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来。
“疏影横斜堆白雪,暗香浮动俏红梅。”柳依依赞叹着,“可画什么好呢?”
兰草笑着说:“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这诗句啊信口就来。”
翠竹接嘴道:“小姐,就凭您画的画儿连皇后娘娘都赞过,画什么大家还不都得争着传看吗?”
“你不懂,”柳依依微笑着说,“这雪中的梅林景致极美,而单棵的梅树亦毫不逊色。是画林还是画树,你们小姐我还在犹豫着呢!”
“小姐,我看您就画一幅小姐在梅林中作画的画儿吧,反正这梅林也美,小姐也美,这不是人面梅花相映红嘛!”秋菊也在一旁打趣道。
“坏蹄子,小姐你也敢打趣,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翠竹在一旁揪着秋菊,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
柳依依看着丫鬟们闹腾,抿着嘴笑了一会儿,就凝思细想起来。少顷,就见她拿起笔蘸了浓墨挥洒起来。
先勾勒出秀雅的树干,虬干的枝条;再用淡墨勾出白雪,圈出花朵,以秃笔点花蒂,剔花须,花朵或侧或仰,或开或含,或疏或密,或聚或散;又以粉白打底,着以朱砂,点出的红梅雅致含蓄。雪胎梅骨,超凡脱俗。整幅画构图新奇,顾盼有情,气脉贯通,情景交融。
“呀!小姐画得真好!”丫头们在一旁叽叽喳喳地夸赞着。
柳依依满意地放下笔,举起画,顾自欣赏起来。
“哎呀,小姐,您还没钤印呢!”红梅说着转身去寻装印的荷包,一不小心打翻了石案上的砚台,墨汁飞溅起来。
柳依依慌忙向一旁躲闪,手里的画不慎掉在地上,她俯身欲拾起画。
忽然一阵风旋来,地上的画被吹向坡下,柳依依连忙伸手去抓,不料一脚踩空,跌下了亭子。
“啊——”柳依依尖叫着,感觉有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向下拉。
“不要,不要拽我!”柳依依拼命地喊着,可声音却似乎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发不出来。她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只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连拉带推地把她送向一个未知的世界。
“不要,不要……”依依喃喃地念叨着,缓缓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明亮的屋子,每边都有两扇大窗户,雪白的墙壁,前后各嵌着一块长长的墨绿色的东西,上面写着一些白色的字。
依依待要仔细看看写的是什么,突然背后有人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依然!”
她倏地回头,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少年,正用热情的眼光看着她。短短的头发,难道是寺庙的和尚尼姑?女孩露着白嫩的手臂,短短的裙子,大半条腿露在外面。羞不羞!男孩,男孩竟然穿着犊鼻裈!
啊呀,妈呀!这是什么地方,难道遇到了怪物?依依尖叫着冲了出去。跑,快跑,拼命地跑就能回家了。仿佛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催促着她,她拼命地跑着。可夏日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依依只觉得一阵晕眩栽倒下去,头撞到了一块石头上。
依依再一次晕了过去。
正文第二章初到
当柳依依再一次悠悠醒来时,她躺在一张铺着洁白布巾的床上。
洁白的屋子,窗明几净。床边的铁架子上挂着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的水顺着细细的管子流进自己的手背里。床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的手上拿着一本书,此时正看得认真。他的头发也是短短的,他的手臂也露在外面,他的裤子只到膝盖,下半截小腿裸露在外。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怎么都是这般古怪打扮。依依紧紧地咬住嘴唇。有一个声音仿佛在冥冥之中警示着她:你不能表现出惊讶,你不能被别人发现你的不同,否则你会被当成怪物,会被活活烧死!
这时,中年男子抬起头来,欣慰地看着柳依依:“依然,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见柳依依点了点头,他走到床尾不知摇着什么,床头慢慢抬高,他又拿过床头柜子上的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依依,边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依依偶尔不动声色地问两句,慢慢对身处的环境有了些了解。
“多亏了思齐看到你,并及时把你送到医院,要不然你可就危险了。头上流了那么多血。唉……今天下午是你们初三年级的毕业典礼,你怎么没有跟你的好朋友叶棂、高飞在一起,怎么自己跑出去了……”
等等,这些人都是谁?这说的都是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我撞到了头,好吧,我就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家应该也会相信的。柳依依纠结着。
这时,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带着一脸的急切冲了进来:“依然,你醒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柳依依的眼泪一下子迸了出来。因为这是哥哥。没错,是哥哥!
浓浓的眉毛,眉尾斜斜向上,高高的鼻梁,黝黑的双眸,嘴角总是习惯性地翘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不是她柳依依嫡嫡亲亲的哥哥,还能是谁!
“哥……哥哥……”柳依依呜咽着,那只没有输液的手紧紧地抓住柳斐然的衣襟。
“乖,别哭,别哭。”柳斐然一下子慌了手脚。伸手就帮妹妹抹眼泪,可那泪水却似断了线的珠子拼命地往下落。
柳斐然转身对着身后的柳父说:“二叔,把纸巾递给我。”
柳父递上一盒纸巾,柳斐然接过来,一张一张地递给依依:“依然,快擦一擦,别哭了,再哭就变成小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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