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小孩。我讨厌孩子。”
哎,其实冷天翔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如果想要孩子,无论亲生领养,以现代科技的发展,以冷静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说一句“轻而易举”并不为过,关键是他没有意愿。
冷静是说一不二的人,如果他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勉强他。
冷天翔还是不甘心,转而看向他,“你家里呢?你父母对你们这样没有意见?”
白泽再次叹气,“我小时候父亲就过世了。上个月我们回了我老家见我妈,我们的事情,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隐瞒我母亲。我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可是她还是选择尊重我的选择。她明白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谁也不可能代替我们过。”他顿了顿,和冷静视线相对,“孩子的问题,我们也讨论过了,他不喜欢小孩,我尊重他的意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挺好。”
“你,你们……”
“伯父,其实我和冷静,我们都不是同性恋,只是,我们恰巧,爱上了对方。除了我们都是男人这一点,您觉得,我们是不是很适合彼此呢?重要的不是男人或是女人,而是以后,他都不会再是一个人。很多事情,冷静其实没有多说,可是我可以想到,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有家也像没有。现在我们在一起,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您真的觉得这样不好吗?为了所谓的家族颜面,权力地位,您还是觉得他应该放弃自己的生活与幸福,继续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下去吗?”
“……”
“而且,原谅我说话也许很不客气,即使您不同意,甚至百般阻挠,现在的冷静,您觉得您能管住他吗?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问问您,冷静也是您的儿子,虽然他和一般的小孩相比,可能有些不同,可是从小到大,您真正管过他,关心过他吗?”他的目光扫过对面的冷天翔和他身边的女人,“冷家其实有四个人,你们是一家三口,那么他呢?您从来没有人管教过他,难道第一次想要管他了,却是为了您自己的利益而要剥夺他唯一的幸福吗?”
“你!闭嘴!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我再怎样,也是他的父亲,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教训我!”冷天翔身体发抖,气得眼红脖子粗。
白泽心里其实也有些后悔,不是后悔说了这些话,而是后悔自己这么冲动。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冷静,发现男人的目光冷的可怕。他心里不由懊恼,其实这些事已经过去,也可谓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这样贸贸然地说破,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却让这里的所有人感到难堪,也让男人的心情更加阴郁,何必多此一举呢?真不像他的处事风格,碰到冷静的事情,到底让他失去了冷静。
男人拉过他,伸手抬起他沮丧的面孔,摸了摸他的脸颊,在他还愣愣的时候牵起他的手,紧紧抓在手里,也不看对面的人,径自上楼去了。
“砰——”
门里门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听了学长的一番话,冷逸心里不好受。他由衷地为他哥觉得高兴,他崇拜自己的学长——学长确实彪悍,刚才问他要“家用”的时候,他哥吃瘪的样子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他们都谢了他,还说要送他份大礼,是不是真的呢?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把白学长介绍给了他哥,让他们走到了一起。虽然无心插柳,却带来了最好的结局。这两人真是绝配。虽然他们都是男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也许因为从小受到的西方教育,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的专业倾向艺术领域,他并不觉得他哥和学长在一起有什么不妥。试问,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学长,还有哪个男人女人可以和他大哥匹敌?看着面前被气得不轻的父亲和面无表情的母亲,心底里,他觉得学长刚才的话其实并没有说错——他们“一家”亏欠他哥太多,小的时候不懂,当他肆无忌惮地享受着父母宠爱的时候,他的大哥,却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接受严酷的家族教育,随着年龄增长,他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家庭的畸形怪异。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起码对大哥来说不是,父母对大哥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寒心。他知道父母都有各自的苦衷和理由,他也没有资格口诛笔伐从小疼爱他的父母,可是心底里,每每看到那冰冷孤寂的背影,他都忍不住心头隐隐的愧疚,所以即使他心里很怕他哥,也知道对方其实并不稀罕自己的陪伴,可是在父母决定出国定居的时候,他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和大哥两个人继续过着同一屋檐下的生活。
“你给我过来。”冷天翔被刺激地不轻,撇到一旁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气不打一处来,“给我过来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父起身朝书房走去,冷逸可怜巴巴地看了母亲一眼,没有跟上,深吸口气,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爹地,很多事情,对大哥来说,您跟妈咪都没有做到……可是我觉得,学长他,可以做到。他们在一起很幸福。让他们认识对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您,您就,别管了吧。”一口气说完,仿佛不想再留下来面对冷父,他拔腿转身快速奔回了自己房间。
冷父闻言一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从小儿子的嘴里说出这番话来,他死死地盯着冷逸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接着重重地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管?其实就像那个年轻人所说的,他根本管不了他——他从来没有认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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