上了装,简帧也是,两人同时走出门的时候,听到了奶奶醒了的消息,所有的人都跑到了医院。
西衍是和简钰他们一起过去的,而简安和简帧一起过去,当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在他们的记忆中都是鲜血的颜色,因为要去医院,两人闭口不谈刚才的事情,简钰她们先到,老太太醒来之后紧紧的拉着简钰的手问道:“弋弋回来了没有?”
“奶奶,回来了,她正在来这儿的路上,您一会儿就能够见到她了,回来了。”简钰坐在她的身旁。
西衍看着病床上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眉目间带着慈祥,她的目光缓缓的望向他,话语温和的问道:“你是阿钰的朋友吗?”
“奶奶您好,我叫西衍。”
简钰看着奶奶,拉过西衍说道:“奶奶,他是弋弋的老公,弋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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