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目连想要掩住早川绛的耳朵,却发现她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们到家了?”早川绛才刚刚睡醒,她用白嫩的小手揉了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如果小姑娘身体足够大,一目连便可以清楚看见手背上的五个小肉坑。早川绛打了个哈欠,嫣红的小嘴巴嗫嚅了几下,然后又像是撒娇赖床一般把脸埋进了荒的脖颈处。
小姑娘再小,打在皮肤上的柔软呼吸依旧被荒察觉到了,如果不是在神社的时候这种经历就有了很多次,他肯定会抑制不住地升起一股酥麻感。他们恐怕还不知道防了又防的大天狗也感受过一次这种甜蜜的折磨,要是知道了恐怕不仅仅是和酒吞茨木打一场了。
说来也巧,也许是私心作祟,大天狗让鸦天狗给一目连他们安排的小院子就在大天狗自己的宅院附近,这里要更安静一些,就连镰鼬他们的声音也只是隐隐约约才传一点过来。荒抱着小姑娘正准备走进院子,大天狗就从自己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看着早川绛依赖地靠在荒怀里的娇弱模样,大天狗微微抿了抿唇。
——他说不上自己是生气多一些还是羡慕多一些。
大天狗和早川绛之间的奇怪气氛任谁都看得出来,就连懵懂的山兔也问过早川绛:“你是不是又惹大天狗大人生气了?”
早川绛答不上来,或许是真的惹他生气了吧……那天她看着大天狗越来越黑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想岔了,如果拂袖而去的大天狗再多留一会,就会听到小姑娘问一目连的话。
“我记得大天狗把我抱回来以后又走了?”
虽然已经是昏昏欲睡的状态,身边的动静早川绛还是知道的,她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被温柔地放进了被褥里,然后身边的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发便振翅离开,直到天快亮才回来。
至于他身上为什么没有看到伤口——或许是怕自己担心便用用什么方法去除痕迹了吧。
毕竟此前一目连他们从没在早川绛眼皮子底下受过伤,她自己不小心割破手指都只能上药等待伤口慢慢愈合,自然不知道对于大妖怪来说处理伤口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妖力释放出来就可以自动覆盖在伤口表面,不过多时,所有的伤痕就会恢复如初。
这也是大天狗觉得一目连他们“厚脸皮”的原因——他在看到一目连和荒看向自己的不满眼神时就知道他们肯定会做些什么,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招数。身为大妖怪,为了争宠和挑拨离间,居然放任这种小伤口不去治疗,还特意留着给早川绛看到。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他做不来,但他也不是什么肯吃哑巴亏的性子,他这几天一面避着小姑娘也是在为自己做铺垫——
就连一目连他们都被自己骗过去了,以为是他们的计谋得逞,成功让自己和早川绛之间起了嫌隙,却不知道他就是要用这种态度向早川绛表明一个事实——
他吃醋了,生气了。
看着早川绛这几天“不小心”碰到自己时那副抓心挠腮的焦急模样,大天狗每每都快要忍不住冲上去把小姑娘抢过来了。但是理智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这边,早川绛已经暗暗合计起来,想要给大天狗准备一个惊喜作为赔罪礼物,那一头,大天狗也在酝酿大招,企图通过自己的表现来扳回一局。
此刻,刚刚转醒的早川绛在瞥到不远处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大天狗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完全没有想到那一天的迟疑会让对方有如此大的反应,这种突然的疏远让早川绛在失落的时候产生一个疑问。
他们的关系真的如此脆弱吗?
思虑间,大天狗已经稍显冷淡地点了个头,权当问候,然后握着那把不离手的团扇消失在小路的转折处,路口,远远等候着的鸦天狗恭敬地弯了弯腰,也快步跟了上去。似是错觉,在快要看不到的时候,鸦天狗眼神略复杂地看了早川绛一眼。
当天夜晚,在森之乡所有人都陷入沉睡的时候,鸦天狗怀揣着一封手书和一个略沉重的包裹飞离了大天狗的院子。
“欸……你们又要出发了吗?”早川绛双手揪着一目连的衣领,仰起小脑袋一脸失落地看着一目连和荒。与荒的平静有些不同,一目连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惋惜。
“是的呢,”一目连爱怜地摸了摸早川绛,看到小姑娘挂着眼泪欲掉不掉的样子一把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拨开额前的软发轻轻吻了一下,“晴明来信说阴阳寮积压的事情已经处理好,我们又要出发了。”
“会沿途给你送礼物回来的。”一目连看着早川绛好奇却又乖巧的不主动询问,一下子心软成了一团棉花。
如果不是途中容易遇到危险,他也想带着早川绛一起前行,这番奔波本就是为了解决小姑娘身上的隐患,有的时候本人在场更容易找到突破口,奈何小姑娘力量实在是不够稳定,他们不敢冒险。
送别了一目连他们,早川绛再次搬回了姑获鸟的院落,因此离大天狗的住处愈发遥远起来,再加上大天狗的回避,两人几乎碰不到了。姑获鸟自然也看出早川绛情绪愈发低落,因每日唤山兔他们过来与小姑娘一同玩耍,日子倒也过得很快。
直到大天狗主动出现在姑获鸟的院子外。
许久不见,大天狗依然如当初见到的那样威风凛然,他拿着一封手书递了过去,让小姑娘自己打开看。
早川绛一脸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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