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镜”
“我看看”
“要看自己过来看”
谭大人顿时语塞,知道她难受,他也不好受。李姐手里里面日程满满,以前几日偷闲都成了过眼云烟。手里握了好几条线,他也不能总抽身。
“有人敲门”
窸窸窣窣,估计是在穿拖鞋,嘱咐他:“问问是谁再开”
“谁呀?”
“骁骁,我”是辛安安。很美,很率性的一个女孩子。
“来了”
“宝贝儿,谁?”
“美女,在华人聚会上认识的。”一边跟他汇报,一边开了门。
“挂了啊”叶骁和谭逸辰说的时候,辛安安蹿进来,屁股甩上门:“和谁煲粥呢?”
“我们家先生啊”这贴良药不远万里传到了谭逸辰耳朵里,虽然紧接而来的是“嘟嘟”声,他圆满了。
什么也不能阻止我去爱她,
告诉你吧,老兄,她是属于我的
我有了这样一宗珍宝
就像是二十个大海的主人
它的每一粒泥沙都是珠玉
每一滴海水都是天上的琼浆
每一块石子都是纯粹的黄金
不要以为我从来不曾梦到你而见怪
因为你已经看见我是怎样倾心于
我的恋人。
《维洛那二绅士》里的原文,谭逸辰清楚地记得这首诗的名字——《我有了这样一宗珍宝》。
“给你带饭啦”安安熟门熟道进了厨房。
“安安,爱死你了”叶骁紧紧搂了辛安安一把。
“打住,打住……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拿起冰凉的勺子抵着叶牛皮糖。
“安安,你搬过来和我住吧”叶骁含住勺子,从饭菜里抬了头,眼巴巴看她。
“那我要拖家带口的了”
“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我们聚的时候她去图卢兹了,没来参加”
“我这边可以住三个”
“房东太太会舍不得我的,反正离的近,你给我全吃了”
叶骁的晚餐有了着落,法语课的络腮胡子终于发飙了。
那日,谭逸辰与贺蓝天从花园咖啡屋出来,等电梯,巧遇了一起的容弈和叶明怀,看来是在楼上的茶室。
很诡异,电梯里只有他们四个。
容弈靠在按钮边上,眼睛盯着贺蓝天的侧脸。后面谭逸辰与叶明怀并列而立,他在看到的时候就问了好,叶司令僵硬地“嗯”应了声。
楼下,门口,贺蓝天遇到熟人,在里面聊着。容弈的车已经在等着了,他转身请老爷子上车,叶明怀摆了摆手:
“不了,该忙去忙,小李来了”
一辆车缓缓滑到跟前,谭逸辰上去,在小李下来之前拉了车门,叶明怀眼角睨他一眼,踏进去。
“下次等您得了空我去拜访”
门快要合上,他听得车里人的嘀咕:“什么下次啊?!”
他知道叶骁像谁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一个模子出来的脾气。
“那个……”纵横驰骋的谭大人极力组织语言,“我车跟您后面”
“整什么排场”
“得嘞,外公”谭逸辰赶紧地替他关上门,绕到另一边,坐了进来。
叶明怀一下子没缓过神,这声叫的相当震撼。
“咳咳,……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老头子目视前方。
“我是随着骁骁叫的”
一时车子里没了言语,谭逸辰也不敢冒然挑个什么话题,他寻思着叶明怀这是要干嘛。
从小绕在身边拉扯到大,如今突然冒出了个男朋友,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但他这外公还没做好准备,再者说了,就这么让他谭逸辰抱走?!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么?没门。
谭逸辰对d省不熟悉,眼下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林木环绕的一片湖,类似埠口,大概是哪个度假地儿,也有可能是钓鱼用的。
木头一节一节伸向前方,他们一直走到尽头。
叶明怀重重叹了声气,
“是怎么个情况?”叶骁都没跟他提起过,机场之后,那丫头打电话回来,他心里憋着,皆是冷淡地应对。
“就是那天您看到的,我们以结婚为最终目标……”
谭逸辰还未说完,叶明怀大喝道:
“胡闹!……这丫头才多大,懂个什么”
“她成年了,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见她的家长,谭逸辰无疑是紧张的,可也不卑不亢。
……
“好,好,这个容后再谈,你给我说说天乙怎么一回事”
他坦荡荡:“谭氏的科技公司有意并购天乙。”
……
初次交锋,叶明怀不敌谭逸辰。
容弈坐等上市,天乙与谭氏频繁接触,终敲定以1:3换股,还有现金4.72亿港币。对于贺蓝天来说,这绝对是超乎他的预期。
现金也让天乙的股东们分得一杯羹,几人自是没有闲话。不过,容百川那位堂姐岂是就此服帖的人?!
天乙有六大主要股东,除去贺蓝天与贺夫人,容千惠已暗中收购了其余几个股东的部分股份,加上筹集到的资金,她不介意放手一搏,破釜成舟,只要天乙在香港联交所还没停板,她就有希望。
至少,她还能利用容仁这张牌。
自容仁掌管法国这边的事务,便很少回国了,能在过年的时候聚到容家大宅都堪称鲜见。他表面上和和气气,可在关键时刻一点也不含糊,手段毒辣,竟胜于铁腕容百川。容千惠深谙这个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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