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得不到解释了。说实在的,那时候乐正卜呼感觉有些奇怪。烈牙疆明显是想要保护姜贺敷的,但是她怎可能不知道姜贺敷体内有炼银贺敷、无坚不摧?她与姜贺敷说话后明显地出现了动摇,那又是为什么?她若是早就对姜贺敷心有所属,也不至于动摇到那种地步!之后乐正卜呼发动时间禁锢,在那里她听见烈牙疆的哭诉: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但是,如果我死了,平平会伤心的死去不可。他又不能脱离时间,所以即便都是在死后,我与他也不能再相见了。那就不要死去啊,宁可在地上爬着,苟且活着,也要和他在一起,生命本来短暂,怎能随意抛弃这几十年呢?为了顽强活过这几十年,我们必须斩杀家神,否则不知哪一天我就离开他了。”
那可是她的肺腑之言,她怎么会因为烈铜生几句劝说就改变心意呢?她露出的初恋少女姿态,其实就是一种对自身状态的不确定,一种懵懂无知,一种想着要尝试、并不抱有期待和深深坚定的心态。她和烈平疆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冷淡?他们的感情时而热烈,时而冷漠,有时候让人不光摸不着头脑,还让人觉得不安。她为何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意志、强迫自己从烈平疆面前扭开头去追寻姜贺敷?果然是因为那个把时间借给她的女人吗?
“你呀……何必为难自己?自己喜欢什么,一心去追求不就好了,为何要拘泥于那么多的限制?……不对,是我太幸福了。战神的肩膀上压着我们看不见的重担呢。当我随心所欲追求自己好奇的事物时,你却在不断妥协、抉择、自我压制,看起来任性妄为,其实你是在寻求出口吧?被我从烈平疆身边带走后接受姜贺敷;任性地保护姜贺敷,对烈平疆大打出手;甚至公然藐视了他们所有人的感情,一心朝顶级权威发起挑战;拐走美貌的僧人,侮辱他的信仰;和烈平疆重逢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和皇帝打情骂俏。你真是狂妄任性啊!不过,从你的角度来想,这些选择恐怕也是很艰辛的。其实我也想不出来你能做出什么别的选择。举步维艰吗,战神阁下!”
时间禁锢解除,乐正卜呼险些没有坐稳倒在烈牙疆身上,烈牙疆的身体从她手里软绵绵脱落到地上。营帐外跑进来几个士兵,但他们在门口就站住了脚,似乎是觉得这种情状不适合外人插手;而姜贺敷依旧没有动静,慢吞吞走到士兵中间,好像是想要上前来,但是始终没有迈开腿。乐正卜呼吃惊地看着他,心想着他怎么还不上来帮忙,就感觉自己怀里烈牙疆的重量减轻了。不知什么时候,烈平疆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他穿着单衣俯身把烈牙疆从乐正卜呼怀里拖起来,把她身上的貂皮大衣好好掖了掖,然后就冲门口的姜贺敷喊道:“喂,刀匠!把你老婆送回去!”
姜贺敷露出微微震惊的神情,看了乐正卜呼一眼。为什么呢——他的眼神在这样询问。烈平疆一脸冷淡,拖着烈牙疆就像猎人拖着野兽的尸体,朝姜贺敷那边扔过去。乐正卜呼差点叫出声,不过姜贺敷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接住她,随即冷漠地狠狠瞪他一眼,就抱着烈牙疆走了。乐正卜呼完全没有理解方才发生的事情。士兵们散去,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兀自坐在床边发呆的烈平疆。他看起来一点病容都没有,整个人精神焕发,脸上几乎在发光。她斟酌片刻,说:“你到底是对谁不满?姜贺敷吗?还是烈牙疆?”
烈平疆眼睛看着别处回答她说:“一看就明白了。”
“不好意思,我看不出来。别指望别人能通过你的只言片语了解你的全部。”乐正卜呼坐到他旁边说。烈平疆面露愠色,但是没有回答她,似乎是觉得自己理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启话题:
“她何必这样对我?先把我击败,然后在我最窘迫的时候天真地拼上性命来救我,一副死活不怕的样子。明明就是她有错在先,可她这一帮我,看起来就像是我的不对了。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总是事后扮演无辜者,真让人恼火!”
“是你的不对。你不是哥哥吗?为什么要靠着妹妹苟延残喘?而她这种扮演无辜的做法难道没有给你带来成就感吗,你敢说你真的不希望她这么做?”
“你为何向着她?”烈平疆反而显得很吃惊,“你不觉得这样只会让你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吗?”
乐正卜呼笑了,说:“你想说什么?”
烈平疆咳了两声,说:“我被她完全压制住了。只要她还在,我就不能发挥自己的全部力量。”
乐正卜呼抿嘴而笑:“所以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烈平疆叹一口气,说:“你呀,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被甩。牙牙在这一点上和你很像,对男人漠不关心,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却要求男人为她付出同等乃至更多的关爱。真是自私,既自私自利又冷漠无情。”
“所以,因为得到了你的关爱,她就必须用同等的感情回报你吗?假如她根本就不想要你关爱她,甚至在接受你的关爱的时候其实还挺勉为其难的?”乐正卜呼眯着眼睛懒洋洋瞥着他,露出年长者的姿态来,“其实,在这件事上你们没有对错。”
烈平疆被她说住了,愣了一会儿才反驳道:“我们谈论的是你,而不是牙牙。”
“从最开始就打算谈论烈牙疆的人是你。”乐正卜呼像个大姐姐一样怜爱地望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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