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坐在角落里,脸上泪渍未干,听心眉问起,眼里一黯,默默点了点头。
“那个……那个李敏芳……”
小眉低头拨弄手中的手机,好一会才说:“是我妈妈的名字。”
心眉想说然后呢?继续啊。可小眉说完又低下头去,心眉分明看见有道银光消失在她手臂上。
她只能默默等待。
“老眉,我们下去吧,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她抬头,眼里盈满泪和不知所措的慌张,“老眉,我……”
“那个女人应该是……是我姑姑。她说她们家的女孩长得都很相似,说她哥第一个女朋友叫李敏芳,她说她哥在济西,明天就过来,她说我不是叶家的孩子,可为什么啊?”
心眉张大嘴。头顶轰轰的雷声。
“……我给我妈妈打电话质问她。你猜她怎么说?”小眉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怀抱里的她一直在抖,心眉自己鼻子也酸了,抚着她的背说:“先不说,你哭出来好不好,哭完了我们好好说。”
“她说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又说我爸爸都不计较了我计较什么?”小眉笑得嘎嘎的,声音粗粝刺耳:“我怎么摊上个那样的妈?天底下女人那么多,为什么投胎到她坏里?
“……她说叶家没人知道,当初她出走时放我在叶家是为我好。爷爷奶奶都疼我,说我有什么好怨的。……我的命是她给的,可所有的苦也是她给的。”
小眉止了话,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好一会才又说:“她知道我……知道我受的罪和心里的煎熬?老眉,老眉……我离开那几年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对不住叶慎晖,对不住爷爷奶奶,对不住、孩子……”
说到孩子,小眉肩膀剧烈的颤抖,忍着忍着哇一声哭出来。“孩子……”
“小眉,那是过去的事,”心眉嘴上劝,自己眼前也模糊一团。“我们重新开始就是了。”
小眉在她怀里哇哇嚎啕:“孩子……”
“会有的,将来会有的。”心眉喃喃抚慰着,突然感觉身边阴影笼罩,抬眼看见叶慎晖。他铁青着脸,嘴唇紧抿,冷凝似冰的眼神在从心眉怀里把小眉抱过去时才化成如水温柔。
“叶叔……”心眉闭上嘴。
他抬眉,“谢谢。”
小眉泪眼移向眼前人,嘴唇颤抖着,压抑的呜咽在喉间,“叶慎晖。”说着两行泪重新滑下。
心眉擦干眼角,提起裙摆,静悄悄站起来离开。关门的一刻听见里面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忍不住又有泪染湿了睫毛,她吸口气,想抬手拭泪,手腕一下被握住。
“逃婚?”那人满眼的笑,“我楼上楼下找你几圈了?”
卖糕的,楼下还一堆人等着她呢。心眉瞪大眼,“不会都散了吧。”
宋书愚铁掌紧紧钳住她手腕,臭着脸说:“小屁孩,什么日子?吐口口水重新说。”
“不散不散。一辈子不散。”她堆起满脸的笑,狗腿地拿脸蹭蹭他肩膀:“这下行了不?”
“不行,扣分。”他四下望望,突然把她抵在走廊墙壁上,色迷迷地说:“给个机会你将功赎罪。”
“松鼠……鱼,空气,呜呜,透不过气。”
番外一
据说婚后婆媳难处中的矛盾势必会影响到夫妻感情;据说婚后要改变以往的生活习惯,相互妥协;据说男人婚前婚后是一枚硬币的正反面,同居在一个屋檐下,他的懒他的散漫他的种种恶癖才会彻底暴露出来……
何心眉的婆婆远在天边,没有婆媳问题;松鼠鱼的恶癖她早十年前已经清楚透亮;但是她就是知道!她和松鼠鱼的恋爱以浪漫的婚礼划上句号后,就代表不着四六的现实生活宣告开始了!
“陈婉,你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何心眉一屁股坐上陈婉家厨房的大理石台面,就开始嚷嚷:“天天早上我眼睛还没睁呢,就被他一巴掌拍醒了,说什么‘吃的比猪多,睡的比猪多,做的比猪少’。说他是什么金牌饲养员,我就是他的得奖作品。我晚上要在床……运动,早上要陪他跑步运动,上了班各个采访点颠来颠去的运动,靠!我也是职业妇女好不好?我也要养家糊口的!操兵也不带这样的,他准备推选我参加明年的奥运还是怎么着?”
陈婉抿着嘴听她一轮说完,才接口问:“那怎么不见你瘦点?好像婚礼前减下来的又长回去了。”
何心眉低头看一眼料理台上自己偌大的屁股,摸摸膝盖委屈地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不是晚上回家没饭吃只能吃零食的缘故吗?说到吃,还真头疼。婚假回来我就回报社,好家伙,我年底忙,他老先生比我还忙!早上分开到晚上才看见人影。你知道我是不会做菜的,晚上他不到半夜不回来,我总不成空着肚子等他?喊了外卖,自己一个吃又没味,躺沙发上扒拉零食看电视,看着看着零食就给我报销干净了。小婉,我现在有点后悔结婚了。你说换以前,我自己爱干啥干啥多好啊?连吃碗方便面也是香的。”
“方便面还是以前的方便面,你觉得不好吃是因为没见着那人的面吧。”陈婉打趣说,见心眉脸上略带窘色,她正正脸,问:“宋老师真那么忙?老是吃零食也不成样子,不如……”
“别!”心眉跳下地,脑袋探出厨房门口望了望才大声解释:“我可没打算来你家蹭饭的啊。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
“你就别解释给耗子听了,他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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