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埋进包里不听他开黄腔。他笑了一会儿也收了调笑的意思,认真起来。
“阿胤,你看看这个‘你’,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我闻言把头伸出来看向柜子里的“我”,然而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柜子里的“我”竟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们对视的那一瞬,我的心口上突然涌起一股异常的情感,说不清楚,就像是看到缺了一块的拼图被人补好了,心里觉得充实。
“哈喽?”
疏朗无语的看向我:“你能好点吗?哈喽是什么鬼?”
我无语的看向他:“不然我说啥?”
他愣了一会儿,想了想也没找到啥好词儿:“哈喽就哈喽吧。”
不对劲的地方?我把面前的长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就差用x光扫描了,可实在没看出哪里有不对劲:“你说有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他把我从包里抱出来,另一只手指着“我”的右侧脖子,我顺着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又深又长的伤痕,在头发下面若隐若现。
“这是......”我这下彻底惊讶的说不出话了。这条伤疤我记得是我承受了疏朗的诅咒后,第一次发作时,我父亲为了制服我留下的,差点儿要了我一条命。而现在,这条伤疤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就是你,是上一世的你。”疏朗说道。我看到他双眉紧锁,脸色惨白,呼吸变得越来越剧烈。
“这不可能!”我立刻说道。怎么会呢?灰飞烟灭是什么意思?灰一吹就散,烟飘几下就没了影,怎么可能还完好无缺地躺在这儿?
“会不会是复制的,不是有各种各样的妖法什么的吗?变一下不就......”
疏朗没有回答,我没有继续争论,其实我想想也知道,无论多么j-i,ng妙的模仿和复制,两个人永远不可能变成一个人,面前的长胤很明显就是过去的我。
是真的。
这件事令人细思极恐:既然我的躯体在这里,那为什么我和疏朗都会有“长胤灰飞烟灭尸骨无存”这样的记忆呢?是谁伪造了这段记忆?是谁把我的躯体收在这里?他的意义何在?
我能够感受到疏朗和我一样既疑惑又愤怒,我们恨不得现在就把齐燕秋和神秘男子揪出来问个明白。
“阿朗,你先冷静,”我感受到挎包在随着他的身体剧烈地抖动:“我们现在的处境危险,不要被情绪左右。”
我听到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管他是谁,不管有几个,有一万个,这一万条命我都要定了。”
我连忙岔开话题:“刚刚的脚步声是谁?现在这里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了?”
他回答道:“刚刚齐燕秋出门了,我设了一个结界,一旦有可疑人物进入这个区域内我都能知道。”
“那就好,”我把头从袋子里伸出去:“我们趁这个机会,把这里好好搜一下,对了,这里应该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吧?”
疏朗不屑的笑了一声:“有也没关系,能被那些东西发现的话,我这么多年的修为不都白要了。”
我点点头。他开始在房间四周观察起来。其实我们对这个房子已经非常熟悉,毕竟监控了这么长时间。说到监控,我突然心生疑窦:“阿朗,我问你啊,你觉得我和老王突然被停职处分,和这些事有没有关系?”
他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思考。
“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你和老王并没有非常显眼,我可以肯定在查案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以及你们各自请的那些帮手知道,你们能确定他们是可靠的吗知?”
我肯定的点头:“绝对可靠,我对我警校那些朋友都很了解,老王虽然平时看着不靠谱,但是也是很谨慎的人,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上面的问题。”我还是有些疑惑:“可为什么会这么巧呢?正好是所有的疑团渐渐浮出水面的同时,我和老王就被停职了,我感觉是有人不希望这些事情被我们了解到。”
疏朗又是一阵沉默,再次开口时说的话却有些没头没尾:“你觉得那个雀大使,有问题吗?”
“为什么突然问他?”
疏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有一种感觉,他在这里面应该是有牵连的。”
我沉思起来。
说起来第一次接触雀大使是我刚刚加入人妖区派出所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刚从警校毕业,人妖区也成立于同时。雀大使是人妖区职务最高的,统筹整个区域的一切事宜。我对他并不怎么了解,只感觉这人很古板,很爱弄权,并且光喜欢瞎嚷嚷,不怎么干实事儿。
“用人类的话说,挺市侩的。”我总结道。
疏朗没有立刻回应我,他应该也是在思考。
“阿胤,这个雀大使以前是妖界对外交流委员会的主席,专门处理对外事务,我和他接触的不多,但听说过他非常铁面无私,并且非常讨厌被人用关系、权势压......”
我听到他的语气有几分古怪:“你的意思是?”
疏朗回答道:“我们两个,说的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呐。”
我顿觉脊背发凉:“你这个说法太恐怖了,我冷静冷静。”
其实疏朗说出上一句话的同时,我便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如果说雀大使是被现在的环境腐蚀了,这样也说得过去,但是我真的不相信短短三年能让一个人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问题,其实可以从两个方向去解释,要么,是我对雀大使的理解有错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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