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里了。”
顾文怀找来一个纸皮箱,将文件全放进去,“除了,没人知道了?”
高胜寒摇摇头,“可能有些人会有猜测,但全盘数只有我和她最清楚,我信她不会乱说,她其实...也不是很愿意...”
顾文怀垂下眼帘,沉思一会,“投资部的人呢?”
“盗用公款,消失了,新来的人应该不清楚。”
他皱起了眉,若有所思。
见他面色深沉,她越发惊惶,“文怀,你担心会有人传出去?这样对他们也没好处啊...”
他尽量朝她宽心一笑,“嗯,亏损的事早晚要交待,你有没有用过电邮处理这件事?”
她恍恍惚惚,已记不清楚自己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当时心乱,也许不够小心谨慎,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我不能确定...”
“手提电脑也给我...”
万一真的出状况,至少他要完全了解发生过什么事。他隐约觉得,事情蹊跷。
高胜寒沉默片刻,然后利落地在纸条上写上密码,与电脑一同递上。
她信他,就要信他到底。
他将电脑放进箱子,“我会把资料尽快看完,蚀钱的事不要再瞒著爸,我们再研究该如何重组。”
她点点头,目光天真如孩子。
他拿起箱子,转身离开。
“文怀...”
他顿足,未及转身,背后,她已为他披上他的外衣,目光柔情万丈,依依不舍。
“天气转凉,小心身体。”
顾文怀笑笑,点点头,“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
他捧著箱子走出办公室,脑袋心上载得满满,并没察觉一个闪动的人影和一双幽深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49
49、第49章 ...
顾文怀极其细致地研究所有文件,包括从年前起投资部和高胜寒的交涉、人事变动与一连串事情发生的时间表等。虽然他并非金融系出身,但亦明白一些投资要诀及道理。对于的高风险加注,他总觉不妥。投资部在高氏不过是一个分支,而部门亦早已达到甚至超出了季度收入目标,的工资又不是以佣金计算,即使为了博出位,也不该如此鲁莽加注。
人事变动表上一个名字捉住他的目光。江叔的儿子江锦伦刚好在这段时间离职。他忽然想起,江叔在电话说过他儿子是因为与高胜寒闹翻了才辞职的。江锦伦的管理范畴不包括投资部,但这个与江锦伦是深交,当时开拓投资部,也是江锦伦透过江叔介绍进来的。高胜寒不给江锦伦留面子,然而她没考虑到江锦伦在高氏虽不位高权重,但毕竟待了十多年,父亲又是元老,无论是人际关系或对公司的了解皆不可被俯瞰。
某些可怕的可能性掠过脑海。现在他最担心的并非高氏的财政,而是高胜寒做假的事,指示确实是她给会计部的,万一这一切真的是个局,只怕她的行为已在某些人的计算中,他们虎视眈眈,等待时机将她一口吞下。
幸好丽莎那个电话让他及时发现,阻止了她计划的进行,算是控制住局面。
他抓紧额头,靠到椅背,实在乏得很,但这个电话一定要打。
手机朗声响起。望着窗外发呆的高胜寒蓦地回神。
这两天以来,她一直把自己捆在公司,一听见电话或手机响起心跳便急剧加速。
顾文怀说得没错,她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她根本从来只是一个只懂虚张声势但内里软弱的女人。所谓的女强本色,不过是一张华丽却薄弱的包装纸而已,自以为的波折辛酸从来只存在于那个她以井底之蛙的目光看待的世界,在长大的过程里,几时吃过真正的苦头,什么是真正的苦难,她懂得过吗
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松了口气,这个电话,她盼了两天。
“文怀?”
“阿胜,你在那里?”
“我一直在公司...”
他叹息一声,沉声道,“我见过江叔和江锦伦,锦伦承认了怂恿和包庇,他很后悔,他说没想到结果这么严重,那个他亦找不着了。江叔很怒,当场掴了锦伦,他希望你可以原谅锦伦。”
高胜寒倒抽一口气,果然是个陷阱!只差一点,她和高氏的前途就要被这个人的阴谋毁了,如何能说原谅就原谅?!
“文怀,现在不是他踩了我一脚这么简单,他几乎毁了我爸的基业!这也可以说句对不起就算吗”
顾文怀沉默,过了一阵才低声说道,“你告他又如何?他根本赔不起,江叔现在身体又不好,他只有锦伦一个儿子...胜,钱已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计划一下该如何重整高氏的业务。其它的就当是经一事长一智吧。”
高胜寒也沉默,发生这些事,她也難辭其咎,有些顾文怀说得不错,与其费劲去做徒劳的事,不如尽力收拾心情,助高氏从新振作,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嗯,这两天你也累了,快休息一下-,我会向爸说明白的。”
“阿胜,就当是一次考验,你可以克服的,记住,千万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咬咬牙,恍惚地嗯了一声。
他又可会知道,她天天在尝著后悔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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