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陌也笑了,“怪不得我们俩都没争吵过呢。”
四人在山洞里过了一晚,燕七早已写好了一封信,让白长卿带给赵亦尘,她决定随孟君陌去看一下父亲,白长卿还是有些不放心,要和她一起去,看过之后再回营中。
燕七见到燕宗章时,呼吸一顿,平时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如今老态龙钟,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神情也有些呆滞。
他在看到燕七时,浑浊的眼睛,才有一丝光,蠕动的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裳儿,爹爹现在只有你了。”又抬头看了一眼白长卿,“长卿!”
燕七趴在他腿上,紧握住他的手,说不出一句话,沉淀了一下情绪,还把所有的事向他说明,燕家是被九泉宫所毁,如今九泉宫也被灭了,算是为燕家报了仇了。
燕宗章心里才有些许的安慰,他在战争中,突闻家中噩耗,跌下马去,本以为是九王爷所为,他忠心保卫的大燕亲王所为,这让他多么寒心,如今听女儿这么说,心里好受些,这全是九泉宫的阴谋,真是太可恨,又听说,是九王爷亲自毁了九泉宫,他为误会王爷而深深的自责。
“爹,如今先您随长卿哥回营,等女儿安顿好了再过来接您。”
燕宗章点了点头,白长卿说:“这边忙好,我就和舅舅一起回京,裳儿,你放心吧,我会把舅舅照顾好,你可以随时来看他,不如我们一起回京吧。”
燕七摇了摇头,“哥,多谢你,我如今还不想回去!”她没告诉白长卿要去哪里。
之后燕七就起身告辞,孟君陌带着伤,把她送到城外,紧握住她的手,柔肠百结,“阿窈,不如就留在西梁吧!”
燕七轻捏了一下他温香的大手,“君陌,我想……”
“好了,随你高兴。”孟君陌出言打断,携着她的手,“你手里有我的玉佩,西梁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期待再见到你!”
燕七点了一下头,无论朋友还是情人,分别总是令人伤感的,“这一别不知何时相见,你多保重!”
她临上马车之前,又紧紧地拥抱了舒婉,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舒婉瞄向白长卿,正好他也投来目光,四目相对,连忙又都是躲开,舒婉红着脸,推了一下燕七,“你们家没有好人!”
燕七心里明白了,笑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挥挥手,和众人告别,孟君陌这一刻那种不舍更加明显,他上前几步,用力把燕七带进怀里,“阿窈,珍重!”抱着久久不愿松开。
“珍重!”燕七迟疑片刻,也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腰。
时间过了许久,直到白长卿催促,两人才松开,燕七一步几回头的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那一刻,孟君陌忍不住跟上了几步,一直到走的很远,燕七还能看到他如松一般的立在那里,直到消失不见。
半路上,燕七又和白长卿分别,她依然回到了周家堡,因为她母亲在那里。
再说赵亦尘,一夜未睡,第二天傍晚时分,看到白长卿带着燕将军回来,却没有燕七的身影。
他郑重的拉着燕将军,对他安慰一番之后,才把白长卿叫到房间。
白长卿转达了摄政王孟君陌的意思,又说,“九哥,这也是裳儿的意思,她还让带一封信给你。”并把一封信,递到他手里。
赵亦尘伸手接了过来,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娟秀的字体的,让他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把万民的生命放在心上,希望他能和摄政王达成共识,让天下太平。
简单的几句话,赵亦尘却看了许多遍,想从那只言片语中,找到一丝对自己的关注。
“长卿,她……”赵亦尘稍顿了一下,“她没有其他话,让你转达的吗?”
白长卿拧着眉想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说让王爷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去找她。”
赵亦尘无力的坐了下来,沉默许久,说:“传令下去,后退三十里,关于和谈的事,就交与你负责,另外与孟君陌打交道,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儿。”
白长卿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红参说了一句,“是。”
房间里只剩赵亦尘一个人,枯坐半晌,伸出手指捏了捏眉心,心里有个声音再说,“七七,你既然关心我,为什么又不让我去找你!”他还不知道,旺财已经去了,燕七无法释怀。
几个月之后,边疆和谈之事提上日程,白长卿代表大燕和孟君陌签订了燕梁盟约,之后边疆互通有无更加频繁,特别是交接处的居民,不但杂居,还可以通婚,已经分不清到底哪是大燕人,哪是西梁人了,两国朝野上下,欢腾一片,是近百年来少有的盛况。
待边疆稳定,已经是几个月后了,赵亦尘留少量军队驻守,自己的则班师回朝。
白长卿把燕将军接回白府,某日,突然有一年轻女子,怀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童,找到了府上。
据她所说,她是一贫苦女子,偶有一日得燕北公子的救济,一家人才活得下去,她感念公子大恩,愿以身相许,有了一夜之欢,公子走后,她才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十月之后产下一子,本想自己抚养,但是在是家境贫寒,如今听到燕家的事,所以把唯一的骨血奉还,以解燕将军膝下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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