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行?他还嫌前面不乱.怎么不说一声就要出去?”
钱氏看看老夫人,这才敢有勇气开口似的,“明柏是觉得说不定能有几个相熟的,好说说话。”
老夫人还没说话,二太太已经抢着道:“真是胡闹。快将他叫过来,就算是出去也得商量商量。”
二太太话音一落,就请人从外面跑来道:“三爷领了人出去。”
二太太这下子坐不住了,“明霭……”
老夫人道:“既然明霭出去了,就等他将明英几个带回来,”又吩咐薛崇义,“外面的灯笼不管是谁挂上去的,不可接着挂在那里,快去让人摘下来。”
府外已经乱成一团。
先前说的还都是有条有理的斯文话,只是问薛家门前挂红缎红灯是什么意思?薛家里面有没有喜事要办,和陈学士家门口挂着的两只被雨淋的白灯笼相比,陈家显得格外萧条。
可怜陈学士一生清廉,家里的摆设竟然十分简陋,哪里比得上这高门大院的侯府。
一见宫门抄,众人才更清楚,薛家这番喜庆是为了什么。
大雨倾盆人本来就焦躁,薛家人却又让了几个黄口小儿出来,口口声声地揪人对峙,大雨倾盆却灭不了众人的火气,薛明达、薛明泰几个人,出来不过是找递信得人,谁知道说着话就口不择言起来,领了几个仆人和几今年纪相当的扭打起来,旁人还只是冷眼旁观,瞧这薛家的家风如何,逼死了陈学士,还这般的嚣张。
明霭领了人出去,三太太、四太太仍旧不放心,女眷不好出门,只在门内看外面的情形,四太太平日里也是话不多,现在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虽然说薛明哲不过才十几岁,可是这时候与众人冲突起来,将来谁提起,也不要再想什么好前途。
四太太王氏心已经乱成一团,四老爷虽然是记在老夫人名下的,听起来和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一样是嫡出的身份,但细纠起来还是庶子,他们四房不敢跟其他几房相比,只求这薛明哲将来能有了出息,走科举这条路,谁知道薛明哲顽劣的很,左翼宗学里待不下去,好容易求得明睿给找了西席,却又出了这种事,她出身书香门第,极知道文人的敝处,一旦落了什么口实,就像是被人在脸上刻了字,就别想在这条路上有出头之日。
老夫人看着四媳妇紧攥着手帕的模样,着看旁边的容华,“你陪着你四嫂去里面接应吧。”
容华点点头,四太太王氏眼睛里顿时露出感激来。
王氏紧拉着容华的手住前走,王氏想着薛明哲那冲动的性子,说不定真的惹出大祸来了,幸亏容华在一旁劝慰着,“四婶别急,”说着帮忙调了几个婆子到前面着情况。
薛明霭带了人出去,外面一阵骚乱,薛明达、薛明英、薛明泰几个人先后进了门,三太太见几个儿子没事,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忙让人去给老夫人、二太太等人报信,“三老爷、四老爷在前面劝说陈家的人,明霭已经将四爷、五爷、六爷拉了回来。”
四太太王氏却迟迟不见薛明哲,心急如焚,偏生薛明霭已经回来,正不知如何是好,头脑一热看着门外只想自己上前去,却觉得手被一扯,身边的容华已经上前一步,“四婶别急,让三弟再多常人出去找找明哲。”
薛明霭见是王氏和容华过来,牲上前行了礼,“我已经找了一圈却不见七弟,说不得是从后门回来了。”
又有人来道:“二太太让三爷过去问话呢。”
薛明霭听得这话转身要走,容华再看王氏那死盯着外面的模样,上前一步道:“若是回到府里就会有消息,七弟年纪最小,万一有什么闪失要如何交代?”
薛明霭被问的一怔,只听耳边又道:“二弟,这里除了你,没有旁人能带人出去找了。”
薛明霭抬起头,看到那双眼睛闪烁着坚定果敢的光,这里除了你,没有旁人……若不是妇人不能随便出现在众多外人面前,说不定已经轮不到他。
“二弟,七弟才十四岁,外面那么大的雨,说不定跑去了哪里,但也就是在府里附近,你多带几个人仔细找找,我和四嫂就在这边等消息,若是有什么要帮忙,你就打发人回来报信。”
薛明霭应下来。
四太太一直目送着薛明霭领人出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紧紧抓着容华的胳膊,这样的力道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容华抓疼。
四太太脸上露出歉意来,正要开口问,容华转头安慰她,“四婶放心吧,这么大的雨,明哲走不远的。”
怪不得亦宛每次找亦双回来都会说容华好话,容华还真的是……能陪着她出来就已经让她没想到了,还事事安排周到,要是没有容华,二太太那边叫薛明霭,她哪里敢再去多说什么。
二房明摆着就是不想出头,她们四房不止被压制一时半刻了,就算她开口也换不来好结果。
苏长久从外面回来,“府前府后都去找了,三爷又领着人去了西边的胡同,有人看到是朝那边去了。”
容华点点头。
苏长久又跑了出去。
不到半刻的时间,就听到有人喊,“回来了,七少爷回来了。”
四太太急于看到儿子,匆匆赶了过去。
容华也站起身跟在四太太后面,到了门口,看到了一身泥浆的薛明哲跨进院来。院子里的婆子连忙将手里的斗篷拿拾薛明哲,四太太上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华道:“四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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