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在半个月之前还意气风发的少女,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安瑟面前,安瑟的内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泪水不受控制地充盈眼眶,想到父亲冷漠的袖手旁观,想到母亲无情的圈禁禁足,在她这些日子的挣扎中,展棠终究还是家破人亡,她还是什么都没做到。
“扑通”
安瑟就这样跪在了展棠面前,十分响亮的声音吓得展棠下意识后退半步。
再看到安瑟时,她仍是那样,眸中尽是天真,身形有些凌乱,又是那件每次出来都必穿的蓝色男装......
她,还是没变。
“展棠......对不起。”安瑟带着哭腔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控制不住地开始掉眼泪,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道:“我....我没能说服父亲救展家,是我看错郑晓,是我做错了,我没能早点跑出来救你,早...早知道你这么难受,我就...我就该不管不顾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展棠笑了,在唇角上扬的同时,泪水夺眶而出,她同样半跪下去抱住安瑟。
幸好,安瑟还没变;幸好,她们还是好友;幸好,世上仍有一个人在为展家,为她展棠而努力过,而难过哭泣过。
“这世上......终究还是有你......”终究还有些许的人情,微不足道,但真的足够让展棠痛哭流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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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御和七萝一早就离开了烟雨楼,靠着琉璃锦的指引,跌跌撞撞地又是到了山洞,又是到了大街,总算找到展棠何寂栖身的客栈。
“掌柜的,这的客官有没有叫何寂的?”
“怎么又是找她的,我们这可不随便透露......”
话音未落,陆御手中的一锭银子落在柜台上,他面带微笑地看着掌柜:“那是我......嫂子,与兄长闹别扭,我与贱内前来当和事佬的,总归通融,再帮我开一间里家嫂房间不远的房,多谢了。”
七萝:“”
“哎,我说怎么这么多姑娘呢,好说好说。”掌柜的笑嘻嘻地收起银子:“她们住在12号,13号刚好空着,二位好住啊!”
陆御颔首微笑,冲着楼梯走去。
“你为什么说何寂是你嫂子啊?”七萝一边用小短腿跟上去一边询问道:“还有贱内是什么意思啊?”
“你猜啊~”
“咚咚咚”
何寂正与安瑟展棠聊得尽兴,便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来者不善,小心翼翼地推开开个门缝,看到来人之后瞬间展开笑颜。
门开,何寂笑道:“七萝”
七萝也很开心,道:“不是哦,我是......额......我是怎么出来的?”
陆御微笑,冲何寂微微点头:“是我,我用五千金帮七萝赎身,以答谢七萝帮我治愈命理之恩。”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叫何寂,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陆御。”
“噗----”背对门口的安瑟一口茶喷了出来,惊讶地转过头看向陆御:“陆......陆御!你怎么在这?”
“我从皇宫逃出来了,无人依靠,带着自家灵仙,前来投奔展小姐。”陆御说的云淡风轻,又气定神闲地看向安瑟:“那安大小姐,又怎么在这?”
“我也逃出来了,我来找展棠的!”
展棠:“......展棠只是逃犯一名,二皇子身份高贵,何来投奔一说。”
“出了皇宫,哪来的皇子,展小姐.....不,展棠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展棠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何寂打断道:“等等,你,是二皇子,那个煤球太子的弟弟?”
“煤球......”陆御嘴角弧度加深,也不是没有道理,回答道:“是。”
“你从皇宫里逃出来的,说明有禁足令,所以你也在被追捕,”何寂又看向展棠安瑟,道:“展棠也是个被追的逃犯,安瑟也是正在被家里通缉,五个人,三个逃犯!?”
“......”并没有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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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扬现在非常的不爽,展棠没抓到,陆御跑出了皇宫,自己被同一个骗子骗了两回!安家家主请他去安家喝茶时,其实他并不是很想去,安家大小姐刁蛮任性,颇有那个泼妇之样,而且不知道对他有什么意见,总是对他成见很深的样子。
好在这大小姐几月一度的离家出走又上演了,安家家主安辰也算是他的长辈,这几日四处奔波,也是劳累,本着劳逸结合的想法去尝一尝这安家新到手的香茗也是极好。
他倒是万万没想到,就连休息的时间,都能碰到不想碰到的人。
安瑟带着何寂悄悄地趁安家茶宴溜进了后院,二人为了隐藏身份打晕了两个小厮,换上小厮的服饰,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了茶宴。
安辰将寂刃插在正院正中间的玉石上,象征着安家的权势与地位,无人偷窃因为无人敢窃。寂刃是战神之刃,修武者的至尊武器,极难认主,重呈千斤,长有八尺,宽有一尺半,元神是上古神兽水渊青龙,剑锋不触而威,周围剑气至强令人不敢接近。
何寂之所以对此如此执着,因为她的本命技能是无人寻得的破晓凌寂斩,来自斯雷夫大陆的佛教传技,正是上古战神使用寂刃所出的技能。破晓凌寂斩威力不可估量,一般的武器根本承受不住,寂刃,才是最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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