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幢茅草屋出现在她的视野中,这茅草屋的后面便是一座小山,它倚在山坡前,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很不起眼,茅屋中,一个豆大的光亮时隐时没。里面隐隐传来人声。
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茅屋的门吱地一声打了开来,一高一纤细两个人影出现在房门口。
透过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两个四五十岁地中年男女。忽可一看到他们出现。马上上前一步。叫道:“爹。姆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好啊。这位是?”
忽可地母亲早就看到了欧阳宇。她这时双眼突然一亮。紧紧地盯着欧阳宇地眼神中带着一份热切。
看到这热切地目光。再联想到刚才那些人地取笑。欧阳宇不由想道。就算要在这里住下来。最好不要住在忽可家里。自己毕竟是一个姑娘。而忽可又是末婚地男子。两人这样住在一层肯定会有闲话发生。
忽可听到姆妈问话。便拉着欧阳宇向家里走去。一边走。他一边介绍道:“她。她是我刚才认识地一个朋友。”突然记起自己不曾问过欧阳宇姓名。忽可转头对欧阳宇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宇清声回道:“我叫欧。”
忽可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才问欧阳宇的姓名,他对上父母责怪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顿了顿后继续介绍道:“她叫欧,我刚才采莲的时候发现她一个在乱走,又见天色晚了,便约她到我家里住上一晚。”
一口把事情介绍清楚后,忽可对父母低声说道:“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一下。”说罢。他转头对欧阳宇说道:“鸥。你是不是饿了?你先和我父母一起吃饭吧,我马上就出来。”
欧阳宇见他脸色依旧苍白。虽然强打着精神说话,表情却是郁郁。声音也有气无力,知道他还从没有鱼的事情中恢复过来。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地。”
忽可见她应承了,便越过父母跨过门坎向房里走去。忽可的母亲是个纤瘦的,头发花白的慈祥妇人,她见忽可面色不对,又说累了,便回过头急急地叫道:“忽可,你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紧?”
“姆妈,我不要紧的。”忽可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忽可的母亲虽然不放心,不过见儿子说话中气十足,便按下担忧,转头对着欧阳宇腼腆地笑道:“姑娘,进来吧。”
她刚说到这里,旁边的丈夫便碰了碰她地肘子,忽可的母亲一怔,回头看了丈夫一眼,然后再看向欧阳宇。
这时,三人的距离不过只有二三米远,忽可的母亲视力再不好,也可以看清欧阳宇地身上是一袭布衣,虽然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布衣,可是在这个穷地方,能穿上布衣的都不是如他们这样的穷人。因此,忽可的姆妈马上变得不自在起来。
她搓了搓手,又有点慌乱地把破旧的围裙脱下,声音有点结巴地说道:“姑,姑娘,请进。”
忽可的父亲在旁边接着恭敬地说道:“姑娘,请进来吃饭吧,只是我们是穷人,怕饭菜不合姑娘的心意。”
一边说,他们同时后退一步,让出中间的道路给欧阳宇。
欧阳宇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迟疑了一下:看到这对诚惶诚恐的老夫妇,她下意识浮出地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离开这里,省得让他们不自在。
可是这个念头刚一浮出,欧阳宇便知道这想法不实在。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再说,自己已是打定主意做好一个普通人地。
想到做一个普通人,她又不由苦笑起来,这里这么穷,而且都不流行穿布衣,就连那个红发青年和鱼,也不像自己是一身布衣,难道自己以后也要和他们一样,都是一身兽皮?可穿兽皮的话,那身上地肌肤可就不好伪装了!
算了算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打定主意后,欧阳宇连忙微微躬身,右手在胸前一拍,略施一礼后声音沙哑地说道:“两老客气了,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路人,你们这样会让我慌张地。”
两夫妻听她这么一说,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忽可的父亲说道:“那,那好吧。忽可说你是他的朋友,那,那我们就随便了。”
说话际。欧阳宇已随两老进了茅草屋中。屋子不大,约有二间卧室,一间客厅兼厨房,一间柴房的样子。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办法不干净,因为房间里面空荡荡地,举眼看去除了一个灶台。一块充作桌子的石头外,便连个椅子也没有。
石头桌子上,摆着四个碗,其中一个大碗摆在正中,那是一碗煮熟的大豆。而另外三个碗中。则是浮着一些野草叶子的稀粥,看来,这就是他们的晚饭了。
欧阳宇是想到忽可家可能不富裕,可是没有想到他们是这么的不富裕。
屋中一灯如豆,那灯很奇怪,是一根状如竹子般地物事插在墙壁上,竹子的顶尖发出蓝幽幽的,极为暗淡的光芒。在那样的光芒下,只能堪堪照出室内地物品摆放的地方。那光亮甚至连外面的月光都比不上。
两夫妻自欧阳宇进屋后,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越发肯定她定是有钱人家出来的。那种目光和气质。可不是普通人家能生出的。这时,连同忽可的姆妈在内,两夫妻在看到忽可带女人回来的喜悦已完全没有了!这样的姑娘,又怎么会看中自家地儿子?
看到欧阳宇打量房间,忽可的姆妈搓了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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