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玮,今天我家蒸白馍。你想过来给我帮忙吗?”
“哈哈,我很想,可惜我不会。那就rry了。拜!”
孟玮是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她个子高高的,漫长脸,高鼻梁,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我们两个都是近视眼。为了显示关系不一般,我们两个把眼镜都配成了粉红色的框架。孟玮的家庭条件比我家好。可是,在她面前我没有自卑感。因为她对我就像自己的亲姐妹。每次她从家里返回学校,就会给我带好吃的东西。所以,我们称呼彼此的父母为“咱爹、咱妈。”
有一次我们两个去逛街,我看中了一件格格上衣,可惜兜里的钱不够。于是,孟玮慷慨解囊,把仅有的五十元钱掏给了我。我不好意思接。她一把拉过我的手说:“钱不够,我打电话让咱爹给寄点过来就行了。快拿着!”
卖衣服的大嫂说:“反正是你们自家的钱,有必要推来推去吗?”
我和孟玮相互看了一眼笑着说:“你说得对,确实没有这个必要!”
我正看着手机发愣,母亲对我说:“乖,让你弟弟去把大门外的柴火抱到厨房里来,要烧锅了!”
我应了一声。
母亲已经在揉馒头了。
她把面块搓成擀面杖粗细,再用手一把一把地掐开,很快,掐好的面团就摆满了一案板。然后母亲再一个一个地揉搓,几下子,一个圆滚滚的小白面馒头就做好了。
母亲把揉好的馒头放在锅盖上,一抬头,见我还傻呵呵地站着,说道:“你这丫头,你怎么不去呀?”
我连忙说:“我这就去,这就去。”
来到堂屋,只见弟弟正津津有味地看《天龙八部》。其实,我也喜欢这部电视剧。于是,我推了推弟弟说道:“小弟,咱妈让你去把柴火抱到厨房里烧锅用。”
弟弟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视屏幕,他右胳膊向我扫了一下,不耐烦地说:“去去,别烦我,没看我看得正高兴吗?”
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弟弟,咱两个轮流烧锅好不好?”
弟弟斜了我一眼:“姐,你烦不烦哪?这活儿都是你们丫头家该干的!”
一听他说这话,我咬牙切齿地举起了拳头:“死小子,说什么哪?你不该干哪?”
弟弟更不耐烦了,朝我嚷道:“平时都是我帮爸妈干活,你才回来几天哪?去去,别影响我看电视!”
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自己到院外去抱柴火准备烧锅。
我家的大门外有一棵大桐树,桐树的旁边已经堆了一大堆我爸爸贮备好的柴火。这些柴火都是一些枯树枝和一些不上材料的棍棍棒棒,我爸爸把它们都折成一米左右准备烧锅用。我前后左右估量了一下,感觉没有好几趟就搬不完它们。于是我慢慢地弯下腰,两手掬了有七、八根木材棒就往院里走。
这些棍棒真不好拿,我还没有走几步,它们就噼里啪啦地全掉在地上了。我弯下腰把它们拢在一起,正要掬起来,只觉得右手大拇指被刺了一下,手一疼,那些棍棒又全掉在地上了。
我抬起右手一看,大拇指上扎了一个刺。我用左手薅了几下没有薅出来,于是,我来到厨房让母亲给我挑刺。
“妈,我手上扎了一个刺,你给我挑出来吧。”
我把手伸到母亲的面前说道。
“手上怎么扎刺了?不是让你弟弟去抱柴火的吗?”
母亲连忙站起来,拉起我的手看了一下,说:“咦,这个刺还不小哩。你忍住别嫌疼啊。”
于是,母亲从门框上拔下来一根针,左手使劲捏住我的大拇指,右手拿起针轻轻地拨了起来。我一看母亲手里的那一根纳鞋底用的大针,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
我还没有感觉到疼,刺就被挑出来了。
母亲放开我的手,把我掉在地上的柴火抱到厨房里,然后对我说:“你回屋里看电视去吧!”
我捏了捏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堂屋去了。
我和弟弟正看得起劲儿,突然听到爸爸在喊我们:“樱桃,星儿,快吃热蒸馍了!”
我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原来已经十二点多了。
弟弟仍旧沉侵在动人心魄的武打世界里,理所当然地没有听见爸爸的喊声。我也被电视剧里那动人的故事情节所吸引。因为肚子一个劲儿地咕咕叫,我努力了好几次,终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来到厨房一看,母亲仍然揉着馒头。父亲则坐在灶火前烧锅。饭桌上,已经蒸好了满满一筐又白又大的馒头,还有母亲早上熬制的辣椒酱。
我们这里有一个风俗,过年要蒸能吃到正月十五的馒头,还要蒸里面包着红枣的大馒头。我妈蒸大馒头用的红枣是我们自己家枣树上结的。妈妈拣那些又大又红的晒干,专门等到春节蒸大馒头用。这些大馒头是她用来孝敬长辈和串亲戚用的。
我抓起一个馒头就咬。我最爱吃馒头蘸辣椒酱了。那辣椒酱里面有红红的辣椒、绿绿的大葱,再加上几种佐料,被母亲用面粉搅和,蒸熟,再放上一点香油,吃到嘴里,辣中有香,香中有甜,味道真的是美极了!
母亲一边揉着面团,一边对我说:“乖,你先对付着吃一点,等我把面都蒸完了,再给你们炒菜!”
我就着辣椒酱吃完一个馒头,手有点痒了:“妈,我来帮你揉吧?”
母亲笑道:“好,你试试吧。”
我赶紧洗了洗手,坐在母亲对面,拿过一个面团,也学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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