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热烈的颜色此刻却显得落寞,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沉寂。
因扎吉敞开大衣从丽塔背后把她搂进怀里,他把脸贴在她的耳边,并不说话,任有这潺潺流水声在沉默中放大。
两个人的冬天,果然没那么难过了。
那么接下来,去他家就顺理成章了,冬天这样冷,他们又是如此的形单影只。
楼梯灯在因扎吉打开家门时被关掉了,丽塔伸过手来找到他的脸,像是在笑又像在说话,他没听清凭直觉靠过去,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没多想就吻了下去。她仰着头就像等待他,等待他的吻许久了。
因扎吉揽过丽塔的腰用脚将门关上,没有开灯的想法,将她抵在墙上一点点去描募她的唇线,在她唇上尝到那浓郁的果香味,喉头似是被这秋天气息浓郁的酒香侵蚀,他闭着眼任由自己沉没下去,不想停,他为什么要停?
他的卧室并不大,才不过几步便到了露台去,楼下路灯的光映在她眼里,他和她鼻尖相触,很是相近的距离,然而还是觉得不够。
他的唇冰凉吻在皮肤上时却会燃起一把火来,她舍不得闭眼直直地望向他眼睛的深处去,那里有光,何其夺目且势不可挡,那里只有她的倒影。丽塔扶着因扎吉的脸踮起脚凑上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噬、咬,看到他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才罢休。
露台上的风像是绵密的网牢牢将两人罩住,大脑已经无法分出多余的思绪去分辨,是谁的体温更高。
房间里的唱片碟机不知播的是哪国手声音沙哑低沉难辨歌词,却可以听清他声音里的情意。
她屏息看向这个男人在黑暗中那张此刻仍是冷静的面孔,若果不是他眼底那簇微弱却不能忽视的火光,她会以为他的心情就像他的脸色那样平静。丽塔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神迷离地凝视他。
因扎吉看着眼前的人用那种困惑的眼神注视着他,要怎么说这一双眼睛?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黑漆漆的眼珠和平直英挺的眉毛上,原先因为酒精而迷蒙的双眼忽地就清明起来,莹润的水光潋滟在虹膜上,她的手指还在他的领口上,唱片机还在模模糊糊地唱着什么,使得她沙哑的声线越加遥远起来。
“我听说你们意大利的男人天生就是恋爱高手,说起情话来就像诗歌一样。”丽塔躲开了因扎吉的视线,“我也想听一下,你愿意对我说一句吗?”
她想听情话,却避开了他的视线,是在心虚什么吗?
因扎吉双手轻轻扶住了丽塔的颈后,大拇指摩擦着她的脸颊,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喃道:“那些途径此地留下的人们,之所以驻足都是因为马赛的海,与别不同。”
丽塔松开圈住他脖子的手,滑到他衬衣的纽扣上,她细致而缓慢地解开他衬衣的扣子,夜色如泼墨掩盖了她的脸,叫他瞧不清她的神情。她的手掌覆盖在他胸口,他闭上眼去吻她,嗅到她脖颈上的香水味,淡淡的、像是被大雨冲刷过的橘子香气。
丽塔仰起头承接这些时,心里像是空荡荡的巷口忽然吹过一阵风,刮得墙壁阵阵痛。此时此刻,一种无力感抓住了她,不能太期待某事吧,得到时如果没有如预期上演就会自我唾弃起来。
所有情感杂志的作者都说,忘记上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投入下一个爱人的怀抱,她觉得自己抽身得够快了,原来还是差那么一点意思。
就这么一点,感情不够真,所以不能深吻。
丽塔的分神在因扎吉看来特别明显。吻到最晴动的时刻,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体正在微微颤抖着,也察觉到她努力地调整呼吸。因扎吉在尝到脸颊间濡湿的咸味时,停下了动作,轻轻喘丨息着离开了她的唇。
深秋的风一吹,她红红的眼眶有种楚楚可怜的意味,“这里风大,我们进去吧。”丽塔感受得到他尚未褪下的躁、热,却只能停下一切动作,瑟缩在他的怀里,风哪里大了,分明是她心里还有别人。
风不动,是人心在动。丽塔轻轻叹了口气,就是这一瞬间他的怜惜,让她觉得,其实继续下去也未尝不可。但她依旧疲惫,对爱情这件事,她可能真的累了。
*
还是上次丽塔穿过的那套睡衣,只不过这次他们是躺在同一张床上,而不是一个在主卧一个在客房。
“,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因扎吉不说话,将丽塔拢入怀里,在他年纪还很轻的时他就开始恋爱了,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恋爱关系,有过不同类型的女朋友,而面对丽塔生涩又笨拙的招式,他除了跟随她的脚步之外,已经没有招式可以用了。
丽塔在他怀里闷声地笑了,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住他,指了指额头说:“晚安吻呢?”
大概是“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个想法,让他没办法对她这副可怜的模样视而不见吧。
原来真的会有人被爱情打击到精气神全失的地步的,嗳,我可怜的姑娘。
因扎吉用手指弹了丽塔的额头,“睡吧,淘气鬼。”
天将将要亮的时候因扎吉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次,怀里的人已经不在,他转过身去面对露台,丽塔正背对着他抽烟,薄薄的烟雾和黎明前的水雾让她整个人像是裹在了一笼纱里。
烟草味若有似无飘进屋来,一支烟燃尽的时间,他眼前无可避免地闪过昨天夜里的事情,她睡着的时候很安稳,头抵在他的胸口像在寻求某种安全感。他不爱抱枕,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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