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我这才回过神来朝天空看去,那方永远不变的蓝天此刻竟变得光怪陆离,五彩缤纷的颜色在天空中扭曲着,它在尝试着回到原来那方蓝天的模样,但似乎外界的力量异常强大,就连以上古众神的愤怒化成的结界都被其撼动,甚至有即将破裂的征兆,我拖着摔伤的右腿拼命跑到寝宫前,那天雷一般的巨响越来越频繁,我想有人正在试图瓦解这个结界。
结界的边缘已经有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可我还是难以想到在这四海八荒之内能够有如此威力的人会是谁?就算是佑启神君在这三万年内勤加修炼,想要以一人之力冲破众神的愤怒也是几乎不可能的,更遑论将它打出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看着变幻莫测的天空,一时竟有些恐惧,我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情形,有许多人缠斗在一起,不断有人掉下去砸在地上,然后就会有更多的人奋起冲上前。我紧握着双拳冲到苍榕宫的宫门出用力地锤着门,大喊着放我出去。
我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妖界的□□原来直至今日才再次爆发。此刻的结界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那些天雷般的响声在我的耳边不断地炸开,震得我难以思考。
千年莲池的池面竟开始无风自动,深埋在淤泥内的玉石与夜明珠一齐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冲破天际,结界“砰”的一声竟碎成了万千的繁星,闪烁出比日光更加炫目的光芒,逼得我眼前一片煞白什么也看不清。
“出尘!”
我听到有好多人一齐呼喊着我的名字,撕心裂肺的声音就好像我即将消逝了一般,可我在最后一刻似乎看见了夙懿向我伸出了手,而从他的手心里飞出了一件细不可见却闪着耀眼光芒的物件……
一道金光划破了眼前无尽的煞白冲在我的面前,下一刻,所有的光芒都好像被吸进了一个无尽的黑洞一般,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还有眼前的这个英挺的背影,此刻的他就如史书中描写的那样,带着玉质的面具,仅仅立于世人面前,便足以让众生向他臣服……
“云,云杏……”
我本期待着与神君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会是他亲昵地叫着我的名字,可他此刻却僵直了身体,语气里满是震惊地挤出了云杏的名字。
然后我便看到了云杏一脸青紫地摊倒在神君怀里,整张脸都因为痛苦都扭成一团,脸上的青紫由脖子以下迅速地蔓延上来,颜色也越来越深,身上的血脉也像黑色的树枝一般逐渐爬满了她的全身。她用力攥着神君的袖子,用嘴型说着“救我”还有“信我”……
佑启二话不说便将她抱起闪身冲到千年莲池内,将云杏一把抛入池内,祭出赤阳剑飞身上九重天。
我这才看见方才在外面打斗的人是佑启神君、师父、天君还有隐泽,而站在他们对面的则是妖族的大军,最让我惊讶的,便是夙懿——他竟站在沧牙的身边,眉心的黑色印记便是他走火入魔堕入魔道的最好证据。
我听见了云杏的□□声,一瘸一拐地跑向千年莲池,竟看见她几乎毁容了的模样……黑色的血脉已经将她整张脸覆盖,完全看不出以前的那副花容月貌,左胸口溢出了细微的血丝。我一下子跪倒在池边,难以抑制地大哭起来。
云杏中的是碎心针,不可根治……而且她中针的位置离心脏仅有一寸之远,就算是永远躺在这千年莲池内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的时日。
“出,尘……”云杏艰难地开口道,我急忙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
“我在,我在。”
“不,不是我,告诉他们,一切都与我无关……我说不清,也没有人信我……十里冰封,天界兵图被盗,夙懿堕入魔道,我统统都不知晓,”她痛苦地哽咽着,话说得模糊不清,“我是讨厌照卿,讨厌神君,也讨厌过你,可是我不敢,不敢做那些事……天君不日就要治我的罪,他们方才的打斗将天牢都震毁了我才得以逃出,我父君、还有天后也被夙懿连累,贬下凡界永远不得位列仙班,穆落被关押在极寒之地,我,我不想永堕畜生道,也不想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云杏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她每说一个字似乎都必须使出全力。
“不,不行,是你救了我和神君,我不能让你死,我不会让你死,”我走进池内,伸出食指用力咬出一个口子让血慢慢地滴进云杏的嘴里。
而九重天上的神君与师父他们四人似乎都已受了不轻的伤,可现在也只能暂时与沧牙夙懿两人打成平手,但天兵天将因为被盗走了兵图,死伤惨重,看起来很快便会败下阵来,我实在不知该做些什么。
远处的东方忽然响起一阵凄烈的鹤鸣声,一如当初照卿降生之时一般,天空渐渐地被染成了赤红的一片,远处天边的祥云翻腾,金光万丈,数千只七彩仙鹤盘旋在九重天上不住地啼鸣,包围着一只似在燃烧着的火凤凰,而立于火凤凰之上的便是一身赤色羽衣的亦消眉。
亦消眉以薄纱蒙面,化出那柄金色的法杖,指向天际,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突然,我一直佩戴在身上的莲坠猛地迸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寒光,与法杖化出的红光缠绕在一起,飞雪一般的灵魂碎片与亦消眉的灵力融汇于一体,竟只在片刻间便化出了一副人形。
而那个人形竟与神君相差无几……
“照卿……”我脱口而出,说出口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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