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串一个,你喜欢什么样的?”
“这样的就很好。我也有啊?”绣春大感惊喜,“珍珠多贵啊,我的那串不要珍珠了,就用白珠子代替吧?”
“没事,”李瓶儿道,“你若是嫌太打眼,我只放一颗珍珠就好了。”
虽然她私房钱多,可真找不到花钱的地方,有时候想想也挺忧愁的。
西门庆正在看着晏哥儿写“人”字,听见外面的说话声,走出来看,从她手里接过珠花,细细观看一番,道:“这个好看,我来替你戴上。”
李瓶儿一把抢过来:“没弄好呢,现在还不能戴。”
西门庆也不生气:“是不是珠子不够?回头我让人买几盒珍珠,随便你串着玩。”
他财大气粗,李瓶儿才不替他省钱,笑道:“那就谢谢老爷了。”
若不是她出不了门,她自己早就出去逛街买买买了。
西门庆点点头,回了屋里,继续看儿子写字。
李瓶儿又串了一个小些的珠花,仅用一颗珍珠做花蕊,送给绣春。
绣春高兴极了,将新的珠子箍儿戴在头上,走出去惹得其他丫头羡慕不已。
就这么打发了下午的时间,眼见就要到晚饭时间,惠庆走过来问:“六娘,现在摆晚饭?”
“这么快?”李瓶儿看一眼天色,太阳沉到了西边,“我去问问老爷。”
西门庆正在检查儿子的功课,见她进来,招手道:“瓶儿,你来看,晏哥儿这字写得多好!”
李瓶儿凑过去一看,天呐,这也叫好?
一个“人”字,那两笔像隔着银河似的,与其说晏哥儿是在写字,不如说是画画。
西门庆捧着儿子的字,像捧着朝庭给他的升官文书一样,赞叹不已:“晏哥儿聪明,他爹娘都识字,将来一定有大出息!不像我,唉,好啊,好啊!”
“呵呵。”李瓶儿傻笑一声,“老爷,晚饭好了,可要现在摆饭?”
“摆吧,晏哥儿也累了,让厨房蒸条鱼,蒸嫩些,给晏哥儿吃,补补脑。”
晏哥儿不肯走,拿着毛笔画得正起劲,纸上一个大黑团,周围还有几个小黑团,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认识。
李瓶儿夺了他的笔,喊绣夏来帮忙洗漱换衣:“你看你,衣服都脏了。先吃饭哦,明天再玩。”
西门庆在一旁摇头:“你又胡说了,他哪里是玩?明明是在学习,在上进。”
“对对,上进上进。”李瓶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理这个护子狂魔,拍了晏哥儿的屁股一下,赶他去洗漱换干净的衣服。
不一时,晚饭摆好,一盘细细切成片的金华火腿,一盘豆腐干炒腊肉,一盘爆炒腌肉,一大盆炖羊肉,三根羊大骨特意摆在最上面,还有其他的下饭菜及点心无数。
西门庆先抓起一根羊骨递给李瓶儿:“来,瓶儿也啃一根。”
李瓶儿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天呢,这骨头好大,比她的小臂还要长。这头羊一定成年了,绝不会是小羊羔。
“我不要,你吃吧。”她摇摇头。
西门庆挑挑眉,也不逼她,顺手将大骨头递给儿子。
晏哥儿就潇洒多了,由惠庆帮他卷起袖子,双手捧着骨头就开始啃。
西门庆自取一根,边啃边嘬里面的骨髓。
李瓶儿对那盘爆炒腌肉情有独种,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炒得晶莹透亮,味道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这时候的猪不吃饲料的原因,她总觉得比后世吃到的猪肉香多了。跟现在的肉一比,后世的速成猪简直可以拿去喂狗。
西门庆见她还是肯吃猪肉的,便不操心了。
丫头们摆上米饭,是捞干饭。
将米煮到半熟,用竹爪篱将米捞出来,滤净水之后,微火慢烘。撇出来的米汤则可以做汤喝。
大约是武松这个心头大患去了的原因,大家的胃口都不错。
西门庆吃了三碗干饭,晏哥儿两碗,李瓶儿一碗。那父子俩人还各喝了两碗米汤,李瓶儿只喝了小半碗。
这米饭扎实,香喷喷的,李瓶儿吃得心满意足,吃完就觉得已经饱到了喉咙口。
晏哥儿吃得满嘴流油,直打嗝,李瓶儿替他擦净嘴,由绣春抱下去洗手换衣服。
李瓶儿和西门庆移坐到榻边,绣夏送上两盏六安茶,给他们解腻消食。
喝着茶,李瓶儿心里直打鼓,老爷今晚不会又歇在这吧?
毕竟两人的关系已经这样了,他要是……
她怎么办?
再怎么小口,一盏茶很快就喝完。
西门庆伸伸腰,假装打了个哈欠,道:“困了,瓶儿我们去睡了吧?”
“啊?”李瓶儿顿时慌乱起来,“那你先睡,我吃得太饱,要出去走一走。”她边说边下了榻,穿上鞋打算去院子里散步,离这个魔鬼远远的。
西门庆笑看着她,一收倦容:“那我也去打两套拳。晏哥儿呢?让他和我一起去,这小子今晚吃得也多。”
这时,绣春牵着又换了一套衣服的晏哥儿进来了。
西门庆牵着儿子的小手,道:“你娘要散步,你跟我去练拳。从小学起,将来长大了走出去才有本钱。”
李瓶儿无语地看着他。
有什么本钱?欺男霸女的本钱吗?
李瓶儿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腾出一块地方给西门庆伸展拳脚还是够的。
他带着儿子在一旁呼呼喝喝,李瓶儿则沿着墙角慢慢走动。
不得不说,西门庆练拳的时候很好看,力道十足,肌肉贲张,全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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