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婚礼虽只是形式,可双方在榕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决不能因为宋陆北的破坏丢了任何颜面。
☆、012离别,婚车被追尾
六月30号这天,榕城举行一个世纪婚礼。
嘉意身穿法国高级定制白色婚纱,坐于豪华车内,无喜无悲。
在去榕城教堂的一路上,她脑海中一直在回忆的,是她和宋陆北朝夕相处的这五年。
他们曾一起爬上树,在夏天里捉鸣叫的蝉;曾牵手走过榕城大大小小的江道,吹着来自江面潮湿的风;曾漫步在月光下,相拥着彼此仿佛到老……
回忆太多,她却即将要抛弃这些,去另一个她还并不熟悉的男人身边。
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打断她的沉思。
他们的婚车,被一辆黑色的汽车追尾,对方死缠烂打,一直都不肯罢休。
嘉意扭头,从后面玻璃望去,已经清晰看见宋陆北颓然清瘦的脸。
隔着这么远,她却能知道,他现在双眼里,一定是血丝遍布,满下巴的胡渣,好几个夜晚都没有睡好。
她想到这里,双眸就湿润了,一边的伴娘,拿着手帕递给她,“新娘子不能哭哦,花了妆就不漂亮了。”
嘉意将眼泪逼了回去,而身后宋陆北的车,还在不顾生命安全的追尾。
嘉意实在忍不下去,对前方司机说:“停车!”
司机怔愣,看了一边副驾驶上的徐子行,徐子行认为,宋陆北必须解决,与其待会在教堂闹,不如在这里就搞定,对司机点头,“听太太的,停车!”
婚车,稳稳停下。
嘉意穿着婚纱,开了车门就跑了下来,这条路空旷,天气阴阴的,刮着大风,吹的她心寒。
她提着婚纱,快步跑向后面已经从车内出来的男人,扑进他怀里。
“你不知道危险吗?万一你出事宋家怎么办?爸怎么办?宋陆北,你能不能为我想一想?!”
嘉意头一次在他面前放肆的哭了,如此蛮横,如此嘶声竭力的吼他。
“嘉意,不要嫁给别人,我不能失去你!”
她滚烫的眼泪,弄花了妆容。他靠在她肩头,脆弱的像个孩子,她却不得不再次推开他。
徐子行带着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下车,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过去擒住宋陆北。
宋陆北被迫和嘉意分开。
嘉意一惊,看向徐子行:“你们想干什么?”
“太太,对不住了,为了保证您和二少的婚礼如期举行,我不得不这么做,不过,您放心,他们不会动宋先生一根头发。”
“嘉意!不要嫁给靳慕萧!”
他仿佛困兽,在濒临死亡的边缘挣扎。
嘉意深吸一口气,伸手抹掉面上已经冰凉的眼泪,转脸看了宋陆北最后一眼,提着婚纱,决绝的进了婚车。
宋陆北,再见。
到了婚车上,徐子行对车内愣着的化妆师吼去:“发什么愣?赶紧给太太补妆!”
嘉意却红着眼,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哭的没样子。
徐子行这才想起——
太太也不过19岁,还只是个小孩子。
离了窝儿,当然会哭,因为舍不得。
☆、013靳太太,我要亲你咯
到了榕城教堂前,林肯加长版婚车外,被记者和镁光灯围得水泄不通,徐子行对嘉意说:“太太,外面记者太多,您这个样子出去,恐怕不行。”
嘉意咬了下唇,重重眨动了一下眼帘,最后一滴眼泪落下来,她抹干净了就再也不哭了,眼底,还红通通的。
化妆师花了两三分钟给她补了个妆,还算没什么破绽,她提着婚纱裙摆下车,挽住从后面车下来的宋振业的手臂,父女感情极好,在记者一路跟拍下,踩着红地毯走进了教堂。
宋振业轻拍了拍她的手掌,示意她高兴一些。
嘉意的唇角,牵强勾起淡淡的笑。
红地毯上铺着刚从法国空运而来的新鲜玫瑰花瓣,甚至还沾着露水,奢侈至极。红色地毯,缠缠~绵绵铺了一长条,仿佛走不到尽头,教堂里宾客纷沓而至,座无虚席,婚礼已经正式开始。
结婚进行曲悠扬奏起,她目不斜视,直视着前方走去,教堂那端,是虔诚的牧师和她即将共度一生的丈夫。
都说,榕城靳家二少,微微一笑,祸国殃民,嘉意想,哪里是祸国殃民,简直是造孽级的。
也都说,宋嘉意一朝嫁入高门,摇身一变,成了榕城所有女子羡慕的金凤凰。
这段红地毯仿佛走的太久,以至于她几乎脑袋放空走神,直到走到靳慕萧身边,他一个轻微的声音拉回她的所有思绪,“靳太太,看在这么多记者的份上,也得专心点,嗯?”
她脸色苍白,抱着捧花的手冰凉。
他近乎温柔的托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柔声问:“哭了?”
她微微摇头,靳慕萧对牧师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宣词了。
“靳慕萧先生,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并愿意与宋嘉意小姐结为夫妇吗?”
全场静默,等着新郎的回答。
靳慕萧微微仰头,薄唇微勾,温笑,看起来,比平常温润了许多,“当然,我愿意。”
“宋嘉意小姐,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并愿意与靳慕萧先生结为夫妇吗?”
她微微晃神,沉默。
靳慕萧俯身,在她耳边低喃:“靳太太,到你了。”
这一暧~昧举动,从此刻传遍榕城大街小巷,靳二少妻无度。
嘉意抿唇,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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