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八百,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章武候道:“臣的婚事连个影儿都没有呢,陛下倒开始卿卿我我了,即便自损八百,臣也赚了二百!”
“快收起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皇帝看他一看,就觉心头闷的厉害:“提亲去吧。”
章武候一怔:“怎么提亲?”
“找个媒人,”皇帝恨铁不成钢道:“上门去说亲。”
“我才刚跟人家表明心意,马上就登门求亲,”章武候有些踌躇:“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皇帝皱眉道:“朕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媳妇不想要了?”
章武候迟疑一下:“真的有用吗?”
皇帝叉着腰,一脸大佬对萌新的蔑视:“骗你有什么好处?”
“也是,”章武候自觉有理,赶忙谢恩:“那陛下忙,臣先行告退。”
“滚吧滚吧,”皇帝摆手:“别叫朕再看见你。”
章武候忙不迭走了,陈庆亲自在窗边目送他离去,一脸忧伤。
“陛下,”他问:“您真觉得上门提亲有用?”
“当然是骗他的。”皇帝恬不知耻道。
“……”陈庆无语:“侯爷提亲不成,入宫来找您算账,又该怎么办?”
“要不,叫禁卫牵条狗放门口吧,”皇帝略加思忖,不怀好意道:“要凶一点儿的。”
☆、第70章亲吻
章武候不知道皇帝心里噗嗤噗嗤冒的高兴的那一汪坏水儿,得了主意,便出宫回府去了。
现下已经临近傍晚,上门提亲显然不合适,再则,总得做好准备才是。
他是武将出身,想做便做,第二日便登门拜访,同方良提了这事儿。
那夜的酒席被搞得一塌糊涂,方良临走时,见章武候窘迫的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不叫人瞧见,还当他暂且了了心思,现下没几日便来提亲,倒是有些讶异。
可讶异归讶异,嘴上却还是婉拒了。
“小女年幼,我同她阿娘还想再留几年,”他徐徐道:“辜负侯爷错爱了。”
方良一说“小女年幼”四个字,章武候便知他在含蓄的对自己年岁表示嫌弃,只是碍于大家同朝为官,不好直接说出口罢了。
这也是他早就预想过的事情,倘若方家有意,那夜便将事情挑明了,哪里用得着等到今天,是以倒不伤怀,只婉言道:“七夕将至,我能请令媛同行赏灯吗?”
方良倒没想到他这般有恒心,有感他诚意,面色微缓:“侯爷请的是阿蕊,我如何能做主,只消她情愿,我自然没有二话。”
章武候心中松一口气,赶忙道谢。
他们二人说话,方夫人便在屏风后细听,见该说的都说了,又往后院儿去,同女儿说了这事儿。
方兰蕊略略一听,玉面微红:“他来提亲么?”
“是呀,”方夫人见她神情有异,心生疑窦:“怎么,你知道?”
她想到别处去了:“还是说,你们两情相悦,所以……”
“没有。”毕竟是自己母亲,方兰蕊也不隐瞒,将昨日章武候同她说的话讲了。
“其中原委你倒说的清楚,自己心意却不提,”方夫人道:“喜欢他吗?章武候人品端方,倒是良配,你若喜欢,我便叫你阿爹应了这桩婚事。”
方兰蕊莞尔:“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哪里说的上喜欢?”
顶多……是有几分好感。
方夫人明了女儿心性,倒不奇怪,只顺嘴一问:“那七夕的约,你还去吗?”
“还是免了吧,”方兰蕊顿了顿,方才轻轻摇头:“瓜田李下,不免叫人别扭。”
“去吧,”方夫人倒还挺喜欢章武候的,毕竟他生的俊,心意也诚,见女儿转瞬犹疑,便知她也不是全无意动:“见的多了,备不住就喜欢了呢?章武候是君子,总不会欺负你的。”
方兰蕊生性温柔,却有决断,闻言也不推诿:“也好,无论如何,总该见个面,说几句话的。”
七夕素来是天下有情儿女齐聚的日子,每每到了这晚,金陵便有灯会,彻夜不息。
皇帝傍晚时分出宫往魏国公府去,倒是赶上了饭点儿,巴巴的在岳父家里蹭了饭,便搂着小媳妇往外边儿去。
正是盛夏,金陵地处偏南,少不得有些湿热,好在下午新近降了场雨,气息倒很清新,也不闷人。
妙妙身着烟柳色衣裙,十分清雅,身份所限,不好露面,索性叫人备了面纱,将半张小脸遮的严严实实,拉着皇帝的手,十分欢脱的往热闹地方去。
一进那街道,便有人在卖花灯,装饰成花朵鸟兽的形状,内里一支蜡烛亮莹莹,分外精致。
皇帝见小姑娘眼睛发光,自己也觉得欢喜,帮她挑了盏提着,一道往里头走。
“金陵可比别处热闹多了,”妙妙同他嘀咕:“早些年在外,虽然也有灯会,但远不如金陵繁盛,更不必说欢腾气象了。”
“倒也寻常,”皇帝含笑道:“天子脚下,不热闹才怪呢。”
二人边走边说话,四遭是热闹喧腾的人流与各式小贩叫卖的声音,着实有趣,妙妙鼻子灵敏,嗅得一股甜香味儿,赶忙拉着皇帝往前头走。
“慢点慢点,”皇帝无奈道:“急什么呢。”
一直到了一家店面前,妙妙才停下脚步,看一眼上头牌匾,有些新奇:“从前没见过这家店呢。”
身边人去打听,没多久便得了准信儿:“这是新开的一家点心铺子,几代都是做这个的,刚从扬州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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