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吗?”
东寒看到宋昱的车,就有些别扭,很像转身就把钥匙还回去,不要跟宋昱纠缠,可是她又暗戳戳的觉得,这件事也不算跟他纠缠罢,只不过作为一个好邻居,帮助他把车开回去,相通了这点,东寒就心安理得了。
只是当她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东寒便轻呼了一句,
“张夫真,你这个大忽悠。”
泛黄的纸条安安静静的放在驾驶座的位置上,东寒双手有些颤抖的拿了起来,
上面写着《诗经》里的《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缱绻的湿意在眼睛里打转,望着熟悉的字体,东寒哭笑不得,只得重复的呢喃了一句“幼稚的宋昱!”
说罢,便要将纸条叠了起来,纸条背面莹然出现了字。
“寒寒,你说高中的时候,抄《诗经》抄的手疼,从今以后,我把《诗经》抄给你,好不好?”
东寒从未觉得自己是个爱哭的姑娘,可是读着宋昱写的这句话,却莫名的鼻子发酸,眼睛止不住的想要落泪,她想要发短信,想要打电话给宋昱,可是最终,她只是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将那张纸收好,默默的回家。宋昱还没有回来,她只好拿着车钥匙回到了自己家。
“怎么样?跟小张谈的不错吧!”
东寒妈妈见女儿回来,忙关掉了电视,有些急切的问道。
东寒露出了一抹平和的笑容,见状,东寒妈妈心里咯噔一响,嘴里的话就秃噜出来了,
“寒寒,我跟你爸专门去大商店里给你买了几件合体大方的衣服,还专门跟张小暖打听了一下,你喜欢的化妆品品牌,也给你买来了,你平常相亲的时候,总是偷偷摸摸的瞒着我们打扮的十分艳丽,这会你爸这个老古董终于想开了,你偏偏穿的这么朴素去跟小张约会,怎么,你是故意的吗?还是说你其实想着小宋呢?”
东寒无奈的一笑,看着痛心疾首的妈妈,
“你想的什么,我跟张夫真认识这么多年,又是同事,我承认,年少的时候,我是迷恋过张夫真那样的类型。”
东寒妈妈不待她说完,就打断了,
“你现在也很年少,也可以继续迷恋他!”
“妈——”东寒拉长了声音,有些不满,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滞销的商品了,有个不错的男人就要往上面推,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暑假,我是不会再相亲了!”
东寒妈妈双手重重的一拍,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道,
“是不是宋昱又跟你灌mí_hún_yào了?”
“妈——,这根宋昱有什么关系?”
东寒发现自从知道了宋昱所谓的离婚之后,她妈妈就变得草木皆兵,她看本《宋史》,妈妈会多看她两眼,她背首宋词,她妈妈会盯着她转,甚至还悄无声息的将宋清欢留在这里的数学卷子给偷偷的藏了起来。
“既然没有关系,那你怎么不去相亲了?”
“妈,我不想相亲,其实是我累了,”
东寒很疲惫的朝沙发上靠去,揉了揉紧皱的额头,东寒妈妈见女儿很是疲惫的样子,想着这次相亲肯定不顺,又未免心疼,上去帮女儿揉着肩膀,声音放柔的道,
“你不喜欢小张,没关系,妈也不是这么着急,就是你一辈子赖在家里,妈也养你,”
东寒听着,刚才憋屈消散了不少,甚至有些暖暖的,轻轻的转过身子靠在妈妈的怀里,撒娇,
“妈,你跟我爸怎么谈的?”
东寒妈妈搂着女儿的肩膀,被问的有些不自然,
“还能怎么谈,不就是你姥姥家那边有个巧姑,听说隔壁村的小伙子不错,就介绍了,”
“可是我听说我爸追你好长时间,你才答应的?”
似乎所有的孩子都对父辈们那段神秘而美好的回忆充满了好奇,东寒也不例外,一双眼睛溜溜转,东寒麽麽被她滚圆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很想一句话就带过去,但是又想到女儿说的,不想相亲的话,就又硬着头皮唠叨道,
“你肯定是听你姥姥说的吧,当时巧姑领着你爸爸来你姥姥家的时候,黑乎乎的整个人,而且很瘦,就跟麦秆似的,闹饥荒都过去了,还跟没吃饱饭似的,我就跟你姥姥说,我要是跟了他,过两年岂不是也得皮包骨头,当时你姥姥也有些犹犹豫豫的,偏偏你爸爸这个人读书不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整天的跟你姥爷讲,你姥爷听的津津有味,而且你爸爸讲孝道,讲论语,说的你姥爷姥姥都很动容,就劝我应下这门亲事,我当时还嘴硬呢,不答应,你爸爸就带我去看电影,给我写信,我说,十里八乡的都没有你爸爸会写信的,上面都是文绉绉的话,三封两封的,就把我绕晕了,就他吧,”
说到最后,东寒妈妈也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回想当年,她又觉得这辈子做了最好的决定,就是跟东教授结婚,然后有了这么一个女儿。
略有感触的伸出手,替东寒捋顺了头发,感悟道,
“没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当年那个小娃娃都成了大姑娘!”
“妈,我也想找一个人,像你和我爸一样,”东寒哼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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