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路便好,”池深喜形于色,“我离十六,还有足足五年,这么多的时间,还怕寻不到一枚丹药么?”
“你不知道,这造化丹,并不在凡尘之中。”
“不在凡尘?那它在何处?”
向天游抬头往天上望了望,心里下了决心,逐一道出许多隐秘事件来:“这些事,你本不该知道,我今天告诉你,更不知是对是错。玄元大陆东西南北四国中央,有一个颠倒湖,身负修身证道根骨的人,在将气练至先天大圆满时,跃入湖中即可到极元大陆去。”
池深听得入神,追问道:“玄远、极元,造化丹在极元大陆?”
“那倒也不全是,”向天游摇头,露出一丝笑意,“我知道它,是因为这丹方便是向家祖上的能人研制,据说是为了将所爱之人一同带去,永世相伴。”
“原来如此......那向家,是否存着丹药,或是丹方?”
“以前么,两者皆有,现在只剩一张丹方而已,能配齐药材的更是只剩皇庭一家。我自己虽无需服用造化丹,但确实也是因为它离开。”
“这又是为何?”
“王都繁盛百年以上的名门世家,大都有先辈在极元大陆,虽说极元的人无法逆穿颠倒湖回玄元,然而总也有许多法子给后辈送来不少好处,更是希望后代中能有出类拔萃之人,可壮大他们在极元的势力。”
“那哥哥你?”池深已自行想出许多不堪的事来,秀眉紧皱。
向天游莞尔:“我运气倒不算差,本身就有修真资质,本是想争取来丹药,留作培养心腹之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许多零碎事情,不提也罢。”
池深低了低头,不忿道:“定是他们尽做不光明正大的事刁难于你,否则哥哥何必伤心离家?”
“伤心倒说不上,只是觉得索然无味,做人么,还需见识高山远水才好,整日跟一群心同针眼一般大的妇人打交道,又有什么意思?”
“妇人无知无德,难道,难道你父亲就坐视不理吗?”
“他大约只想我安稳度日,奴婢生的儿子,十岁测验时竟有修真根骨,可惜生母身份不仅上不了台面,人更是早早就没了,根基始终浅薄了些,且一身反骨,放着向家的名利不要,就这么跑了。”
“再生气又如何,将来,有的是他后悔的时候!”
向天游将火熄了熄,只留一片暗红色的亮光,凑过去捏池深气鼓鼓的软嫩脸颊,好笑道:“你有什么底气,敢说这样的大话?”
池深心中得意,想道,这任务再难,也有一点好处,我只要牢记向天游是世界主角,无论何事都站在他身边就好。向家,也不过是他的一块踏脚石而已。
这话他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干脆轻车熟路地撒起小娇,声音还很绵软:“宝儿心里,哥哥自然是最好,你孤身一人在外,依然能过的从容潇洒,我的底气,自然都是依据哥哥的底气而来。”
向天游被他说的无比舒坦,朗声大笑,将人揽入怀中:“你这个小机灵,好吧,你若有心陪我,我也不妨为你重回一趟向家借造化丹方一用!但你须得记住,修真路途漫漫而孤寂,并非玩闹而已,恐怕届时有许多身不由己,许多艰难险阻,你可忍得?”
池深粲然一笑,心道,岂止是忍得,我便是为了这个到你身边,不见你凌霄绝顶绝不回还!
两人再度明了心迹,高兴上路,昼行夜歇,竟比预计还要早两天进了赤马县。可惜他们一行三人来的还不算早,县外关门已排起小龙,由守城士兵粗略检阅一番方可入内,池深透过窗子看去,背着包袱的文人占了一半,赶着马车配着小厮的多半是赤马附近县城的富家少爷小姐,还有些佩刀持枪的江湖人。
向天游的马车靠了过去,并不显眼,只是等他人下来时,那站在马车旁拿帕子扇风的小丫鬟,连同透过窗子悄悄向外打探的小姐,便都窃窃私语起来了,甚至有几扇窗被半推了开来,里头的人假意与丫鬟传话,实则不住地往向天游脸上瞧。
玄元到了大汎国这一朝,民风也算开放,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姑娘家,还是不能当街与陌生男子牵扯不清,可江湖儿女却不拘小节许多。
站在斜前方的一小队人里,有一青衣女子,手握腰剑,眉眼灵动,朝向天游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少年郎眉眼实在俊俏,面上挂着淡笑,却自有一股迫人气势,和左右那些文文弱弱的书袋子大不相同,偏过脸同身边年纪相仿的一男一女说了几句,便嘻嘻一笑,掉头朝向天游走来。
向天游纹丝不动,只等她上来招呼:“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问话间偏过身指了指不远处的四位友人,介绍道:“我与几位师兄师姐是御剑宗弟子,闲来瞧赤马灯诗的热闹,不知是否有幸邀兄台同游?”
向天游抬眼往人堆望去,两男一女神色和善,报以一笑,唯独最后一名男子脸色黑沉,只盯着青衣女不放,一点心思全然写在脸上,不由好笑,摇头婉拒:“我与家弟同行,小弟顽劣,须得多加看顾,恐打扰诸位游玩,多谢姑娘美意了。”
青衣女望马车内看了眼,什么也没看着,她倒也不多纠缠,大方笑道:“实在可惜,在下何守青,敢问兄台大名,来日若再相遇,也好唤的上名。”
“何姑娘客气,在下向天游。”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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