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直觉得薛冰是个很神奇的人,明明长相清冷,可是只要他一笑或是一说话,就像带进了满室阳光一样。
“很好啊!”书言笑着回答他。
薛冰走近书言,一脸研究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说:“是不错呢!感觉你今天特别有精神似的,怎么,一大早吃补品了?”
书言噗哧一声笑出来,说:“是啊!吃了我妈做的早餐嘛,比十全大补还补呢!”
正说着,书语过来了。
“薛冰,你吃过了吗?”
“吃过啦。”
“吃了什么?”
“啊?就……稀饭啊、包子什么的……”
“吃了多少?”
“多少?这个嘛,你让我想想……稀饭我喝了一碗,包子我吃了一个,另外还喝了半杯的果汁。”
“果汁,什么果汁?橙汁还是苹果汁?”
“澄汁吧?”
“什么叫澄汁吧?你连自己喝的是什么也不确定吗?”
“没去问嘛!”
“这还用得着问吗?你舌头呢?罢工了?尝不出味道?”
薛冰快哭了,连忙使眼色向书言求救,书言也很讲义气地马上帮他解围了,“姐,我的药呢,我该吃药了。”
姐姐这才转身离去。
薛冰大呼一口气,一副终于得救了的模样,连连向书言道谢。
书言笑着说不客气,过了会儿,他又淡淡地说,其实他很喜欢看到薛冰这样和姐姐斗嘴。
“难道你不怪我会惹她生气?”薛冰问。
书言静静地说:“会生气,说明她爱你。”
薛冰沉默。
书语把药端过来,看着书言吃,又说自己要先把行李拿出去放在车上,还问薛冰要不要帮忙。
从来不被书语允许干任何体力活的薛冰,一听这话,差点开心地在原地蹦起来,结果他抱着行李刚出门口,东西就又全被书语收走了,他正要生气,只听书语低声地对他说:
“薛冰,帮我去一惠家看看吧,问她、要不要来送送书言……”
薛冰这才明白书语的用意。
“这俩熊孩子,到底还要闹多久的别扭啊……”说完,他露出苦笑,轻轻拍了下书语的头顶,领命而去。
薛冰来到一惠家,正要敲门,一惠妈妈从里面出来了。
“咦,是你?”
“阿姨好!”
两人互相打过招呼后,薛冰问一惠在不在家。
“在,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一惠妈妈叹着气说:“这孩子,真是太任性了!我劝了她一早上让她跟我一直去送送书言,她非不听。”
“那我可以进去跟她说两句话吗?”
“当然!快请进!”一惠妈妈像见了救星般,赶紧把薛冰迎进来。
薛冰来到一惠的卧室门口,敲敲门,报上了自己的大名。
“一惠,再过半小时,书言就要出发了,你不想去送送他吗?”
“不想!”
没想到一惠回答得还挺快。
薛冰苦笑。
“但他很想见到你哎,我刚跟他提起你时,他的表情,就快哭了……”
“你少骗我!我才不会相信呢!”
“真的,我真的没有骗你,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呢,而且……你该不会想就这样和书言不告而别吧?”
门里沉默着。
就在薛冰正想着该换点什么说辞时,门突然呼的一声,被拉开了。
薛冰被吓到了。
只见一惠一头乱发,满脸苍白,两只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活像个鬼一样!
一看就知道,她是整晚都没睡觉。
她瞪着薛冰,突然咆哮了起来:
“是我想不告而别吗?明明是他!明明是他不想看到我!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成全他啊……”
说完,一惠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明明她的嘴巴还是跟平常一样嚣张、倔强,但她的内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软弱、无助……
接着,她又抬起头,可怜巴巴地对薛冰说:
“我舍不得他,天呐,我不想让他走,我好怕,好怕会失去他,我不敢想象他上手术台的样子,万一……可他,竟然连最后这一点让我陪着他的时间都不给我,他好吝啬!好残忍!他只想做他自己的伟人,却不肯施舍一点机会给我!他不过是借着不想伤害我的理由,去掩饰他内心的懦弱!可是……可是我就是没办法,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好没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我不想拖累他,但是结果,我还是拖累了他,我无法给他快乐!我真是糟透了……”
听了一惠这一连串的看似毫不连贯却又充满真情实意的话,薛冰缓缓地朝她蹲下身来。
他轻轻按住一惠那颤抖的肩膀说:
“你说你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那么,做为我,一个也经历过相似生死考验的过来人,可不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呢?”
“什么建议?”
一惠慌忙抬起满是泪痕的眼睛问。
薛冰把头转向别处、轻声道:“好好和他告别,不管以后的事会怎样发展,只注重现在,这一刻,跟他好好说一声再见,让不管是你也好、他也好,大家彼此心中都不留下任何遗憾。”
一惠怔住了。
书语放好行李,正准备回屋,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正朝她这个方向快步地走来……
“书言,你快看,谁来了!”
此时,书言正在和爸爸下棋,听到姐姐的声音,他迅速抬头,然后在看见从姐姐身后陆陆续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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