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日后在此长居,并不是无法想像的事。她的童年记忆很少,不过依稀觉得这种群山环绕的景致不算陌生,也许她小时候住过这样的地方吧。
她十岁时被白家人收养,日子才算是安稳平静下来。而十岁以前的事,她记得的不多——也许是不愿意去记,总之是一片无法理解的混乱。据说(据电视上说)失去记忆的人若是勉强要想起以前的事,都会头痛欲裂呢,所以怕痛的她当然不会自讨苦吃,想不起来就别想啦,当下的日子过得好才重要嘛!
咦?那是什么?!她的眼光被前方茶亭里的人吸引住,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很显然的,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斗殴。看来即使是台风天也抑制不了某些人逞凶斗狠的细胞。
“好胆别走,你给我记住!”
这一句是自古以来,被打得该该叫落荒而逃的人之必备台词。眼下那些已经跑得老远的小混混们自然不会忘记撂下这句话。
茶亭里,剩下三女一男。
而那男的,很巧,是她见过的,姓耿,至于叫什么就不知道了。不过梁霞衣很是知道这位耿先生是有妻子的,而且妻子正是她的美女上司。那么一个已婚身分的男于怀中冲进一位非他妻子的女人,这又是什么情况?
偷吃吗?
八卦八卦!天大的八卦!
由于亭子里边的人没有察觉到她这个外人的到来,那她也就乖乖站在一边伪装成一棵树,旁听他们谈话,不吭声。
“不是要求你们最近少出门吗?”美女上司的先生问着,语气严厉冷然。
“耿大哥……我们只是出来走走……真的闷坏了嘛!对不起啦。”两位十五、六岁的女孩娇嗔直嚷,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珠美、卉芳,你们明知道张阿狗他们正盯着我们,你们为什么还要给耿大哥惹麻烦?!”一个年纪大些,颇为美丽的少女出言斥喝。
两个小女生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叫卉芳的那一个。
“哼!你也别来这一套,真以为自己是耿大哥的马子哦?告诉你啦,要管我们还早得很啦!我们才不会承认你刘宜娜是大嫂咧。”
“够了!现在,立刻回去。你们会得到该有的惩罚。”
两位偷跑出来玩且遇险的少女其实很敬畏这位耿大哥,但因为仗势自己姿色颇佳,加上芳心暗许,总想搞出一点花样引起他的特别关注。现在目的达到了,当然是乖乖听话走人,要吵回家再吵喽。
原以为他们会就这么走了,根本不会发现到她,但人家终究还是发现到她了。美女上司的老公那双眼还真利呀!
就见他微眯的目光扫过来,立即锁定她。
“是你?”
显然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因为距上回初见面已经隔了三星期,这位先生居然还记得她这个小小的路人甲。莫非是……她当时的糗态让他印象太深刻的关系?所以念念不忘?不要吧,大哥,记忆力那么好做什么啊!
“咳……嗨!您好,耿先生。”
“你是谁?躲在这边想做什么?”年纪二十左右的清秀女子率先走向她,警戒的问着。
“你谁呀?想干嘛?”叫卉芳的那个女孩也问着,三七步的架势一站出来,便很有小太妹的调调。
梁霞衣挂着牲畜无害的甜美笑容,纵使心中纳闷这位耿先生怎么会容许旁边的人这么没大没小,也不会表现出来。
“你们好,我没要干嘛,只是刚好散步到这里的游客。你刚刚是不是被小混混骚扰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一看到漂亮美眉就想亏两下,有时候一点分寸也没有。你们要小心一点呀,偶尔把自己弄得丑一点嘛。”
两个小女生咭咭笑出声,化敌为友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哎呀,他们不敢怎样的啦!反正耿大哥会帮我们出头。”
“对呀对呀。”
美女上司的丈夫伸手轻拍两位少女的头,对大女孩道:
“宜娜,你先带她们回去。”
那位叫宜娜的女孩虽然眼中满是好奇与不愿,但是不想被认为幼稚不识大体,只好抓着另两位比她更不情愿的小女生走人。
看着小女生叽叽咕咕的抱怨,走向不远处的小箱型车,然后上车,离去。之后,梁霞衣才偷偷吞着口水瞅向一边的耿先生。他……想说什么话吗?或者应该说——他想警告她回公司后别乱说话吗?
他真的多虑了,她梁霞衣是喜欢听八卦、了解八卦,但还知道一点轻重,不该她说的,她一个字也不敢说。
“呃……耿、耿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怎么会来花莲?”
“来、来旅游。”据实以告。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大家又不熟,其实不必有太热络的寒喧,不熟装熟很尴尬呢。
“在台风天?”
她看错了吗?耿先生的嘴角好像抖得很严重耶。不会又要爆笑出来了吧?这个人有没有同情心呀,出来玩却遇到台风天是大惨事耶,也不同情人家一下。当心她一个不爽,偷偷跟他太太告状喔!
“呵呵,可不是每个游客都有机会见识到这么波澜壮阔的东海岸。”
“乐观是一种福气。”他道,真的笑出来了。
挖苦她哦?虽然不容易从他变化极少的面皮上解读出情绪,不过她天生明辨秋毫、擅于乱猜,所以觉得他挖苦她似乎挖得心情变很好。
“耿先生……思,我得回去了。您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真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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