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名叫熠封,看起来不过三万岁的少年模样,却十分机灵聪颖,时常跟随着师父去到四海八荒的各地云游,一得空便会来同我讲些新鲜事,例如天宫新继任的太子为了一个女人现在不知所踪、司命星君的宫里忽然多了一个女娃娃。虽说在年岁上熠封肯定与我差了好几万岁,可却算得上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熠封,你既然能打听到这么多事情,那可曾从你阿爹阿娘那里听说过我以前的事情?”我问道。
熠封摇了摇他的脑袋,一脸沮丧地说道:“不曾听说,自熠封记事起姐姐就一直沉睡在那个冰泉里,阿爹阿娘也从不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了。不过……”
“不过什么?”我看着熠封闪着大眼睛卖关子的样子,赶紧凑了过去着急地问道。
“我阿爹给你起这么个怪名字,要你远离红尘世俗,所以我猜……姐姐你曾经定是为情所伤!”熠封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没好气地敲了一下他的头,对他的看法实在不敢苟同,果然小孩就是小孩,想法还是太过单纯了些,若是为情所伤,我身上又怎会有那些奇怪的疤痕?
“姐姐,还有一点,”熠封神秘兮兮地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时才说道,“我阿爹阿娘好像特别担心被别人发现你的存在似的,每次都叮嘱我决不许向外人提起你。”
这一点我也一直感到疑惑不已,师父不允许我踏出山洞,还在孤岛外设了结界,除了偶尔有熠封来陪我说话外,这里没有任何生灵,简直与囚禁没有两样,可无奈我修为浅薄,根本破不了师父设下的结界……
“姐姐,你很想知道关于你以前的事吧。”
我点点头,“那是自然的,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在努力回想,可越想脑子越空,唯一的记忆就是每天晚上睡觉后我都可以听到一个冷酷低沉的声音在对我说话……”
熠封嘟着嘴沉思着,半晌才问道:“他在同你说什么啊?”
“只有五个字:‘草木本无心’……”不知为何,我说出这五个字时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草木本无心?这什么意思啊?”熠封挠挠头,很是不解。
我也摊开手,无奈道,“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听到这五个字就莫名心慌。”
熠封看着我皱着眉头的样子,下定决心一般拍拍胸脯,说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答案的!
不过,再过几日我就要同阿爹上天宫去办事,大概很久不能来陪你了,这个送给你,”熠封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镜递给我,说道,“这是前几日阿娘送与我的,等到了天宫我要是想同你说话,这面铜镜便会发光,到时你拿起来就能看见我,同我说话了。”
我拿起镜子来仔细端详着,只觉得它不过是个平常铜镜,或许是穆瑶拿来唬熠封的也说不定,于是并未对它上心。直到熠封离开三月后,它忽然发出了一道柔和的银光,里头还传来了熠封的声音,我才对它感到好奇。
熠封在镜子里头对我说他本以为天上的女仙自然是要比地上的女仙来得水灵,可去了那么长时间却找不出半个比得上我的,实在是失望;还说天宫里的鹤舜娘娘终于又添了新子,过去丧子的病痛似乎也有了很大的好转;而最重要的,则是他终于见到了那位佑启神君,传说中打败了妖神沧牙,平定了妖界大乱,不问红尘世俗,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佑启神君,只可惜他一直戴着那个玉面具,熠封根本不清楚他真实的长相是如何。
熠封说到这位佑启神君时激动地整个人都在晃。而我却莫名地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一丝熟悉。
后来,熠封再说的话我竟完全没了印象,似乎是因为头一次对一个人的名字感到熟悉吧,想得太过出神了,连铜镜被我摔在了地上都没发现。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被铜镜里传来的大叫声吵醒了。
“姐姐,你可算醒了,昨天怎么回事,说话说一半呢你怎么就不见了。”熠封不知是在天宫哪一处,身子后面的架子上摆满了竹简和画卷。
“昨晚太困了。”我没精打采地应道。
“罢了罢了,我给你看样新鲜东西,”说罢,他就对旁边的人招了招手,然后给我看了一个女子的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立在月桂树下,身姿轻盈曼妙,肤白胜初雪,眉眼胜星华,丹唇微翘,似笑非笑的模样竟与我像一个模子刻出的一般。
“姐姐,这画像分明画得就是你啊!”熠封激动地说着,伸手将身边的人拽道镜前,对他们说道,“你俩好好看看,这画像上的美人是不是同我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铜镜里忽然出现了两个陌生的面孔,一个是身穿白衣看起来文文弱弱,大概同熠封差不大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另一个则是个看起来不过三百来岁的女娃娃,眉心还有一枚莲花一样的印记。
他们两人看到我时都像中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过了半晌才惊呼了一声,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你你你你是出尘仙子?”
“你你你你你是我姐姐?”
他们俩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迫切,可他们口中说的人我实在是不认识,便摇了摇头,解释道:“大概只是长得相像吧。”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白衣书生忽然十分笃定地说道:“不不不,算算时间,出尘仙子也早该魂归了,只是不知为何,佑启神君一直没能找她的仙体而已。”
熠封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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