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正绝望的时候,还不晓得谢玉梧在电话那头心想着:抢了你老姐的人,吓不死你小子,活该!
七点,谢玉罔正准备发布微博澄清的时候,经颐来了电话。
他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
“···经颐姐。”小孩的声音都微微颤抖。
经颐恩了一声,听不出喜怒,然后问:“你现在在哪里?”
谢玉罔傻愣愣的报出了所在地,准确到门牌号。
经颐听完挂了电话。
谢玉罔不大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心慌的不行,当下就决定定机票回北京,他不敢再拖了。
老杨在一旁干着急,却不敢劝,谢玉罔现在的状态很差,且,多少媒体盯着他的行踪?只是他知道自己劝也劝不住,索性不开这个口。
半小时后,谢玉罔已经到了机场。
vip候机室里,他鼓起勇气正准备再次给经颐打电话的时候,率先接到了经颐的来电。
电话里的那个人说:“罔罔,我在你酒店楼下。”
于是当夜的南昌昌北国际机场,一个打扮怪异的年轻男人疯狂的进行了一场千米长跑。
半小时后,某酒店外的咖啡厅的隔间里。
被称为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的当红男演员谢玉罔,一边扶着桌子大喘气,一边着急忙慌的给经颐解释。
“经颐姐,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是谭汐的助理,她背着谭汐曝光了的她养小鬼的事情,后来怕被谭汐发现就推到了我头上,谭汐去你那儿的时候见过我,早就派人在附近守着拍下了照片,现在狗急跳墙才曝光了我们的事。”
他说了半天,经颐仍然安静的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谢玉罔手忙脚乱,声音里带了丝哭腔:“经颐姐,你信我,真的不是我。”
半晌,经颐才说:“恩,我信你的。”
谢玉罔松了一口气,差点没给她跪下去,他缓了缓,问:“经颐姐,那你这趟过来是···”
经颐这才露出一个笑,右颊边的酒窝凹陷,甜美的不可方物,一如谢玉罔的同她的第一次见面。
她说:“别人都同我说,我交了一个很漂亮的小男朋友,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他。”
谢玉罔一愣,眼泪已经掉下来。
······
当晚,谢玉罔在黄远处录得访谈播出,瞬间引起热议,因为节目的最后,谢玉罔唱了出道以来的第一首歌。
是《给自己的歌》。
他坐在沙发上抱着木吉他,缓缓开口。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该舍的舍不得,只顾着跟往事瞎扯。
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
没人知道谢玉罔还会唱歌,且唱的这样好。
低沉的嗓音莞莞唱出,像是在讲一个古老而深情的故事,他思念却不怨恨,深情而不悔,像一个永不疲倦的等待爱的人,安静的,温柔的,永不悔怨的,等待着。
黄远问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首歌,有什么特殊的缘故吗?
他愣了一秒,似有一瞬间的迷茫,开口说:因为···
到底没说因为什么,谢玉罔垂眸笑了笑,说:也没什么。
节目播出后,谢玉罔发了一条微博。
马上,#谢玉罔公布恋情#的话题被刷到第一。
他发了一张照片,是二十一岁的经颐和他的背影。
那时,他们坐在谢家西山别墅的沙发上,经颐靠着沙发看电视,谢玉罔还是一头毛茸茸的小卷发,双手抱膝坐在经颐身边,侧着脸偷偷看她,乖得不像话,而经颐对此毫无察觉。
是个人都看得出谢玉罔那时的目光,情意牵萦、温柔缱绻。
配字是:十七岁,我看着你,知道你就是我的一生。
······
昨日,何吟行问经颐,谢玉罔的妈妈到底跟她说什么。
经颐说:“阿姨带我去了一趟罔罔的工作室。”
谢玉罔的工作室里有一间谁都没进过的房间,房门密码是六年前经颐去谢家第一天的日期。
房间里全是旗袍,全部出自经颐之手,是她这六年的练手之作。
从最初青涩的作品,到最后可以竞拍的成熟之作,全部都在这间房间里,无一遗漏。
没人知道谢玉罔费了多大劲收藏这么多旗袍,且,一一珍藏。
何吟行听着这些,目瞪口呆。
经颐拍了拍她的肩,柔柔的笑,说:“吟行,师弟可能要变师娘了,你和常昇要早一点适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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