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点道:“我会提醒大家注意,尽量不要在外面惹事。”
第二天,李平安召集红星七队的队员宣布李抗日不再兼任记工分员,打算从队员中重新选一个,至于人选,也不用大家提名,直接考核,愿意报名的马上报名,然后马上考试。
记工分那可是好差事,只是负责清点人数,下工时再清点一次,再在本了上记个数,再简单不过事,工分也不错。原先让李抗日兼了记工分员,大家还有些意见,不过李抗日又任着会计,记工分就是随手的事,队上又没有给额外的工分,大家才消了声。
此时,听李平安这么一宣布,跟炸雷似的,人人都愣了好一会,才兴奋起来,纷纷举手报名,一家人里有二个报名差点打起来。
李平安又道:“记工分这事不算难,这次新选出来的记工分员只给二三个工分,大家想好再报名。”
听说只有二三工分,好些人不愿意了。最后只有十来个半大不小的小子和姑娘们报了名,王善娘也在其中,再一考试,毫无疑问,王善娘成为红星七队新的记工分员。
别人看不上只有二三工分的记工分员,王善娘却是乐不可吱。毕竟她每天打三背篓的猪草才五个工分,加这三个工分,好歹有八个工分,当得了一个成年人的工分了,在王家更有话语权了,为她自己和王翱争取了更大的自主权。
而在王二妞看来,记工分员怎么也是队上干部中一员,以后队上的干部会王善娘也是有资格参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各位小仙女们。
这本我开的有些匆忙,准备也不充分,再上有些东西不能写,跟我的设想有冲突。
而且数据非常差,一直没榜,我也没有信心写下去了。
打算几章就完结了。
实在很抱歉,对不起。
☆、049
今年红星七队每家每户分到的粮食并不比往年多多少,但架不住有旁边几队作对比。比如同一个大队的又挨得近的红星四,五,六队分到手的粮食那是可怜,一家最多十来斤,还是他们队长说话从收粮队里抠下来的,并承诺来年要还的。至于河对岸的金星一二队那是颗粒未收,都等着十月十一月收获土豆和红薯当主食,眼下这几个月还得想法子度过。
有了这一对比,这次红星七队分粮后,简直是人人喜气洋洋,比过年都不差。之前那些嘲笑,讽刺,瞧不起在这个时候倒了头,让红星七队的队员尾巴翘了又翘。凡是跟红星七队有沾亲带故的人都跑来红星七队,赔着笑,低声说着话,指望借点粮食回去度过这几个月。
只要脑子没有坏掉,都不会借出这粮食。虽说每家有分到粮食,但这些粮食加上菜加上杂粮也才将将够一家子老老小小填饱肚子,那有多余借给别人的。况且有一就有二,你借一家别家不借,岂不得罪人。
除了几家脑子秀逗借出了些粮食外,别的人家咬紧牙关不松口。
那些人见借粮不成,脑劲一转,打着说亲的主意,把家里儿子女儿说给红量七队的人,嫁女不要聘礼,只要粮食,娶儿媳也不要嫁妆,也只要粮食。粮食反来去是粮食,再反去还是粮食。为着这粮食,红星七队的路都踩平了不少。天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只有王开来看着这非一般的热闹景象,皱紧了眉头,在家里踌躇了半天才背着双手走出门,在田间找着埋头看地的李平安。
“李队长。”王开来唤了一声。
李平安抬起头来,忙起身道:“王叔,叫我平安就是了。”
“那成,你如今是队长得有个队长样。”王开来摆手,“我来有事跟你说说。“
李平安道:“叔,你说,我听着。”
王开来望着远处的山坡,“从我出生以来,我们队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热闹繁华过。我该感到欣慰,可我心里老是不踏实啊。”
此时,王开来转回头看着李平安,“就这点刚刚够填饱肚子的粮食,他们一个个张狂的……挑儿媳妇赶得上旧时官老爷找媳妇了。今□□东,明日朝西,弄得好几家上门说亲的人吵起来。长期这样下去,我是怕啊。”
李平安沉思片刻,道:“王叔,我晚上找队上的干部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
可惜晚了,一场在热闹喧哗背后的嫉妒不忿化成实质以猝不及防的方式开始了。
第二天清晨,李五家摆上早饭还没开始,就迎来金星一队的金家,十几条汉子,人人不是扛着锄头就是拿着棍子。李五认怂,打算认了这门亲事,可李五媳妇不愿意有个打上门的亲家。于是,原本盯着李五家饭菜绿了眼的汉子们听到李五媳妇的一个不字,开砸了,砸了李五家的东西,又捡粮食。
李家在红星七队是个大家族,李五和其他的族人隔邻相居,见状,大家蜂拥而上。一些尾随金家而来的人,以及隐在暗处的人参于了械斗。粮食,红星七队的粮食成了大家的目标,一个个拿着锄头拿着棍子涌入了红星七队的队员的家里抢东西,凡是值钱的东西都拿走,让饥饿恐慌折磨的人们在这一刻得到倾泄,尽情地抢吧,尽情地拿吧。
有抢自然有反抗,长条凳,刀,门栓,能随手拿的东西,全成了武器。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了,鲜血染红他们的双眼,贪欲□□地暴露在阳光下。
不管李平安怎么大声喊叫,根本无法失去理智的人们,何况还有半数以上的人不是红星七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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