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是武曲星转世,生下来就能报国保家呢!”
“丫头!丫头!”稳婆大声嚷,“你都还没看一眼呢!”
“……”
孩子们记性好,记住了越季教的,就撒开小腿高唱着满城跑。
经过这么多日,祝北狩已经叫得顺口了:“小姨娘,这样能行么?”
越季心中七上八下,嘴里却说一不二:“行!肯定行!这首歌是客家的,京城附近没人会,只有越家人知道。姑父心里有再大的仇恨,也不会忘记越家的恩情,就凭这么多年但凡越家军开战,他都会想方设法送去厉害的火器就知道。他若猜到是越家人找他,就一定会来!”
祝北狩望她一眼,被她镇定的神情给震住了。
越季没心没肺地向祝北极凑了凑:“诶,你好兄弟叫我姨娘,你该叫我什么啊?”
祝北极挺立未动,淡然道:“姑娘。”
越季差点被噎死,还——还挺对仗。本来想占点便宜套个近乎,却越叫越外道。真是的……可恨那晚奏乐的人怎么也找不到。她贼心不死地蹭到祝北极身边,无意中一瞥祝北狩,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动站开了一丈远、目不斜视。只好老实些。
“是你?”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朗朗乾坤下的蹇策仍像是一条鬼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附近。
“丫头!”他道,“你这次又想做什么……”忽然他眼中腾起怒火,“你?龙虎将军?”
强抑住扑上去拼命的冲动,蹇策转头就往回跑。
关键之时,祝北狩竟然怯了。
祝北极上前阻拦,这一次越季却比他还快,已经拦在蹇策身前。
“丫头,你疯了?你竟然跟杀你爷爷的鞑子在一起?”
“姑父,你才疯呢,你若真炸死他将来就没面目下去见姑姑了。”
“你个疯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
越季急得大声道:“你说啊!”
祝北狩鼓起勇气,胸中万言翻腾,竟不知如何开口,张了两次嘴也没发出声音,忽然惊道:“小姨娘你——”
越季一把扯开他胸前衣服:“别说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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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难料之际,王弼见到王晨婴,喜出望外,而她带来的消息,更让他惊喜:“真的?”随即他又心生疑窦,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祝斗南。
祝斗南带人一路尾随越季他们到宣化。他深信,是极乐之曲令祝北极内功尽失,否则以他往日的耳目之力,不会察觉不到有人跟踪,只是遗憾他怎么没有重伤不起。
王晨婴似乎恢复了当初对他的服从,只是更加驯顺也更加寡言。每一晚压着她温软的身体,祝斗南都会冷硬地想:女人,就是贱。
越季几人进城不久,祝斗南便堂而皇之地带人进城。守将无人不识钟离王,只是有些纳闷他刚已进来,怎么转头又是一出一入?无人敢多问。
从危机到解危,祝斗南一幕不落看在眼里,心中悻悻然。尚孝王已当众揭出伪冒王子之事,今后无论是他还是祝北极,都再难立足。他绝不甘心。立即意识到只有这场危,才是他最后的机,决不能轻易放过!
趁着蹇策、祝北狩相认,祝北极也还未来得及回去见承平帝,祝斗南抢先一步让王晨婴去找王弼。
王晨婴对王弼说,祝斗南已找到一间地下石室,坚固无比,即便整个宣化炸毁,室中也可保安全。
见王弼半信半疑,王晨婴咬牙撩起衣袖,露出洁白无瑕的手臂:“女儿……自知与北极无望,已经委身与他。我知他劣迹斑斑,可现在也只有他可依靠。您和陛下也是一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再信他一次。”
望着她臂上荡然无存的守宫砂,王弼呆了。
承平帝至今不知双胞兄弟之事,对自己亲生儿子当然深信不疑——皇帝老子没了,他这个伪冒王子也只有死路一条。
况且,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可承平帝没有料到的是,他亲生的,竟是一头qín_shòu。
城郊没有什么地下石室,只有一件破烂木屋。祝斗南一手拿着空圣旨,一手拿笔:“写!立即写!告诉你,地下的□□已经被我掌握,你若是不依我所言,我就立炸了这里!”
承平帝终于从震惊中渐渐清醒:“你当朕糊涂么?继位之诏,就是遗诏,写成之后,你会留朕性命?”
祝斗南挤出的笑令那张带着伤疤的脸更加狰狞:“父皇,您多虑了,退位未必要死,也可以做太上皇。反倒是您不肯写,儿臣一个不高兴,乱碰了什么机关,炸得您粉身碎骨,继位的,还不是儿臣?”
“痴心妄想!就算朕驾崩,你能继位?如今天下皆知你是个赝品,却无人知你是朕的儿子……不对,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这个不肖子!”
祝斗南急不可耐,脸上的笑容扭曲着:“儿臣千真万确是您亲生的。您心里其实很清楚,儿臣怎么会不肖?儿臣最像您了。”
承平帝闻言一愣。
残害手足、薄待母亲、图谋皇位……天性凉薄、虚伪自私、诡计多端……
竟然是如出一辙。
王弼在林子里徘徊良久,仍不见承平帝回来,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王晨婴对他讲,他们父子二人有密事商议,任何外人不应打扰。忽然,王弼抽了抽鼻子,好像是有一股烟气。
敌兵围城的节骨眼儿,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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