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此生不得违背誓言。”
两人指天,正要开口,张易简又停住了,转头问道,“那权利和义务不规定吗?”
宋怀远其实并没有考虑这么多,他只是单纯的想葬送掉自己的婚姻,除了身份由未婚变为已婚,其余一切,一如既往,仅此而已。
“那你说吧,我是没有什么要求。”宋怀远放下手,转过身对她说道。
张易简抱臂思索,半晌开口道,“参考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有了大体方针,其余条款日后补充。”
宋怀远闪着迷茫的眼神,半张着嘴,像是被老师抽查背诵的小学生,“我没背过……”
张易简鄙夷地瞧着宋怀远,无法,只得一字一句的传授。约摸过了15分钟,终于两人再次面向佛祖,指天为誓,宋怀远开口道,“我宋怀远八百万买断张易简的婚姻,承诺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平等互利、和平共处。”
“成交。”
立誓之后,宋怀远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问道,“香呢?”
“什么香?”张易简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应该上柱香吗?”
“那不是拜山头的套路吗?”张易简从未参拜过神像,对于其流程并不十分清楚,原来还要上香的吗?
“原来是这样啊。”宋怀远听后恍然大悟。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张易简想了想从口袋掏出一百块塞到佛脚下,鞠着躬,点着头,嘿嘿笑着,“香火钱,您笑纳,您笑纳。”
——
听闻儿子要带准儿媳回家,宋夫人早已乐不可支,半分钟都坐不住,时不时便走到窗前向外张望。
车子驶进车库,缓缓停稳。宋怀远轻轻唤醒已经睡着的张易简,“到了。”
她一下从梦中惊醒,看了看身旁的宋怀远,莞尔一笑点了点头。原来只是一场梦。如果当初没有拒绝是不是真的会拥有梦中的结局?转而又觉得可笑,黄粱一梦自己怎么还就当了真。
宋怀远看着她,她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落寞,那种表情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呢?对了,好像就是自己的脸上。
“走吧。”张易简的脸色恢复正常,又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
“哎呀,可算回来了。”她眉笑眼开地招呼两人进门。
“妈,这是张易简。”
“阿姨您好,我是小简。”张易简弯着唇角,柔柔地问好。
“哎呦,真是乖巧可爱。”宋夫人握着张易简的手便不撒开了,一路领着进了屋,穿过玄关,到了客厅,宋怀远的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见到人来了,和蔼地笑着问候了一声。
宋夫人牵着张易简坐到沙发上,“呵呵,小简啊,你和我们怀远是怎么认识的啊?”
张易简一脸娇羞道,“几个月前,我上山迷了路,又崴了脚,手机刚好也没了电,在山上的小庙里孤立无援,瑟瑟发抖。”
她沉着声音,透着几分凄凉孤独的韵味。突然声音变得高亢,“就在此刻,阿远走了进来,逆光之下一抹剪影,夕阳笼罩着他高大的身躯,阿远像英雄一般,救我于危难之际,从此我便深深地爱上了他。”
张易简像说书一样,声音时高时低,引得宋夫人兴趣大增,“后来阿远跟我讲,他那天本来是要去公园走走,不想怎么就鬼使神差的上了山,您说,这巧不巧?”
宋夫人听得连连叫奇,“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啊。”
宋正源在一旁听得也是颇为感慨,“怀远啊,上天眷顾你,给你带来小简这么一个秀外慧中的姑娘,你可要好好带人家,不要整天再搞什么莺莺燕燕。”
感情不想结婚是因为放不下花花世界?张易简狐疑地看向宋怀远。
宋怀远还在腹诽这人说瞎话怎么能张口就来,听到爸爸的训诫,忙答道,“知道了。”
在这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张易简彻底将自己卖了。
☆、礼服
作者有话要说: 修结构
车停到公司楼下,宋夫人别过张易简便先行回家了。张易简提着铜铃走到前台,“您好,我找宋怀远。”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你说张易简,他就知道了。”
前台的小姑娘听完便拨通了电话一番询问过后,“抱歉,经理正在开会,您要是没有预约就请明天再来吧。”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张易简想起爸爸的小公司,快递员每天都窜上窜下的无人阻拦,果真是天壤之别。她想了想,掏出工作证,“小姑娘,我是文物局的,有正经事要找你们经理谈。”说完又晃了晃手上的铜铃。
小姑娘听完,满面的职业笑容瞬间僵住了,赶忙亲自领着张易简上了顶层。铜铃随着她的脚步左右摇摆,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引得办公室的员工好奇地张望。张易简被引到办公室外的会客厅,前台的小姑娘便匆匆撤离。
“安然,那是谁啊?”
“是文物局的,来找经理谈话。”
“难道经理走私文物?”
“我们不是一家科技公司吗?怎么会和文物局扯上关系?”
员工七嘴八舌地在外面议论,张易简则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墙,看着里面的情形。
宋怀远绷着面,看着手里的文件,又抬起头,目光犀利,直视站在桌前的人,嘴里在说着什么,张易简可以想象他此刻应该是言辞激烈的,因为那立着的人显然不敢与他对视,头一直下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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