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医生前有几个学徒,天天跟在老御医身后的,江梨也虚心请教。
体疗就学了七年,疮肿五年,耳目口齿五年,角法三年,这些年学下来,江梨为了打发日子,医术倒是钻研不浅。
她期间偶然发现老御医暗格中的留本,其中记录了老御医这些年遇到各种疑难杂症的记录以及治疗方法,这东西要传到市面上定是有市无价,江梨又研究多年。
算下来,江梨学成也有近二十年的时间,风寒这点小毛病算不得什么。
对于小地方的郎中,她更相信自己的医术。
平安度日将近一月,江梨忽然叫孙娘收拾东西,孙娘疑惑,江梨说江府的人这几日会接她回江府。
孙娘不知江梨从哪来得消息,江府把她们送到庄子,没个三五年是回不去的,即使如此还是照做了。
而江梨在赶往城北李府的路上,她这几日在周围打听,没想到李府是个大户,一问便知,她便借辆马车,拿着信物去了。
马车平稳驶着,江梨无法不思考,退婚在即,她不能没有军侯这个靠山。
她出府时,父亲的不重视,继母和几个姐姐的嘲笑她一一看在眼里。
想起船上那晚,她后来好好分析一番。
观音散是稀药,平头百姓莫说用,普通药铺也没有售卖。那晚歹人的谈吐作风以及在黑暗中隐隐发光的金丝云袖,不是富商就是权贵。
被这样的人欠人情,对于想在京城立稳脚跟的江梨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虽说她不想和这种人扯上关系,但多积累人脉总没有坏处。
不过,这东西怎么还是一回事,人情怎么用又是另一回事了。
此时,前往李府的路上,一辆马车停在路中央。
有个长相俏丽的丫鬟站在马车前,双手攥的紧紧的,不时左右焦急的探望。
“梅香,李府的人来了吗?”马车中传出焦急的声音。
外面站着的丫鬟快要急哭了:“侍卫去了好久,还不见人影呢!”
李府地方在城北,可离城北城镇还有几十里,李府府邸挨近城北青霞峰,一路上没有什么人家,这又是离李府几里外处,可以说荒郊野岭、无人问津。
“李府也太偏,要不是因为……主子怎的可能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要是再耽搁,我们所有人都要人头落地!”车里面的人正色道,车外叫梅香的丫鬟吓得脸色惨白。
动不动就能人头落地,马车里的“主子”什么来头?
正当,梅香看不远出行来一辆普通的马车,能坐马车来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只有一个去处----城北李府。
第三章 巧救公主
梅香眼看着那马车从她眼前驶过,在前方又停下,梅香脸色更加苍白:主子只带了一个侍卫,还派去李府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从那马车上提裙下来个年轻的姑娘,见那料子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她容貌娇丽,面容平静淡然,一行一动颇有礼法。
她身后没有带丫鬟,只身一人缓步向这边走来。
梅香警惕的挡住她的去路:“姑娘有何事?”
她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仪静体闲,尤其是一双黑濯石般的眼睛,沉静犀锐。
江梨转眸看了眼马车,淡笑问:“车里的小姐可有喘病?”
梅香一愣:“你怎知道我家主子有喘病?”
主子在马车内,这姑娘离主子如此远,她怎会听出的
梅香还未说完,马车的帘子突然掀开,露出个紧着眉头的丫鬟:“梅香!”她又上下扫视江梨一番,“这和姑娘无关。”
江梨笑的点头:“确实与我无关,可那姑娘再不医治,怕是危险。”
那丫鬟一愣,事态紧急,主子确实不能再拖了。
她咬咬牙:“姑娘如此之远都能判断出我家主子的病情,姑娘定是会医术的。若是姑娘肯相救,今后必有重谢!”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马车里的丫鬟掀开帘子,请江梨上马车医治。
江梨上了马车,马车十分宽敞,摆设精美,雍容华贵,绝不是寻常小姐能坐的马车。
狐毛软垫上坐着个少女,姣好容颜痛苦不堪,玉手扶着胸口,不停的喘气。
喉间有声,痰气交阻,上壅于肺,确实是哮病。
“这位小姐哮病不是今日才患的罢,身边可有防患的药物?”江梨问。
马车里的丫鬟叫云烟,她从小跟着她家小姐,见江梨还未诊脉就知道哮病,还知道哮病的长久,心中松口气。
“是常备的,可主子此次十分严重,药物不管用了。”云烟道,“本要赶到李府,可这一行车喘的更厉害,我们便不敢行车。”
江梨不语,看了看那姑娘的喉间,又把了脉,发现她肺脾肾具虚,且正气不足,是实喘。
还好她作为医者,有随身携带药箱的习惯。
“姑娘是因外邪引起,这里就我一个大夫,信也得信,不信我也得信。”
云烟确实对江梨有万分的不信,但看其江梨熟练的手法,还有坚毅的态度,只能抓住她这颗救命稻草。
她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快速放到那姑娘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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