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酿,虽和你的味道有些不同,但也是不分伯仲的。”
李一初草草地看了花印一眼,却没打算接过酒瓶,淡淡地说道:“我今日心情不佳,不适于品酒,改日吧。”
花印看上次一直跟在李一初身边的小丫鬟这次都离她远远的,看来李一初确实是因为那个穷书生的事心情不佳,便开口道:“听方才为我引路的人说,李家世代从医,祖上许多都是伺候过皇上的御医,而且你又生得如此花容月貌,以你的出身,为何要执着于一个穷书生呢?”
李一初挑眉看着我,自嘲地轻笑了一声道:“原来这件事情连一个小孩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了吗?”
花印脸微红,感觉自己去探查他人的私事似乎不大好,但还是说道:“不是的,只是方才恰巧看见那个书生被拖出来……”
大约是酒喝得微醺,李一初趴在桌上有些含糊地说道:“你说话的模样可一点都像一个小孩呢,呵呵,是啊,我生得如此容貌,还有这般家世,应该是他对我死缠烂打才对,世人皆赞我李一初是世间绝无仅有才女,可为何他却连正眼都不愿看我一眼呢?
若是那日未曾出游踏春,若是那日带上了油纸伞,若是那日不在那个檐下避雨,我就不会见到他了……”
花印见李一初眼眶微红,心下一惊,忙打断她的思绪,说道:“不打紧的,不打紧的,那书生大约只是一时想不清楚罢了,若是他日后终于领会到了李小姐的心意,知道了李小姐的好,他定会对你倾心的。”
花印本是想安慰李一初,却不想李一初听了这番话眼泪直接像断了线一样,似笑非笑道:“你会原谅一个害死你父亲的人嘛?”
“这,这是什么意,意思?”
“自那日之后,我便时常溜出府去偷偷看杨渊,他也都知晓,却从未表示过什么,后来终于被我爹发现了,他大发雷霆,将我禁足三月。杨渊的父亲却在那时患上了肺痨,急需穿破石,可当时寒冬腊月,他寻遍了南泰城也找不到一家医馆是有穿破石的,后来听闻我们李家尚有库存的穿破石,四处借钱来找我爹买,可我爹却不愿意卖给他,任他在外头跪上三四个时辰也置之不理……我爹等到杨渊的父亲去世后才将我放出,当我再去找他时,却被他当着众人的面赶了出来……”
李一初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花印忙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可你将他强行绑来李府逼婚也不是办法啊,或许还会让他更加厌恶你……”
“那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爹……他要我嫁给四王爷,我不从,他就一次一次地将杨渊绑来,让我知道杨渊有多么恨我,我在他眼里究竟是多么不堪,想让我趁早断了对杨渊的念想……我也不愿杨渊受此等羞辱,可一切都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虽然这样很不对,但花印听着李一初与杨渊这错综复杂的感情线竟越发地兴奋起来:这可比戏本子上的内容精彩了不止一点点啊!花印一拍胸脯,信心满满地说道:“别哭了,我一定会帮你的,”花印最讨厌的戏本子就是悲剧了,现在正巧有这么一出还来得及挽救的悲剧,她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了,“只要你教我酿更多花样的酒就行了。”
李一初嗤笑了一声,完全不把花印的话当做一回事,抽出手帕擦了擦脸,又继续仰头饮酒,花印低着头思索了一番后,又将酒瓶别在腰间,拱手作揖说道:“既然李小姐今日没有兴致,那我改日再来拜访好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跑出李府,花印打算先去找那个杨书生,毕竟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就在他那儿了。
花印见到人就问知不知道书生杨渊住在哪儿,他似乎在南泰城内的名气也是不小啊,随便一个人都能告诉花印该怎么去找杨渊,只是杨渊住的地方太过偏僻了,待花印找到时竟已是傍晚了。
那时一座用青竹搭成的小屋子,十分狭小,连吃饭都是在室外,大约也只够杨渊独住。花印连招呼都不打,推开篱笆门就直接往里面走,杨渊一见到她立刻就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方才在李府前面遇到的那个小孩吧?对长辈言语不敬就罢了,现在进别人家也不懂得打声招呼的吗?”
“我是想敲门来着,可是那个篱笆门怎么敲?”花印理所当然地说道。
杨渊又被她气到了,转身在石头打磨的椅子上坐下,准备吃饭,看都不看花印一眼便道,“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跟一个小孩子置气,我真不明白李家小姐究竟看上了你什么。”
他一摔筷子,怒道:“你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自然不会多与你计较,但你既然与李家有瓜葛,就别怪我对小孩都没办法好声好气的了。”
花印不理他,自顾自地在他对面的石椅坐下,说道:“你这样不对的,李小姐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过什么事,你又怎么能将一切都怪罪在她身上呢?”
“你一个小孩子你懂什么?”他语气依旧很冲,似乎连饭都吃不下了。花印瞄了一眼他的饭菜,真的是一点油水都没有,忍不住“啧”了一声。
“当初你爹得的是肺痨,就算当时拿到了穿破石也是回天乏术。但你若非要将一切怪在李小姐身上,那我觉得你也有错,”花印看到杨渊终于抬起头来一脸不悦地看着她才继续说道,“你若是对李小姐无意为何当初不在发现她偷偷来看你时便说清楚,若是你当时便同李小姐说清楚,李小姐看起来也不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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