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量到晚点会发生的事,夏雪没敢吃多,用了个六分饱就叫人撤下了。
吃饱喝足以后,她强压下的困意便一阵阵地涌上,夏雪觉得自己只是瞇了下眼,可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闻砚早已回房,正托着腮坐在床前欣赏她的睡容。
夏雪一窘,这才发现她的丫鬟都不在房里,她嘟着嘴,有些不满地道:“怎么也不叫醒我?”
“看你累了,先让你保存些体力。”
夏雪:“……”
她不想懂闻砚话里的意思可以吗?
闻砚已经洗漱过了,长发披散在背上,只着一件中衣,他眼神闪了闪,盯着夏雪目光像盯着猎物似的,他哑声问:“可要歇下了?”
这个“歇下”的意思,搭配上闻砚的表情,夏雪就是想装不知道,也被自己染红的双颊给出卖透彻。
她垂着头,细细地应了一声:“嗯。”
那声音小到若非闻砚耳力过人,兴许就忽略了。
在夏雪出声的同时,闻砚就像匹豹子似地,已经迅速来到夏雪面前,将她按倒在床上。
夏雪眼睛一花,还来不及反应,闻砚的身体已经紧紧压住她,对着夏雪的唇一阵亲吻,手上还不老实,夏雪险些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等到闻砚放过她的唇,夏雪红着一张脸,气喘吁吁地道:“你压得我没法喘气了。”
闻砚的嘴忙着,含糊应了一声,身子稍稍撑起,给了夏雪一点空间,可没等她缓过劲,夏雪顿觉身上一凉,衣襟不知何时散开,露出了大红色的肚兜,夏雪本就肤白,又穿了红色这样显肤色的颜色,闻砚喘着粗气,眼睛都舍不得挪开。
闻砚因着练武的关系,手上有一层薄茧,抚过夏雪的肌肤时,像摸着一匹上好的绸缎,手劲大了还怕伤了布料,偏又贪恋那柔滑的触感,轻重难以拿捏。
一开始还想放轻力道的,到后来真没办法,用的力气还是稍大了,夏雪低声哭泣着,闻砚只得一边哄着她,一边吻去她眼角的泪。
“不要了、我不要了啦!”
夏雪声音都叫哑了,说出来的这几句话像小猫讨奶吃似的,极为微弱,闻砚听了心里就像被猫爪子给挠了一般,心痒无比,却也明白早年夏雪日子没过好,身子的确受不住,忍了下来,结束后拥着她。
“都依你,先欠着,往后可是要还的。”
夏雪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虽然听见了闻砚说的话,却也没力气再反驳,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闻砚用拇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明明特意放轻了力气,他粗糙的手还是刮疼了夏雪,睡梦中她眉头一拧,还扁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闻砚看了她许久,才肯叫人打水进来,自己亲手清理了两人身上的痕迹,直到这个时候才看见夏雪手腕上的红痕,不由得懊悔自己没个轻重。
他将夏雪揽进怀里,好不容易压下的躁动又有苏醒的趋势,闻砚既不想吵醒夏雪更不想放手,一个人忍到大半夜才勉强入睡,隔日一早被叫起,眼下还顶着两个青黑,把夏雪给吓了一跳。
“你这是夜里没睡好吗?”
“不碍事。”
夏雪服侍他穿好衣裳,一见闻砚显然没睡饱的样子,想了一下,也想到原因,脸色微红没敢挑明,装作不知道,想着夜里再好好弥补他就是。
第二次总会好一些的吧?
夏雪不确定地想。
闻砚父母已经不在,他们穿戴好后便先往祠堂过去,将给公爹婆母磕头与入族谱两事一起办了。
完事了以后才往正厅走去,多半都是昨日在新房内曾见过的妇人,都算是旁系的亲属,逢年过节才比较有往来,平常日子里见的时候倒少,而唯一一个夏雪认识的熟面孔,便是闻砚未出阁的亲妹妹──闻若瑶。
接过夏雪给的荷包,她俏皮一笑,“我可算是能正大光明地叫你一声嫂嫂了!”
之前夏雪住进王府时,和闻砚的互动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那之后她每天就掰着手指数日子,盼着夏雪何时会嫁进来,这样一来她也多少有个能说话的对象,不然偌大的王府主子只有她和闻砚,日子过得也确实烦闷了些。
“嫂嫂定会给你挑个如意郎君!”夏雪眨了眨眼,成功让闻若瑶羞红了脸。
靖王府往后的主母便是夏雪,闻若瑶还未许人,婚嫁一事闻砚一个大男人不好处理,自是要夏雪帮着相看的。
认过亲,中午一同用过饭后,夏雪摊在榻上,才觉得可以缓口气。
结果才刚坐下没多久,瞧见闻砚还站着,等着人宽衣,夏雪又连忙蹦了起来,伸手就要帮忙。
闻砚笑道:“你就坐下吧,让下人们来就好。”
夏雪听了却坚决摇头,“总是我该做的。”
闻砚瞧见她如此,也不扫她的兴,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退下,垂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夏雪跟他的衣裳作奋斗。
解了外袍,夏雪展颜一笑,正要开口炫耀一下,想让闻砚也夸夸自己,结果自己就被他给抱了起来,吓得夏雪赶紧攀住了闻砚的肩。
“你做什么?”夏雪连声音都在抖。
闻砚坐了下来,将人放在自己腿上,夏雪的手摆哪儿都不是,只得勾住他的脖子,看见闻砚那幽深的眼,心里一个咯噔,她警告道:“现在天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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