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人已经开始为她准备,同时准备的还有一身龙袍。
有了身上这套璀璨的婚服,这个婚成地也就不那么草率了,只是这个时间点有些不太那么好,又到了那好日子的时候,吃了药,好些了,但是浑身还是不得劲儿。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地遵规守矩,婚前想一百次越了雷池,没能跨成,到今日大婚了还得守几日规矩。
碧荷过来将陈慧手里捧着捂着肚子的暖炉换了银丝碳,陈慧心里五味杂陈,按照她的推测,那李承恩必然会对她爹动手,她爹和李承恩这几天矛盾越发多了,如果不快速动手,她爹处于君位,万一脑子清楚起来,真的要拿了错处干掉他,那也是随时随地的。
那日她娘的信过去,她爹据说将药掷了满地,看她娘听到这个消息丝毫不惊讶,陈慧摇了摇头,作壁上观成了唯一的选择。
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按理说顾朗是尚主,自然分成了君臣,但是她爹旨意下得潦草,她娘到顾家与顾山长与顾师母拍了个结结实实的板。就是嫁女儿,陈慧送你家当儿媳了。
秤杆挑起盖头,陈慧不娇不羞,带着盈盈笑意,落落大方与顾朗对视,未等顾朗开口,世安轻快高兴地声音响起:“阿娘!”
顾朗这才饱含笑意地叫了一声:“娘子!”这父子俩一人一边执起了她的手,陈慧对于这个洞房花烛倒是有些趣意。
“行了,看过你阿娘了!你跟碧荷姑姑一起出去,成吗?”顾朗打发世安,也不管他肯与不肯,反正是将人给了碧荷,哪怕他小屁股扭着不肯走,被碧荷一把抱起,拎了出去。
顾朗这才落下了门栓,陈慧已然坐在梳妆镜前,正在拆下头上的钗环,顾朗站她身边替她将乌发上的首饰一一拆解下来,挑松了发髻,满头青丝如瀑般泄下,顾朗贴着她的脸道:“快去洗漱了,可以歇下了!”
陈慧偏过头看向他,只见他低下头贴上了她的唇,深深浅浅地吻了起来,陈慧内心自然是激动,等顾朗放开她之后,她扭扭捏捏,倍觉抱歉地跟顾朗说道:“今日一早,月信如期而至!”
顾朗顿觉老丈人不地道,他已经如此着急上火地让他俩成亲,一样着急了一样上火了,为何不能提早个三五天,偏生要挑这么个好时节?这转念之间又怨她的月信居然如此之准,就不能挪一挪后吗?
陈慧见他郁郁寡欢的样子,催着他先去洗漱道:“被子太冷,你先洗了,帮我去暖被。”说话这话觉得颇有些歧义,顾朗是她结了三世的缘分才到手的,如今到手了就这般不知珍惜,将他当个暖床的工具?暗暗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这不是大姨妈到访,浑身怕冷吗?倒是顾朗展颜一笑,喜滋滋地去了净房。
陈慧换了睡衣出了净房,顾朗当真乖乖地躺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见她过来,将被子敞开,陈慧才沾了床沿就被他拖拽入了怀里,被中果然暖和,才将将被他搂抱着,突然有被他摆了个平,此刻是他在上,陈慧在下。陈慧眼睛炯炯有神,一副看顾朗是不是傻了的样子说:“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
“听清了!有些事情做不得,不过好些事情却做得!”这话说完,他清爽的皂角气息的侵袭之下,他将头埋入她的脖子,细细地啃咬起来,衣衫该尽的也照样尽了,陈慧被他摆弄地血脉偾张却又无可奈何,满心地如被蚂蚁啃过,手抚摸过她的腰,细细地在那里摸索,怕是还觉得不够,还掀开了被子,靠着昏黄的烛光如欣赏美玉一般地看了起来。
正月时节,夜间天气寒冷,陈慧将被子连着他一裹道:“被你冻死!”心里倒是知道他这是无法善罢甘休了,这人啊!陈慧的手贴住了他的胸,开始为他除去衣衫,顾朗这一身粉腻的皮肉,摸在手上,手感甚好。沿着胸膛往下去,陈慧轻哼道:“想不到这一世,你这身材倒是保持地甚好!”
顾朗略有些自傲地说道:“到底跟何兄这些年,耳濡目染,加之勤学苦练,我还算会些拳脚。倒是对身形颇有帮助。娘子可还喜欢?”说着还抓着陈慧的手来到了他那无一丝赘肉的腰腹,他问出喜欢二字的时候,陈慧在他腰侧使劲地拧了一下,让他倒抽了一口气,怨怪她怎地如此狠心。
到底是陈慧被他软磨硬泡,替他解了这难言之苦方才和她一起沉沉睡去,这睡姿却是前前一世的睡法,在背后搂抱着她,手停留在他一直停留的地方,这般第二日醒来,陈慧似觉得自己在梦中,又不觉得在梦中。
两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这小世安更是快乐地没了边。此刻京城之内却是已经发生了大事,陈荣越终于下定决心立大皇子为太子,在陈慧看来这实在是多此一举,毕竟陈家就陈智一个男孩子。不过另外一个消息是陈荣越的一个美人怀有了身孕,而刘氏尚且不知,陈慧的下属找了由头让这个美人暴毙,接到了宫外。
转眼已经入了初夏,轻衫薄袖在这庭院之中都嫌热,如同这天气,李承恩与刘氏的心越发燥起来,尤其是这么几个月陈慧的部属一个一个被他们攻克,而那些负隅顽抗的,在已经培养了狂拽吊炸天的信心之后,越发觉得陈慧不足为惧。
那一日一早匆匆而来的是一封急报,陈慧展开信笺,数行一读,饶是做足了准备,任然不禁泪流满面,两个字“帝崩”,关门痛哭之时,突然觉得胃脘胀满,恶心头晕,一下子吐了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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