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可以克服,”季扬满面凄然,“可是那需要时间,你难道要我看着你一天天瘦下去吗?”他声音微微颤抖,“我是在和你结婚,我是想给你幸福,我不希望我带给你一丁点的痛苦,哪怕这痛苦并不因为我。”
“但是你现在拒绝了我!”方怡安断然道:“我现在痛苦就是因为你!”
季扬张了张嘴,再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方怡安逼问。
季扬闭了闭眼,“去。”
几天之后,两个人站在了民政局的门口。
此时他们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此前争执的痕迹,季扬依旧笑眯眯的,拉着方怡安的手道:“幸好来得早,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方怡安一撇嘴,“高兴什么,前面还有好几个呢。”
的确,他们前面还有好几个,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百无聊赖之间,季扬就四处看了几眼,这一看,就定在了一个方向。
“咦。”季扬情不自禁出声。
“怎么了?”方怡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愣愣地看着一个方向,就也看了过去。
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啊?”方怡安问。
“没什么。”季扬微微一笑。
“真的?”
“当然。”
方怡安再没有追问,继续和季扬等着前面排队的人,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方怡安和季扬在今天领证结婚了,而他们的婚礼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逼近。
季尧臣的面前,摆着一张他们婚礼的请柬。
“你还打算去?”路与森苦口婆心,觉得自己都要早死两年,“你现在这情况可禁不起刺激,我不建议你去。”
“不建议去哪儿?”一个女声忽然插了进来。
路与森瞬间抬头,一看,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人,藏蓝的风衣搭配着黑色的紧身裤,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女包,一头柔软的长发披散下来,令她整个人都带着优雅柔和的气质。
但是谁要因此信了她是个软妹子那就输了。
“你怎么来了?”路与森脱口道。
“我不能来吗?”裴秀温婉一笑,走了进来,“我来看你啊。”
鬼才信。
路与森一边十分理智地做出了判断,一边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什么事儿?”
裴秀没有回应,却一眼看到了桌上摆放的请柬。
“诶?”她微微挑眉,看向季尧臣,“婚礼请柬?”
季尧臣点头。
“谁的?”
“还能是谁的,方怡安的呗。”路与森插了一句。
裴秀并不需要别人回答,已经分开了请柬,看到了里面的两个名字,手指一顿,指在方怡安的名字下轻轻划过。
“方怡安和季扬?”裴秀的目光扫过端坐的季尧臣,轻笑一声,“她的婚礼,我怎么不知道?”
“她不喜欢热闹,只请了少数朋友。”季尧臣解释。
“看来不算我咯。”裴秀的手指在季扬的名字上轻轻点了几下,脸上温软的笑意也都不留一丝痕迹地消匿,看向季尧臣的目光微凉,“我一直以为这个名字会是你啊。”
“其实我也这么想。”路与森又忍不住开口插/进来,“谁知道这家伙脑袋怎么长的,想问题就是和人不一样。方怡安都找上门了,他居然还能给人推出去……”
裴秀合上请柬,似乎对路与森的话有些兴趣,“这话怎么说?”
路与森听她问了,立刻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要我看,方怡安对他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啊,就是他自己不肯争取一下。”
“这话说的没错。”裴秀声音微冷,季尧臣能够敏锐地察觉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锋利得像箭一样。
“你都做了什么呢,季尧臣?”她的声音却还是水一样和缓清凌。
季尧臣微微垂眸。
裴秀并不打算等他开口,双手插入风衣的口袋,迈开一步,来到他的身旁。
“真巧,前段时间,我还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她去找过她,为了在两个人之间究竟选择哪一个的问题。”裴秀缓缓笑了,“现在看来,她是选择了季扬啊——不过,为什么不是你呢?”
她转过身来,微微弯腰,声音又轻了几分,“为什么不是你呢?”
“她喜欢的是小扬。”季尧臣无比清晰的说出这句话。
没有人能够比他更清楚方怡安的感情,恐怕连方怡安自己都不可以。
也正是因为这该死的了解,没有人比他更确定,方怡安喜欢上了季扬。
就像她曾经好奇的问他,究竟是喜欢任子钰还是季扬时,他的回答一样。
她会喜欢上那个给她带来快乐和笑容的那个人。
而这个人,不是他。
甚至,可以是其他任何人,唯独不会是他。
“这么确定?”裴秀似乎有些惊讶,随即恍然,“哦对,也是,毕竟你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之一……但是你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我还是为你感到悲哀啊……季尧臣,你是在自卑吗?”
裴秀轻笑,“你是不是自卑,我当然不关心,但是,”她微微眯起眼睛,“你以此为借口去伤害她——这就是你的错。”
“我从来不会伤害她。”季尧臣反驳,“我宁愿伤害我自己。”
“闭嘴吧你!”裴秀忽然高扬了声音,一巴掌拍在了季尧臣的椅背上。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季尧臣,你就算再了解她,你也是季尧臣,不是方怡安!你有什么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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