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去买个药。”
车子开到医院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十分担心在这段路上如果那支过期药的药效过了,是不是还能饮鸩止渴地再用一次。
景澄让她靠在椅背上,自己下车去买药。
坐在驾驶位的滕青按捺不住好奇心,堪堪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结果就在一柄光可鉴人的利刃上照出了自己惊恐的表情,“你——”
“枪是假的,刀可是真的,开车,回到刚刚那里!”倪澈将刀背贴着她的下颌滑高了几寸,“要是你破相了的话,你男朋友还会要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比心咯,求【收藏】,求【评论】
不要误会女主哦,她还是很爱惜生命的,也不是一直这么粗暴,嘿嘿!
☆、我有病(04)
你男朋友还会要你吗?
虽然这是一句赤/裸/裸的威胁,但“男朋友”三个字听在滕青的耳朵里还是十分受用,尤其是从倪澈的嘴里说出来。
误会,也是一种认可,起码说明他俩看起来的确像那么回事儿。
“你冷静点——”滕青其实很想发挥一下专业特长劝导对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冲刚刚那句“男朋友”,却又一时完全没有思路。
她是心理咨询师,但不是谈判专家,何况眼下的人质是自己。
紧张之余,一句受刺激之后刺激对方的话便脱口而出,“你这样是违法的知道吗?不怕我报警吗?”
倘若真的是一场激情犯罪模式下的劫持人质案,估计滕青此刻大概已经被抹了脖子灭口了,谈判失败。
“你男朋友不就是警察吗?留着命见到他跟他好好汇报。”
漂亮女劫匪将刀刃往她细皮嫩肉的脖颈上轻轻一贴,珍珠项链登时在吹毛利刃上断成两截,珠子散落一地。
“开车。”
景澄从药店里出来,眼见白色路虎在他面前加足马力绝尘而去,他卯足力气绷紧全身肌肉在后面狂追了一段距离,但两条腿再快也跑不过四个轮子,他只能气急败坏地站在路边眼看着车尾红色的示廓灯消失在远处。
十分钟之后,景澄终于拨通了滕青的手机。
滕青在电话里哭得一塌糊涂,“呜……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着有人拿枪指着你的头,第一次被人用刀尖抵着脖子……警匪片吗?!景澄,你得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拦了半天出租车未果,最终只得假公济私地掏出警/官/证,征用了一辆私家车将他送到刚刚撞车的位置。
那位司机大哥胆量实在有限,刚把人送到地方就一踩油门溜了,连说好的油钱都没要。
s/已经去无影踪,只留下几道嚣张的刹车痕和一地保险杠碎片。
滕青看见景澄,就像祝英台看见从棺材里活过来的梁山伯似的,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哭成一树带雨梨花。
平时那么多私心杂念也都让矜持给按住了,今时今日情况特殊,她有足够的理由将景澄紧紧抱住不撒手。
景澄又劝又哄,好半天才重新把她弄回车里。滕青已经渐渐冷静下来,抱着肩膀缩在座位里,脸上的妆有些晕开了,看上去有点儿可怜。
“对不起啊。”景澄话一出口,才后知后觉地纳闷自己这是道的哪门子歉,弄得好像他跟那个女劫匪是一伙儿的。
“她……还说什么了吗?”
滕青用纸巾揉了揉泛红的鼻尖,哝着哭腔,“她说让咱俩以后最好小心点儿,事儿还没完,这次只是警告。”
其实倪澈的原话是“告诉景澄,让他以后最好小心点儿……”至于那个“咱俩”,纯是滕青身临危境后脑补改编的,似乎这样便与他生出一种同进退的患难真情来。
“就是她是么?”单调的行车音里,滕青没头没脑地问出了这么一句,“她长得挺漂亮的。”
唉,女人啊,都什么时候了,眼睛里还是只看得到妒忌点。
景澄没有回答,滕青当他是默认了。
原来那个让他做了七年噩梦,换了五位心理师都没治好的心病就是拜她所赐。
滕青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看来以后可不能让这个病人单是过去睡觉了,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他!
***
一进门,景澄便将自己连人带衣服一并摔进沙发里。
景良辰听见门响,端着泡面碗边嘘溜着面条,边从厨房转出来,“还挺守时的,跟哪个朋友吃饭去了?该不会是滕青吧,你今天不是该去她那补觉的么?”
景澄懒得理他,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仰在沙发上做挺尸状。
“你脸色不太好。”
景良辰在景澄面前坐下来,火眼金睛地往他身上扫了一圈,毫不费力地就发现了他胸口上被水枪射湿的那一块,“哎呦呦,阿澄,这该不会是滕青的眼泪吧,你做了什么把人家姑娘给惹哭成这样,啧啧啧——”
“面还有吧,给我也来一碗。”景澄坐起身,双手在脸上搓了搓,好歹摩挲出一点人色。
“你不是吃过饭才回来的么?”景良辰见他状态不对,也没多说话,转身去厨房又煮了一碗汤达人放在他面前。
“你这什么情况?怎么跟见鬼了似的?因为我跟你说的倪焰的事儿吗,以我对你的了解,不至于啊!”
景澄提着筷子伸进面碗挑了几下,却没往嘴里送,突然觉得方便面这东西跟滕青给他泡的各种茶一样,闻着还行,刚送进嘴里就会遭到味蕾和胃的联合抗议。
景良辰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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