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她要回栖梧宫补觉去了。几天几夜未合眼,俞九儿不是铁打的。
她对穆枫道:“穆将军,你先稍候,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召见你的。”
穆枫不是多言的人,当下答道:“是。”
内心却在想,这后宫真是奇怪,帝后久别重逢,皇上却和别的女人亲近,皇后不吃醋也就罢了,还又是欢喜又是贴心。
相处下来,皇后是很有几分胆识的人,怎么于男女感情方面这样傻?
穆枫怎知沈靖和俞九儿、徐三娘三人的关系。幸而他不是多事之人,也仅仅是回去后无意中和金兰说一说罢了。
金兰却道:“感情一事,天知道罢了。”
金兰从小在男人堆儿里厮混惯了的,穆枫从未见过她如此感慨,但自幼的陪伴,金兰对自己的心意又怎会不知?
若说在黑风寨还只是拿金兰当妹子看,这一路关山险阻亲历相随,金兰为了自己付出太多,虽未有名分,穆枫早已拿金兰当自己的妻子相待了。
但穆枫不想在这动荡的年岁里草草将她娶回,他想要她风风光光的嫁给自己。
只是这些,金兰都不知道。穆枫不是一个善于表露心踪迹的人,他唯有做。
即使不知道这些,金兰依旧对穆枫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她对他好,是心甘情愿的。
这世间的感情有轰轰烈烈的一见钟情,也有点滴岁月的相濡以沫。
穆枫和金兰,属于后者。
☆、皇城被围
清凉殿内,正门被关起,这个大殿就只有沈靖和徐三娘两个人。
徐三娘望着沈靖,她的眼神已经比刚刚平静许多,现在,她只想好好打量沈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瘦。
沈靖看向徐三娘的目光却满是欣喜和满足,能有一人等自己,足矣。
他却忘记了后宫有一大班妃嫔都在等他。
而刚刚见到的俞九儿,他的皇后,在他心中已经和穆枫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他的臣子,得力的能臣,仅此而已。
徐三娘却是眉间心上少不得的人物,只想放在自己心里珍藏。
半晌,徐三娘道:“你回来啦。”语调轻松,像是以前沈靖下朝时的一句普通问候。
沈靖点头,“嗯。”
又是对望,此时徐三娘终于懂每年的七夕,牛郎织女为何只在鹊桥上两两相望,泪落成雨。
原来,真心相恋的两人,竟是可以看这么一整天的。
忽的,徐三娘上前拉住沈靖的手,与其说是拉,不如说是拽的,徐三娘拽沈靖进了暖阁,一把将沈靖推到榻上,自己伏在沈靖身上,目光直视沈靖,霸道且不容拒绝的道:
“我想要你。”
沈靖却知这是徐三娘失而复得,害怕再次失去的故作强势,微笑着抚摸徐三娘的头发,笑道:“好。”
徐三娘的霸道不止表现在语言上,脱、衣的动作也是爽利痛快,她先是不羞不臊的脱、光了自己,然后伸手去解沈靖的战袍,沈靖连声音都带着笑:
“三娘,我行军刚刚回来,身体脏得很。”
徐三娘脱得专注,已经将盔甲剥下,一边往地上扔一边说:“我不在乎。”
沈靖看徐三娘光、着雪白的身体在自己身上扒衣服,顿时起了促狭的心思,他稍稍起身,在徐三娘的耳畔轻声道:
“三娘,我可是没有力气了,不然咱们来个观音坐莲吧。”
如此无耻的话被他说得理直气壮,徐三娘却只是笑笑:“你确定?好啊。”
说着推倒沈靖,不让他再说话。
两个人都不是初尝情、事的少年少女,却激烈异常。窗外的猫儿不小心看见了,都气得直叫。
被徐三娘在激战中伸出一只玉手,勾起腕子上的玉镯掷了出去,猫儿“呜呜”一叫,非常自觉的去找它的猫对食了,不再理这对没羞没臊还乱扔东西的臭人类。
沈靖是够臭的,完事之后,徐三娘嫌弃的道:“真臭!快去洗澡!”
沈靖这时候顿时有一种用完就被抛弃的感觉,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徐三娘说的是“真臭”而不是“真不行”。
这厢沈靖正在这里伤春悲秋自怨自艾,那边厢徐三娘闻了闻自己,却道:“我也被你熏臭了。”
沈靖大笑:“如此,卿便陪我一同沐浴吧。”
徐三娘赏了沈靖一个“哼”,却没有反驳。
被对食榨干的猫儿刚刚回来,就听到沈靖的这句话,顿时想起了二人曾经在浴桶里的罪恶行径,决定此地还是不呆为妙,脚底抹油溜了去也。
有人情场得意,有人却情场失意,正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几家欢喜几家愁。
何简这日非召进宫,却不是见沈靖,也不是见他那小姨兰嫔,而是指了名的要见徐三娘。
沈靖笑笑:“你去见,这个人背景太复杂,城府又深,连我也看不透,他到和你投缘。”
徐三娘去清凉殿东殿接见何简,沈靖则去栖梧宫找俞九儿,召见穆枫。
何简甫一进门,徐三娘便发觉这厮十分的不正常,平时打扮得大花公鸡似的,桃花扇一摇,也算精神。
可如今扇子也没了,衣服也皱了,桃花眼也睁不开了,一副要死了的表情,徐三娘实在不知道什么样的大事能让何简这样糟蹋自己。
徐三娘自家洗得香喷喷,便不许何简近身,推开往她身上扑的何简:“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何简倒也听话,乖乖的站在一边。徐三娘这厢却奇怪了,何简怎有这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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