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占理。再者,你知道这位是谁吗?他是一愁谷药王的亲传弟子,如今一愁谷的继承者。论医术,你也不占优势吧。”兰若振振有词地辩驳道。
“原来这是顾大夫啊!”
“对啊,想不到这位就是药王的弟子啊!”
人群里的赞叹之声层出不穷,少年略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周围的人,讪讪地小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诶,都散散,都散散。”官兵听闻这边因揭榜而起了争执,忙过来查看。“诶呀,我说你们啊,这皇榜又没说只招一人,争个什么劲?”
等官兵的眼神扫过那个少年的时候,瞪大了双眼,结巴地喊道:“少……少公子……”
“是小爷,小爷我学成归来了。”少年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明艳而无畏。
官兵想了想还是带着这几人一起去觐见城主了,少公子如此难缠还是留给城主大人自己修理吧。
“简直就是胡闹,你给我退下!”洛城主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小儿子洛清河一眼,忙让顾白落座,面色严肃地商讨这洛城的疫情:“顾大夫,这疫情最先在城北发现,现在已有……”
“爹!我哪里胡闹了!我也是医者,我也心系洛城百姓,怎么就不能出一份力了!”洛清河不依不饶地跟在洛城主身边,不满地抱怨道。
“呵。”兰若坐在顾白身旁,眉眼带笑地看着这出好戏。
洛城主面色和缓地冲着顾白笑了笑,用手作了个揖,侃侃说道:“犬子让顾大夫见笑了。”看向洛清河时脸色骤变,用指尖敲着桌面,皱起眉说道:“你才几岁,医过几人?当人命是儿戏吗?”
洛清河闻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眼神坚毅地说道:“父亲,医者从不会拿病人的事开玩笑。我在外跟师傅学医已有十年,难道父亲信一个外人多过自己的儿子吗?在父亲的眼里,清河便是如此的不堪吗?”
“你!逆子!”洛城主站起身子,扬起手便欲打他。
顾白连忙起身,出言相劝:“洛城主且慢。洛城疫情来势凶猛,虽城内还有别的大夫,但多一份力总归是好的,这也是贵公子的一片心呐。”
洛城主收回手,叹了口气,细细思索了片刻也就松口了:“好吧,那便让犬子跟在顾大夫身边当个帮手吧。顾大夫多多担待。”
“什么?”洛清河“倏”地一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道:“父亲,你让我给他打下手?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啦?”
“谁让你起身了,给我跪下!”洛城主严厉地说道。
“是。”清河顺从地跪在了地上,既委屈又生气地望着他的父亲。
洛城主重新坐回了座位上,愤愤地说道:“怎么不乐意?不乐意就不要去了。”
“打下手就打下手,大丈夫能屈能伸。”清河微微扬起了头,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交代完疫情大体的状况后,一行人便连忙奔赴疫情最为严重的城北。
几日几夜,顾白与清河都几乎不眠不休,白日里施药、诊治病人,晚上研究治疗瘟疫的药方。兰若跟师傅禀明情况后,也寸步不离地守着顾白,他不会医术,没有什么能帮得上他的,只有默默陪着他从日到夜。
这日,顾白一行人从居所出门,正欲前往病区。
“顾大夫!”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似乎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一见顾白出来了,忙跪倒在他的面前,梨花带雨地恳求道:“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杏雨给您磕头了……求求您去救救她吧!”她边说着边往地上磕头。
顾白被这突然的景象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忙扶起女子:“不要这般,这本就是医者该做的。你家小姐现在在哪里?我随你过去。”
“谢,谢谢顾大夫。”女子拭了拭泪说道:“我家小姐是城南谢府的大小姐,现在在府里高烧不退,已是意识神志不清了,顾大夫快随我去吧。”
“城南谢府?他们一家不是早就出城去了吗?”清河暗暗疑惑,但觉得现在不合适出口询问,忙跟着小跑着的谷雨前往谢府。
谷雨打开紧闭的谢府大门,门内依然干净整洁,但没有半点喧闹与人气,显得说不出的寂寥。
“顾大夫,这边请。”谷雨在前面急匆匆地带路。
随着谷雨进了谢婉的闺房之内,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息若有若无,已是命悬一线。顾白连忙为她诊脉,探看病情。
谷雨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含泪说道:“小姐原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何想竟弄到这般境地?”
“谷雨,过来。”清河为不影响顾白救治病人,将谷雨唤了出去。
谷雨这才注意到眼前的人正是洛城主的小儿子——洛清河,忙行了个礼,“见过洛公子。”
“嫂嫂不是通知谢家,让谢家在封城前离城了吗?谢家大小姐怎么还在城里?”清河疑惑地问道。
洛家与谢家是亲戚关系,洛家的大公子娶得正是谢家老爷续弦后娶的正房夫人嫡出的二女儿谢柔,而这大小姐谢婉亦是嫡出,但与二小姐并非同胞姐妹,是过世的原配夫人的孩子。这次洛城爆发瘟疫,在封城前,洛城主让自己的家属全部离城了,并让谢柔通知了谢府。
谷雨一听清河的问话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哽咽着说道:“夫人……夫人说小姐此病得的蹊跷,许是疫症,会连累整个谢府,所以以死相逼,让老爷把小姐留在这城里了。这偌大的谢府如今……如今就我和小姐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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