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笑着点头:“当年是我年少气盛,如今我已想明白了,眼下的我确实比不上父亲,还需多多向他学习才是。”
总管激动得热泪盈眶:“大少爷,你终于想明白了!老爷是你的父亲,这世上哪有不疼孩子的父亲?他只是望子成龙心切,所以才让大少爷你误会了。这十年来,老爷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却没有一日不去看你当年留下的字画,每次听到你的事之后,都要一个人呆许久。”
心结一旦解开,昔日种种又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那个因父亲偏心而负气出走的少年,变成了一位不体谅父亲一片苦心的逆子!此刻再一听老总管的肺腑之言,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左柳满面愧色:“笑伯,是我错了!从今日起,我必当悉心服侍父亲左右,以弥补我这十年来的不孝之过!”
总管欣慰地拍拍左柳的手:“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两人走到后院时,正陪着左穆一起等候的左筱筱一眼就瞧见了他们,当即喊了一声大哥,随即跳下凳子,飞扑过来:“大哥!我可想你了!”
左柳弯腰将顽皮的小妹搂进怀里,笑道:“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给你带来的吃食?”
左筱筱那双灵动的眼滴溜溜转了一圈儿,笑道:“自然是最想大哥了!吃食嘛,也是想的!”
左柳大笑,抱着左筱筱走进屋里,在看到左穆那张熟悉的笑脸时,心下莫名有些酸涩,十年了,他有十年未曾仔细看过父亲,竟然连皱纹爬上了他的眼角额头都不曾察觉!他这个儿子当得实在是太不孝了。
左穆竟然看懂了左柳眼底的情绪,微微颔首,笑道:“回来就好,先吃饭吧。”
左柳满腔愧疚化作一汪泉水,竟有往眼角滑落的趋势,他微微睁大了眼,哽咽道:“是,父亲。”
左筱筱看看左穆,又看看左柳,纵然聪明伶俐,也终究还是不明白自家爹爹跟自家大哥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她也没纠结太久,大哥回家陪他们一起吃饭,真是太好了!
食不言,寝不语。左家的饭桌上,向来是安静的,只偶尔有瓷器轻碰的声音,左筱筱人小食量大,总是第一个吃,却最后一个吃完,可是这会儿,她却是第一个吃完的,不为别的,只因为左柳今儿回来,肯定会给她带好吃的,她得留点儿肚子。
左柳哪里不知道自家小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看到她就要放下筷子,低声说了句:“你再吃些,我这次回来没带吃的。”
左筱筱顿时撅了撅小嘴儿,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想要谴责自家大哥几句,却又想到这会儿是在饭桌上,只能默默地伤心!只是这点儿伤心很快就随着总管给她新添的一碗饭而消逝了!
吃过饭,三人没有马上就离开,而是坐在一起说起话来,左筱筱爬到左柳的膝头,仰起头问道:“大哥,你今儿怎么突然回家了?是有什么事吗?”
左柳摇头,道:“我在外面飘了这些年,想家了,所以想要回来住。”
左筱筱一愣,随即兴奋起来:“真的吗?大哥你要搬回来住!以后都不走了吗?”
左柳看了眼左穆,对上他慈祥温柔的目光,心中又是一阵微微的刺痛,他用力点了下头:“是,我以后都不走了。”
“太好了!大哥你跟我一起住好不好?别人家的小妹都有跟自家大哥一起住过呢!就我从来没有过!”
左柳捏捏左筱筱粉嫩的小脸儿:“你怎么没有?我哪次回来,你没有半夜里抱着枕头赖在我房里不肯走?”
左筱筱嘟了嘟嘴:“那不一样!”
左穆突然出声道:“筱筱,你跟大哥一起住可以,但是你们不能住一间房,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是同眠,即便是你的大哥也不行,你如今长大了,不能再任性胡闹了。”
左筱筱委屈地看了左穆一眼,乖乖地点头:“我知道了,就让大哥住我隔壁的房间,好不好?”
“好。”
说完这事,左穆又看向左柳:“这一个月的功夫,你可有想明白那道论题?”
左柳摇头:“我想不明白,这论题看似简单,却是一个死循环,除了用神话传说来解释,勉强可以分出一个先后外,其他的实在是无从分辨,怎样说都有理,却似乎又都经不起推敲,不知爹您的看法如何?”
左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反复推敲,却始终无法有个确切的定论,也查阅了不少古籍,许是因为鸡和蛋都太常见,是以记录的很少很少,不过这个论题倒是一早就有人想到过,我查遍了那人的手札,所言甚少,似乎后来也是不了了之。”
“我问过方怡,她也只是无意间想到,并没有什么结论。”
左穆感叹道:“人生处处皆学问,你我所学终究太浅啊!”
“我也是近日才突然明白自身的浅薄,居然浪费了十年时间去追逐世间名利,而忽略了自身素养,自今日起,我会潜心修学,以补自身之不足!”
左穆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能明了这些,那这十年光阴也并非全然虚度,而且,以我所闻,你的学识比之当年离家之时,要精进了许多。有些东西,不亲自出去体验,是永远都无法感悟的。”
左柳站起身,冲左穆行了一个大礼:“孩儿不孝!”
左穆扶起左柳:“我左穆的儿子,当然与众不同,你不过是趁我壮年之际离家十年,算不得不孝,更何况,如今你不也回来了吗?”
听到这话,左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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