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驻尘在旁边也没好到哪里去,斗转星移那一招消耗的法力太多,他最近一直处于比较虚弱的状态。他在地狱入口处等了花以烬几个月,本来是恢复了一点的,可是刚才,为了护着花以烬身上的鬼气不被伏诸识破,他算是豁出去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灵力再次亏空。
但是,即使状态很不好,他也不能表现出来。风驻尘想着,对着毫无形象坐在地上的人伸出手,“快起来吧。”
他什么都没问,花以烬却觉得他什么都知道。竟然是星君,他回忆着刚才伏诸对风驻尘的称呼,这位仙人果然跟星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啊!
他现在是回到了二十年前,伏诸没死一定会追杀他,花以烬想着,既然这样,他何不抱稳眼前的这条大腿?一来可以躲避鬼界的追杀,二来可以趁此机会打探一下那颗星星。如果所有的星星都归眼前这位星君掌管,那他就不用累死累活拼了命的篡位了。
花以烬快速的分析完利弊,果断决定,抱大腿!
他激动的一把握住风驻尘的手,借他的力站起来。然而,他还没站稳风驻尘就朝后面倒下去了,两个人的手没来得及松开,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和自己一起倒下去。
风驻尘当了r_ou_垫,花以烬扑在他身上,好半晌都没起来。直到旁边的树上有人轻笑出声,他们才齐齐回神看过去。
树枝上坐着一个人,一身纯白的衣袍自然垂落,挡住了风驻尘和花以烬的视线,他们这个角度看不到那人的脸,却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人身后背着的一把古朴的琴。
“我是打扰到你们了吗?”
琴君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风驻尘和花以烬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也的确是这样。
琴君白泠,是四君中最表里不一的那一个。见过他的人都说他一身白衣清冷无双,眉心一点朱砂,是罕见的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类型,一点亲和力都没有。但其实,他的骨子里并不是清冷的,他可以随意的切换任何一种状态,也是很难得了。
记得上一世,白泠下界的时间似乎比现在晚一点,风驻尘皱眉回忆着,可是他一下来就遇到了伪装过后的龙晰水。
“我说,你们还不打算起来吗?”白泠也是很无奈,他自认为坐在树上已经很有存在感了,可他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就这样无视了他!
被他这么一提醒,花以烬才猛地发现自己还趴在驻尘星君的身上,他急忙撑死手臂准备起来,可是腿一软又趴下了。
好吧,腿上那种麻木的感觉还没过,他暂时起不来,可是为什么星君也不起来?难道是被他这种大逆不道的做法气晕过去了?
风驻尘感觉到花以烬的视线,可是两人视线间隔着一层面纱,让他无法准确的判断他在想什么。不过他知道,一定又是很无厘头的想法。
“星君,对不起,我腿麻了起不来,我真的不是故意趴在你身上碰瓷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花以烬快速的组织好语言说着。
风驻尘的表情有点高深莫测,“我暂时也起不来。”
花以烬顿时一惊,难道,难道星君不是被自己气到了,而是被自己压到了?压到起不来?那他的罪过大了。
“你别胡思乱想。”风驻尘似乎叹了一口气,“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身上的人朝旁边滚了一圈,和他并排躺着。
花以烬对着看过来的星君露出一个颤颤巍巍的笑,一脸真诚道:“星君你快起来吧。”
“……”白泠从树枝上跳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风驻尘,很快他皱起了眉,脸上的那一丝揶揄也不见了。他看出了这位好友如今糟糕至极的状态。
风驻尘对他缓缓摇了摇头,然后撑起身子勉强坐起来,在这个过程中他才发现自己的衣袍和花以烬的腰带勾在一起了。
花以烬见他又一次看过来,便很娴熟的堆起笑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无声询问着。
风驻尘沉默了,这人别是傻了吧。
白泠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突然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愣了愣然后看向花以烬,仿佛明白了什么。
“星君,这位是?”
没了风驻尘的护持,花以烬身上的鬼气已经渐渐遮不住了,白泠可不像伏诸那么好糊弄。而且,风驻尘也没想骗白泠。
他说:“我刚看着他从地狱里爬出来。”
白泠没多震惊,最震惊的还是花以烬,虽然他猜到这位仙君应该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可是亲耳听到的时候又是另一番心情。
星君居然说看着他爬出来的,可是他出来的时候星君明明闭着眼睛!
“那他就是篡位的那个?你应该是……”看到了全过程的……
后半句话白泠没有说出口,他知道风驻尘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想法,既然是这样那他也不好多过问。
风驻尘听出他的话没说完,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也下来了?”
说到这个白泠立马就变了脸色,“你们都下来了,我一个人在上面岂不是很无聊?”
“怎么会无聊?”
“好吧,确实不无聊。”白泠咬牙切齿,“暮云最近一直缠着我。”
这下连花以烬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竖起耳朵,不动声色的听着两位仙君的对话。
曾经他作为鬼王,是去过天界的,而且不止一次。他记得那时除了四君其余仙人几乎都到齐了,其中就有暮云。暮云是孩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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