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已经和李律师商量了,抵押我们家在大陆的房子给你周转。麻烦在我爹过世的时候我偷懒没有办过户,现在我又回不来。只怕手续来不及你用,你再和李律师商量商量,少一点儿贱卖了也可以。卖多少,你做主。
后面附着李律师的电话。
吴祈宁把手机放在手里转了两圈儿,心中是异样地凄凉。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她回了一句:好的。
穆骏回了一句语音:自己保重。
干巴巴的的感觉。
皆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吴祈宁苦笑一声,此事非战之罪,其实并怪不得我们穆总啊。
反正也睡不着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吴祈宁慢慢地推开了窗子,抬头看漆黑的天际,偌大的天幕上,居然并没有一颗星星……
她慢慢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儿,用力地搓了搓。
吴祈宁居然开始怀旧了,好怀念那个坐在楼下的小屋儿里仰头看着穆骏的窗子的年代啊,那个时候,吴祈宁的世界里最坏的家伙就是盛颜的鬼魂了吧。
呵呵……
这么看来,盛颜啊,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呢。
身边隐隐有点儿阴阴的感觉,吴祈宁侧过头,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盛颜皎洁的侧脸。
无惊亦无怖。
吴祈宁本能地知道盛颜不会把她如何。
那是一个心有挂碍的小姑娘,她只是对那个深爱的男人挂念满满……
吴祈宁很认真点了点头,仿佛是自言自语:“我不会死。我会努力活地好好的,应付着一切。你放心!”
仿佛是心有所感,盛颜一笑,倏地精灵一样,转身消失在了浓黑的夜色里。
吴祈宁忽然觉得好笑:可得好好保重自己。因为这年头儿,只有鬼才会担心你了……
第114章麻将
那天,李文蔚很晚才回屋睡觉。
吴祈宁躺在床上辗转听到了李文蔚仿佛在院子里和谁电话联系着,压抑的声音,听不清
天冷了,仿佛有风呜呜的刮过,又好像是个伤心地女孩儿在低声地哭。
吴祈宁翻了个身,紧了紧被子。
她心里默默地想:总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果然,次日刚刚上了班儿,她这棵树还没怎么着,一路路的风就都找上来了。
经昨天那么一闹,的确有非本地户口的工人打了退堂鼓,害怕惹事不想上班儿了,工厂里眼瞅着就冷清了许多。
吴祈宁刚要叫盛欣来商量会不会人手短缺的事儿,忽然桌上的座机就响了。
刘熙的语气简直有点儿神神鬼鬼地:“唐叔来了。”
吴祈宁一时没明白过来:“他来干嘛?”
刘熙说:“我哪儿知道啊……哎……他进来了……”
果然,唐叔推门而入:“小吴,吴总,来来来,有急事儿找你。”
到底是从人家家讹了那么多东西,吴祈宁赶紧站起来,笑容充满了谄媚:“唐叔,您老早。哎,您这气色可不太好啊。我说您总不能是来要账来的吧?”说到这儿吴祈宁把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我可是告诉你。要东西没有,要命一条!”
唐叔气色不善,一屁股坐在吴祈宁对面儿的沙发上:“要个屁啊。我还不知道你是个穷鬼!我的吴总。我今天找你是有别的事儿!对!让你帮忙。赶紧的,有水吗?给我倒一杯。我这眼看就要火上房了。”
吴祈宁赶紧斟茶倒水伺候着:“我们家就要让人挑了房盖儿了,人也要走光了,这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您还找我……”
吴祈宁万没想到,唐叔喝了一口茶,脱口而出地已经开始骂大街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把白少爷小妈儿还在滨海的事儿告诉白太太了。那个大醋坛子当时就翻了!你说这什么日子口儿?啊?这什么日子口儿?这一下儿不全乱了嘛?”
吴祈宁活生生把到嘴边儿的一句话憋了回去,这一句刹车太快,以至于差点儿把舌头嚼了。
唐叔显然还在抓狂:“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会传出去的?我就问你怎么传出去的?对了,吴祈宁,该不是你说出去的吧?”
吴祈宁吞了口唾沫,赶紧对天指日地发毒誓:“不是,不是,真不是我说的。狗说的!对!狗说的!”
唐叔显然是恨疯了,已经语无伦次:“哎,是啊。难道我说漏嘴了?什么?狗说的?啊!呸!”
吴祈宁就差给唐叔捶后背了,此时此刻,她黑了良心,开足马力地撇清自己:“我能跟谁说啊?我说这个干吗啊?哎,唐叔,是不是……是不是当事人自己泄露的啊?”
唐叔差点儿把茶叶喷出去:“人家那么大领导,这么密的事儿,盖还来不及呢,说?跟谁说?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嘴碎?”
吴祈宁擦把冷汗:“不是,不是,您误会了。那当事人也不止一边儿不是?”
唐叔稳了稳神:“还真备不住是那个倒霉娘们儿,拿钱臭显地胡说八道呢。哎,不是我说,这位……领导……也是够呛。就是挑个姘,还不挑个稳重懂事儿的。哎,小宁,我看你这样儿的就不错……比那个傻娘们儿强百倍!”
吴祈宁一口血含在嘴里没喷出来,心里建设了半天,才没翻脸:我就当好话儿听,我就当好话儿听。
唐叔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造次了,老脸一红,叹了口气:“小吴啊,所以这事儿还得麻烦你。”
吴祈宁实在是想不出来这里还有她什么事儿,百忙里不禁又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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