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颜家子弟各擅胜场,不少都是将来数得出名号的风云人物。
他视他们为未来的丰伟人物,抱著崇敬的心朝众人一一打过招呼,颜凛在前头看得稍微满意了些。
不骄不躁有耐性,看来即便是南方的没落世族,那也还是世族子弟,举止还是得宜的。
“李二。”颜凛清了下喉咙,道:“父母双亡?”
“是的。”
“家道中落一贫如洗?”
“这个,”李自在苦笑了下,“是的。”
“又瘸又瞎?”颜凛挑眉:“一个需要将自己装成废人与疯子好求生存的地方,我又怎敢把玉儿嫁过去。”
他其实本也差不多装得到头了。“颜阁老,关于这些,请听在下一言。”
于是李自在与颜凛相商了许久,他运用梦里所预知的情势,从他与李潇洒的盘算到将来李家的发展,商铺的经营,还有将来大雍的情势都细细分析了。
颜凛这才正眼看向了李自在。这人眼光毒辣,所预测的将来形势发展、水路陆路运道与税赋改革都是朝中正起了初案在研拟的,现在几百个草案漫天飞,李自在的分析切中了几个呼声最高的草案,还比户部提出的那些更要周全有可行性,就像疏理了那些草案去芜存菁过后的完整版本。
颜凛惊异地看著面前侃侃而谈的人,他开始相信如玉的眼光了,此子胸有邱壑,来日可期,必不是个平凡人物。
只是他对玉儿......
“李二,你的那些计画,不必去同柳家周转,颜家可以帮你。此时我可以不收你的聘金彩礼,不要你一分花销。但,李家之后的那些产业,颜家都要入股参一份。”颜凛目光如炬,“这一份便挂在玉儿名下。”
“爷爷,李自在可是过了您这关了?”如玉高兴道:“您便放千万个心吧,前日我们上护国寺,国师还说我们福泽深厚,子孙满堂呢。”国师只说了李自在,不过如玉硬是捎上了自己。
“哦?”国师也看好他们么?颜凛哼了声道:“勉强过关罢。”
李自在一喜,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便见一雄壮的中年男子看著自己微笑。
“李二,换我谈谈了。我是如玉的二叔,颜玖。”
于是李自在被颜玖拉进了邻间密谈。
一个时辰后,颜玖满意地出了邻间,李自在跟在他身后出来,一副吃鱉样。
“李自在,辛苦啦。”如玉朝李自在一笑。
“不会--”李自在话还没说完,便见另一名男子站到了自己面前。
“我是如玉的三叔,颜斟。”
李自在暗自扯了扯如玉,颤声道:“你......有多少个堂表叔伯?”
如玉看了看厅堂里的人,道:“不算太多,也就十八个。”她看著李自在垮下来的脸,安抚道:“啊,不过有的病了,有的在边关,有的无法告假还在当值,没来这么多的,现在也就那么--”
李自在的脸亮了起来。
“十五个。”
李自在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
大雍三十一年的正月初一,雍京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颜府要嫁女,另一件则出乎所有人意料,一直没没无闻也无甚作为的八皇子,竟被人发现府内藏有大量龙袍、御玺、龙椅龙床等,具都是皇上才能有的规格摆设。而八皇子的岳丈王宽和同时也是太子岳丈,所有矛头都直指八皇子与太子结党,如今太子中箭落马,所有一切便转由八皇子继续。
此事真假尚未查清,但已在雍京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一时压过颜府嫁女一事。
隔没多久,同样的人,差不多的场景,如玉又再度坐上了花轿。
此次并未有先前的热闹,嫁妆也只是寻常贵女的七十二抬,颜凛虽然也是尽力办得风光,却未向前世一般存著补偿的心竭尽所能铺张,李自在不必绕过大半个京城,也没有满城群聚而来抢欢喜钱看热闹的疯狂群众。
如玉坐在轿子上,听著外头此起彼落的贺喜声,这一次,风言风语少了许多,不再有人奚落李自在是捡了破鞋,顶多说几句他平步青云,白捡了大便宜。
如玉听著外头一群跟著轿子跑,一路抢著甜糕喜糖的孩子的嬉闹声,空荡的心被填得满满涨涨。
轿子很快地来到了李家客邸。
颜凛坚决不同意以酒楼作为拜堂请酒的地点,李自在签下一张一张的借据,将梦中李家客邸的宅邸盘了过来。
为了成亲,他欠下了庞大钜款,就差没签卖身契了。
“轿子来啦!”
喜轿到了客邸外,一群喜娘上前将如玉扶了出来。
如玉出了轿子,悄悄掀了一角偷望了李自在一眼,见他又是那个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潇洒新郎倌。
一群喜娘将如玉团团围住,又是那个可爱的小喜娘跳了出来。
“来啦,来啦。”小喜娘嘻嘻笑道:“新郎倌可要通过大家的考验才能牵走新娘子哟。”
李自在一派从容:“尽管来。”
“这些香囊都不是!”
“赤色。”
“鲜虾馄饨。”
“稻陇掀翻千重浪。”
......
就在众人的惊异之下,李自在游刃有馀地过了二十三关。
“嘿。”
最后一关,晚画站了出来。“李二郎君,休想如此轻易地带走我家娘子,这是最一道题,你若是答不出,便罚你当众向我家娘子表明心迹。惩罚未通过可带不走人哟。”
她扫了眼四周聚过来看热闹的众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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