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地位更是不如你......可除此之外,他的哪处都吸引我。即使不为了躲避你,不为了逃离京城,我仍旧想嫁他。”她说罢觉得面上有些烧,不自在地调开目光,把脸转到另一边去,却意外与人对上了眼。
“啊呀!”如玉惨叫了一声。惊吓了好大一跳。“李、李李李自在?”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什么时候?!
如玉瞬间面色爆红,恨不得能盾地而去。苍天,来道雷劈她罢!
“颜姑娘!”李自在也被吓了一跳,赶紧要上前扶住人。
可他的手才碰上如玉衣袖,她便又惊叫了一声,急切地甩开。
“颜姑娘?”
“哎呀你别过来!你什么时候在那儿的!”
宇文玨静静看了他们好一会,忽然转身便走。
“颜姑娘。”
“你--”如玉撇开脸道:“你方才听见多少了?我同你说,刚才那只是应付宇文玨的话,你可别当真了!”
“颜姑娘,这两日,在下受了寒,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李自在斟酌著道:“在梦里,我是李家二当家,颜将军已经成了威远侯,姑娘是侯府小姐,我们在京城成了亲,而后......”
虽说是梦,可那些接连闪现的片段与场景是那样具体,连细节都十分清晰,李家的一切也全都对应得上,真实得离奇。如玉最后一刻倒在他身上,朝刺客吼的那些,言犹在耳。
自那日应下如玉的成亲交易之后,他多少打听了如玉之事。原本在镜湖边好好的相遇,到她排斥宇文侍郎的态度,他清醒后一直在想,莫非她也做了同样的梦,经历了他梦里的那些事?
然后他便来了。
带著点急切的心情过来,意料之外听见她与宇文侍郎的对谈,此刻却不知该如何求证。“而后便......唔,殉情了?”他搔了搔脑袋,“那些清晰得彷佛在下曾亲身经历过一般,那十年的李家发展,也确实是在下如今正紧锣密鼓筹划著的计画。梦里就像是现实的延伸。是以颜姑娘,这个梦境,你可也曾梦见过?”
因此,她一个与他云泥之别的名门贵女,才会找上一穷二白的他谈论婚嫁?
那梦应当算是未来的预兆,他看著却更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就好像有人沿著他的生命轨迹过了一遍一样。
如玉惊诧得都忘了方才的羞赧。“李自在,你,梦到了那些......”
“是,那些真实得不像是梦。说是预兆,却也有跟现实不同的地方。”李自在定定看著如玉。“梦里,我便是此次上京时去护国寺的,在护国寺遇上国师,他说我命数有异,替我算了命卦,然后告诉我,我命中克妻无子,且活不过而立之年。然而,梦里我会上护国寺却是李家艰难到了一筹莫展毫无办法的地步,因此才想去护国寺上香。但在现实中,一个多月前我收到颜姑娘的消息,以为是颜家有生意要谈,感到了一线曙光,因此并未上护国寺,而是在京中玩玩走走权当散心。”
“所以此世,国师并未断言你的命数?!”
“颜姑娘似乎很欢喜?”他挑了挑眉。
如玉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否则方才宇文玨那秀雅模样她看之无感,此刻却觉李自在这平凡眉眼别有一番fēng_liú味道。
“自然啦,活不过而立之年哪是什么好命数。”
“活不过而立之年不正刚好。”李自在微笑道:“姑娘便可拿著我名下挥霍不尽的李家家产,逍遥快意的过日子,去看你心心念念的天涯风景,逛遍大好河山。”
如玉哼道:“你一贫如洗,穷到几文钱的小食都拉上我请客,哪来挥霍不尽的家产?”说罢一呆:“李自在,你的意思是--你要同我成亲?”
“雍京酒楼里,姑娘不是与在下协议好了?”李自在道:“莫非姑娘反悔了?”
如玉急忙道:“才没有!”她一说完,面上又有些烧,赶紧又哼:“李自在,我们这交易可是你赚了,你娶了我肯定不亏的。”
一直听闻他这几年日子艰难......她不会再让他艰难下去的。
李自在道:“是是是,倒是比较委屈姑娘了,谁让我相貌不如人、学识不如人、只是一介平凡商贾,地位也远远不及人呢。委屈姑娘要将就了。”
“李自在!”如玉大叫。
她那剖白的话全教他听见了!
李自在看著转过身去不再理人的如玉,浅浅地笑了。
交易么?在他做那样的梦之前,原是抱著成不成都无所谓的,交易的心态。
可现在,他心底升起一股期待。
“颜姑娘。”
“颜姑娘下午可有空否?”
“可否陪同在下去一个地方?”
李自在问了几声,如玉都不答。
她现在满是羞恼,沉浸在心事全都被人窥视去了的尴尬中。
“在下想上将军府提亲,顺道商议三书六礼细节--”
如玉立即转身过来,“这也太急了罢!”
“的确是太急了。”李自在哈哈一笑。“在那之前,想请颜姑娘陪同我去一个地方。我想上护国寺寻国师,请他再帮我看看命数......说起来,在梦里国师此时已经故去了,而此刻却仍安好无恙,这也是一相异的点。”
如玉应了。
谈及命数,她一样惴惴难安。
下午是对外开放的时候,护国寺人声鼎沸,前来上香的百姓将大殿前的石子路挤得水泄不通,如玉与李自在并肩走著,看见前头双双对对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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