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手机铃声不错啊,谁的歌?”马聪岔开了话题,现在一切就绪就等开场了,也只能靠说话来缓解紧张。
“一个独立音乐人,叫一醉千尘,你听过吗?”
马聪一脸“那是什么”的表情,白烨明也没在意,意料之中嘛,谁让fm2.0太小众了,小众到只有做音乐的人才知道那里。
“刚才那段是一首燃曲的前奏,抒情过后燃爆了,曲名就叫《蒹葭》,嗯……你网上搜下应该能出来。”安利偶像总是很乐意并很开心的,要不是还半小时就开演了,白烨明真想从头一首首安利过来!
聊到半途,马聪被叫去做最终确认,白烨明深吸一口气,跟着其他演员一起走上了舞台。
舞台背景是一个小区的一角,右边的垃圾堆就是乞丐的主要活动区域,他在这里觅食,休息,发呆,偶尔会不见,兴许是外出乞讨。
帷幕徐徐拉开,两小时的紧张刺激灰暗的大戏正式开始。
演出很顺利,包括最后临时加的那个对话,只是第一次被聚光灯打中,白烨明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僵硬了,发出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当帷幕再次闭合,宣告整场演出结束时,他差点没跪着下台。
剧组演员中就属他年龄最小,大家都像待小弟弟一样关照他,纷纷表示要拉着他上台谢幕。而他们很多人都只以为是白烨明的第一个大舞台才让他如此紧张,几乎没人知道他是神经紧绷了两小时突然脱力而导致的腿软,那两小时并不紧张,恰是完全沉浸的快感,只到最后一刻才有那么点慌。
还在休息室卸妆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另一个地方变成了话题的主角。
李世荣一见陈艺歌第一句话就是:“你可真敢做!”
陈艺歌一点不吝啬笑容,在非工作时间他还是个很可近的人。
“怎么想到的?”李世荣问。
陈艺歌神秘地笑了下,忍不住得瑟:“灵光一闪?”
干他们这行的都知道“灵光”这东西基本是不靠谱的,所有的设计安排尝试都是从一次次失败中出来的,非得要说,那也是“好运”。
李世荣当然知道,但好友不说,他也不会逼,只得旁敲侧击:“那乞丐还很年轻吧?是个好苗子。”
陈艺歌得意地一扬眉,摆出一副“我眼光不错吧”的神情。
“但那孩子还太嫩,那表演方式不适合话剧。”李世荣一针见血。
陈艺歌敛去了笑容。
“怎么?想复出拍电影了吗?”李世荣笑道,没了这个老友,拍片子都没刺激没激情了。
“话剧挺有意思的,你也一起来玩玩呗。”
李世荣白了他一眼,心道,我可不像你,功成身退,我家的奖杯还不够呢!这当然是调戏话,他与陈艺歌不同的是,对电影这门艺术有着特别强烈的执着,尤其是镜头语言上经常会玩一些花样。有些导演擅长叙事说情,有些导演擅长别出心裁,有些导演擅长构图取景,李世荣就是第二种,也因此,他的片子难以取悦大众,在国际上并未取得太好的成绩。不过干着自己喜欢钻研的事情,别他都是身外之物。国内也有一批死忠粉爱称他为“电影界的鬼才”,不离不弃好多年!
陈艺歌又笑道:“要不这孩子交给你?”他也发现了白烨明比起话剧更适合大荧幕,随口问了句,导演总是惜才的。
李世荣说道:“有合适的片子吧。”忽的想到话题被带歪了!他是想问怎么想到让乞丐来串全场的!尤其是最后对警察说的那句,把整出戏拉入了令人窒息的深渊!谁都没想到那乞丐在那里会说话!如果只是离开的话,那观众顶多只是感叹下世道轮回、因果报应。但那句话明显把主题往下挖了一层,那社会能干什么?法律有用吗?道德又能约束什么?越往下,越是无尽的绝望,深深撞击着人的心灵。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细思恐极。
细思恐极?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想法?等等,总觉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如果只是单单的一句台词,又如何能有这样的震撼力?
“还有什么?”李世荣迫不及待地直接问了!这种每个毛孔神经都在燥动的感觉真是多久没有过了!
陈艺歌问他:“你知道阈下广告吗?”
李世荣疑惑地看向他。
“这是来自心理学上的一个现象研究。说个简单的例子,当年美国大选总统时,在某个候选人身后的演讲屏幕上混进了奇怪的东西,导致所有人在听完他的演讲后大爆粗口。”
“什么东西?”
“大屏幕上以人眼不可察觉的频率反复闪着一个单词rats。”
“暗示?”
“算是种潜意识吧。虽然不被人察觉,那信息却能够影响人的判断和感觉。”在频频接收到了rats——老鼠——这个信号后,所有的观众对演讲者的印象和态度也变得很差。这当然是竞争对手干的事。
李世荣陷入了沉思,把话剧第一幕到最后一幕乞丐干了什么都回忆了遍,然而即使作为大导演的他也不可能把目光过多地关注在一个乞丐上。
陈艺歌还想再说什么,李世荣立马打住了他:“停!明天我再来看!你别剧透!”
第7章
白烨明回到家几乎是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明,昨天晚上的舞台带给他的刺激还留在体内,意犹未尽。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登台,再次演出,因为第一天存在着太多瑕疵。能够反复修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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