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看个稀奇。”
李瓶儿点点头,让惠庆和绣夏跟着晏哥儿走,然后她则带着绣春去了上房。
李瓶儿到了上房,发现孟玉楼早到了,正和吴月娘坐着喝茶闲聊。
见她来了,孟玉楼站起身,笑道:“六娘来了。”
相互见了礼,各自坐下。
吴月娘显得很开心,笑道:“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了,以后姐妹们还该多在一起说说话才好,这日子才不算难打发。”又问她官哥儿怎么没来。
李瓶儿微笑回答:“老爷抱了他去前边,说要跟着一起练拳脚功夫。”
孟玉楼掩嘴笑:“老爷真是关心官哥儿,还这么小就让他跟着练了。”
吴月娘笑着说了一句:“老爷也真是的,官哥儿那么小,不怕反倒伤了筋骨?”
李瓶儿:“老爷给官哥儿取了名字,晏哥儿,西门晏。”又仔细形容了一下是哪个晏字。
那两人都称赞不已,吴月娘道:“这名字好,老爷就盼着他平安喜乐一辈子呢!”
然后又说起明日宴客的事情,吴月娘和孟玉楼开始讲些后宅的八卦消息,李瓶儿还没见过外客,听得很认真。
闲聊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快到亥时初了,吴月娘停住话头,看向小玉:“你去前边问问,看老爷要不要过来用宵夜,就说我们都在这里呢!”
小玉应声去了。
不多时,西门庆抱着儿子来了上房。
吴月娘迎上去,笑眯眯地对晏哥儿说:“晏哥儿,你好呀,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晏哥儿想到改一下名字,明年就能有自己的马,他非常开心,大声回答道:“喜欢!”
众人都笑了起来。
不一时,丫头们摆好饭桌,一大锅熬得稀烂的小米粥,两碟糟鸭蛋,一大盘糟鲥鱼,一大盘煨得香软的猪头肉,还有晚上吃剩下的红烧猪蹄,另有两碟鲜果,一碟切成小块的苹果,一碟新鲜核桃仁。
吴月娘不放晏哥儿走,把他抱在膝盖上,细心剔了鱼刺喂他,其慈爱程度和李瓶儿这个亲娘有得一拼。
丫头给主子们盛了粥,各自开始用起宵夜来。
吴月娘和孟玉楼进府已久,她俩的口味早就被之前的老爷给带歪了,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爽性子。西门庆虽有意克制,但他年轻身子结实,食量也不弱。
有了这三个强有力的人在,桌上的猪头肉和红烧猪蹄不大会儿就消灭了大半。
李瓶儿生得娇小,胃口也小,而且她不习惯在临睡前吃大鱼大肉,小米粥只喝了两口,然后就一口没一口的吃苹果和核桃仁。
一旁的孟玉楼察觉到,便问她:“六娘,你怎么不吃菜?”
李瓶儿拈着苹果道:“怕积食,晚上我吃太多了。”
吴月娘点头道:“六娘也有一副好酒量,明日宴客你得多喝几杯,替我挡挡。”
李瓶儿神色一滞,她的酒量好像不怎么好?
来了这里,她还没喝过几回酒,头次在庄子里时,陪着老爷用了两小杯金华酒,就迷糊了好半天。
孟玉楼笑了:“六娘可别装不会喝,以前我们常一起喝酒的,你可骗不了我们。”
西门庆呵呵一笑:“都是些后宅女人,你们明天自在喝个够。我们就在前边,有小厮丫头们伺候,不需你们操心。”
吴月娘见老爷情绪极高,捧场开玩笑道:“这可是老爷说的,若明天我喝醉了不能送客,您不准挑我的错。”
“不会不会,你们放心吃喝。”西门庆笑得开心极了。
上房的气氛一时欢乐无比,大家都很高兴,唯独李瓶儿忧心晚上老爷不好应付,只微微扯了扯唇角,勉强凑了个笑出来应付大家。
西门庆飞快地睃了李瓶儿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抿着嘴角偷笑。
月娘见状有些好奇,跟着老爷的视线看了六娘一眼,只见她正低着头,老实得似鹌鹑,不明白他俩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她想到孟玉楼的那张新床装好,老爷还没去过,便道:“老爷,三娘的那张床极好,上次官——”她迅速改了口,“晏哥儿在上面滚了好久呢,一定能给三娘带来喜信的。我们府里呀,还是孩子太少。我一见晏哥儿就喜欢,若不是担心孩子离了亲娘不好,我真想抱到上房来养呢!”
李瓶儿听了她的前半截话,对她心生好感,等听了后半截,隐隐紧张起来。
吴月娘灿然一笑,异常和善道:“我的身子,想必大家也晓得,我也就不瞒着大家了。往后啊,我就盼着妹妹们多替老爷生几个孩子,让府里好好热闹热闹,把上房吵翻了天也不怕!”
西门庆见她大度懂事,一脸端庄,忍不住赞许地冲月娘点了点头。
孟玉楼脸上有羞意,仍强撑着道:“幸好我们遇上了大姐姐,大姐姐好性子,仁善又心慈,这是我们的福气。我年纪大了,只怕生不出来,这种事还得交给最小的六娘才对。”
话一说完,她推了身旁的李瓶儿一把,笑着调侃道:“六娘,你说对不对?”
李瓶儿心里打了个突,神经紧绷,紧张的情绪不亚于武松要活剖她那一天。
世人都知道,西门庆在床上花样繁多,手段可怕,况且他时间极长,动不动就是一两个时辰,哪怕是铁人也禁不住这种杵法啊!他一直珍藏在身边的淫|器包,一听更是令人瑟瑟发抖。
缅铃是铜制的,银托子是银具,这种东西怎么能放进人的身体?听着就可怕。
连潘金莲那么善于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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