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处长耐心的解释道:“高博作为律师,在机场出手殴打我们纪检人员,性质是很恶劣的,所以他被公安机关处以行政拘留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予浵一把抓住安嘉宜的手,对江处长道:“江处长,那我们告辞了。”便拖着安嘉宜往外走。
江处长提醒道:“安小姐还有些东西在她房间里。”
周予浵却恍若未闻,只紧握着安嘉宜的手,拖着她走出了宾馆。
屋外,寒风凛冽,安嘉宜只穿着毛衣,冻得直缩脖子。
周予浵丝毫不为所动,只拽着她到了车子前,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周予浵发动了车子,冷冰冰的问道:“你在这待了几天了?”
“两天”安嘉宜垂头丧气的回答道
“到了这里就知道要见我了?”周予浵嘴上讽刺着,心里却想着也不知道她是要求了两天,他们才让见;还是安嘉宜笨到两天后才想起来要见他。
安嘉宜怯怯的开了口:“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们是你派到机场拦截我的。”
周予浵十指捏紧了方向盘,没有说话,他不能说话,他必须得凝聚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想打开车门将安嘉宜扔出去的冲动。
放飞
安嘉宜知道周予浵生气了,很生气。.
现在她其实也知道她这想法是冤枉了周予浵,而且会毫无意外的惹火他。
可是实话实说如今已经成了嘉宜的本能了。
在华山饭店里待了两天后,安嘉宜的神经已经象绷过头的的皮筋一样,毫无弹性了。
这两天,在无数遍回答了那些听上去很简单的问题后,嘉宜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了。
她质问过:“你们到底想我说什么?”可是回答永远是:“我们希望安小姐能提供真实的情况。”可是真实的情况她已经说过了,于是新一轮的问话重新开始,就象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老和尚给小和尚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这种单调刻板,不动声色却又好像永无无止尽的重复,让安嘉宜心神俱疲。
然而这两天晚上,她却没有一天能阖眼的,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她给周予浵写的信,那个她在临走那刻还是决定归还,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高博,从天而降的纪检人员,还有那些该死的,她永远不能过关的问话。
可是她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些人那些公司,她也不知道她的帐上怎么多了一百万,那些人带走了高博,他怎么样了?真的是象高博怒吼得那样这一切不过是假公济私,是周予浵的手段么?他是要留下她,还是要惩罚她?可是不管怎样,周予浵都是唯一能照进这噩梦的真实的亮光,她要见他。
终于见到他了,虽然他冷漠、愤怒,看也不看她。可是安嘉宜还是有种终于从噩梦中醒来的感觉。
车子在车流中走走停停,周予浵沉默着,拼尽全身力气控制着心中怒火,好在安嘉宜还是知趣的,再没发出什么声响。
等车子开到青州路时,周予浵目视着前方,勉强得开了口,冷冷的问道:“送你进去?”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周予浵偏过头去一看,安嘉宜歪着脑袋,蜷缩在座椅上,睡得正熟。
怒火直冲脑门,在他的心忽上忽下,轮番在冰窖和油锅煎熬的时候,安嘉宜,竟然毫无愧疚的睡着了?!
周予浵火冒三丈,却找不到对手。
熟睡中的安嘉宜仍微皱着眉心,满是疲惫的脸上神色憔悴。
周予浵咬牙切齿的看瞪着安嘉宜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狠不下心叫醒她。
好吧,是他牵连她进了那种地方,本来人家都应该在陌生的国度开始新的生活的。
周予浵好容易给自己找到了个台阶,缓缓的将车子掉了个头向城外开去。
他不能带她回甘盾路了,在他几乎是已经将一颗心赤 裸的呈现在她面前后,她依然能手也不挥的就选择了离开他的生活,那么,那同样也是他的选择了。
可她现在的样子确实是需要人照顾,于是城外的别墅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周予浵打了个电话给潘军:“你让周婶在别墅里等我,我马上要带安嘉宜过去一趟。
电话那端,潘军似乎愣了一下,却又连忙答应了。
等周予浵到的时候,周婶已经等在了门口。
周予浵缓缓的停下车,打开车门,下车绕到安嘉宜那边,刚开了门想将安嘉宜抱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安嘉宜已经醒了,乌黑的眼睛正有些困惑得看着他。
周予浵顿了一下,将伸出的手捏成拳头,收了回来,简短的说道:“下来吧。”说着便转头对周婶说道:“周婶,安小姐要在这住两天,麻烦你照顾她一下。”
周婶满脸笑容的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安小姐上次走的时候还说再来玩的,我可盼着呢。”
安嘉宜这才想起,她爸妈只怕还在昆山老家,而她的包和衣服都落在了华山饭店,此刻她确实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
安嘉宜下了车对周婶说道:“麻烦您了,周婶。”
周婶爽快的说道:“客气啥?周总安小姐快进屋去吧,外面冷。”
可是周予浵并没有进屋的意思,只一动不动的站着,面容冷峻。眼神凛冽的看着安嘉宜。
安嘉宜看着周予浵,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沉默着。
最终还是周予浵打破了这僵局:“你的事情我会帮你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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